劉嬤嬤笑容愈大：“老奴這就去教夏姑娘如何伺候人，一會便送過來為殿下侍寢。”

肖乾：“……”

是他不該抱希。肖乾面無表道：“不必了。劉嬤嬤近日勞，還是早些歇息去吧。”

劉嬤嬤卻不退下，反而無奈和他講起了道理：“殿下，夏姑娘的確懵懂，不懂男之。那只能做些男之事，才會開竅。”

肖乾能不知道？可這也太冒進了，夏如茵毒都還沒解，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，肖乾還真不敢太嚇著。他擺擺手：“孤說不必。此事孤自有分寸。”

劉嬤嬤勸說道：“殿下莫不是擔心夏姑娘太差？不過男云雨之歡，又不是折磨，姑娘家都要經歷的。殿下既然看重，那行事時克制些，也不會吃不消。”

肖乾便覺一陣口干舌燥。他扯了扯領：“不必說了，退下。”

劉嬤嬤仍不死心。哀嘆一聲：“殿下，你為何試都不肯一試？老奴閱人無數，夏姑娘那姿容段，決計是尤。殿下這是尚未嘗過人滋味，才會如此興趣缺缺。老奴保證殿下只要一試，定會流連忘返，盡興而歸。”

肖乾：“……”

劉嬤嬤走后，肖乾沖了個冷水澡。他覺得都是劉嬤嬤言語引的過錯，這一晚上他做夢都不消停，夢中都在“流連忘返”。早上醒來，肖乾心浮氣躁，只想將夏如茵抓過來好好一番。

肖乾猶豫了下，要不要以暗九份過去欺負下夏如茵，可今日他們便要啟程回京了，他得作為太子離開。加之他打定了主意要以太子份得到夏如茵那句“好喜歡”，因此不愿多放暗九出來。肖乾也只得按捺了那些七八糟的心思，暗中給夏如茵記上了一筆，只待解毒后狠狠討還。

車行數日，他們來到了運河碼頭，轉水路回京。同樣的路程，于夏如茵來說卻大有不同。來時還很畏懼太子，在他旁伺候時也戰戰兢兢，現下卻能輕松與他相。船上的日子，除了睡覺，倒有大半天在太子殿下那里。

九哥又被殿下安排出去辦事了，但如今太子殿下不需要安排賑災事宜，便清閑了許多。他令人買了許多棋牌，就在屋中和夏如茵玩。夏如茵在夏府時沒玩過這個，一玩之下，沉迷其中無法自拔，時常玩得吃飯睡覺都忘了。肖乾陪玩了兩日，眼見上了癮，這才提議：“這般單玩實在無趣，不如我們來點賭注吧？”

夏如茵正在興頭上，哪里想停！可和太子賭，又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本。夏如茵有些猶豫：“賭什麼啊？”

肖乾自遇刺后，待態度便極其和善：“你張作甚？孤又不缺什麼，不過是圖個樂子罷了。”他狀似隨意出了個主意：“這樣吧，酉時計輸贏。贏的人打輸的人手心十下，如何？”

這麼簡單？！夏如茵松一口氣，立時應道：“好！”

兩人便玩了一整天。夏如茵拿了本本認真記輸贏，覺自己棋牌技還是不錯的。偶爾連輸幾局落后了，又會很快追上，甚至還幾次反超了肖乾。可惜酉時一到，肖乾還是比多贏一局。

只差一局呢！夏如茵毫不氣餒，期待明日再戰。出手：“殿下你贏了，你打我吧。”

肖乾依舊和善，打開屜，拿出了一把烏黑厚重的鐵戒尺。

夏如茵：“……”

夏如茵嚇傻了：“殿、殿下，用這個打嗎？”

肖乾握住了的手，將那小小的手托在自己掌心：“對啊。”

夏如茵嚇得都哆嗦了，卻還是狠狠心一偏頭，同意了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，不是君子，但不敢唬弄太子殿下。聽見肖乾的聲音響起，比往常更輕更緩，卻愈發讓覺得害怕了：“那孤便要打了。”

冰冷的鐵戒尺在手心，而后離開，夏如茵都能想象肖乾是如何舉起了戒尺，準備打下。用力閉眼，心跳砰砰。可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未到。聽見了一聲低笑，手心便被輕輕拍了一下。

那溫暖，本不是鐵戒尺。夏如茵怔住，睜眼轉頭看去。面金紗之后，肖乾的雙眸顯得意外溫：“茵茵這般乖，孤怎會拿那種東西打你。”男人握了握的手，聲音愈輕愈緩：“孤舍不得呢。”

夏如茵那尚未平復的砰砰心跳，便又重重跳了兩下。殿下這樣真的太溫了，溫到讓夏如茵想到了四個字：含脈脈。夏如茵的臉泛了紅，半響才出一句：“茵茵謝過殿下。”

肖乾便拿手打了手心十下。一點都不痛，倒是被殿下這般長時間抓著手，讓夏如茵莫名有些不自在。可游戲的實在太大了，夏如茵第二天去肖乾屋中伺候，還是和肖乾玩了一天。這回酉時一過，是贏了一局。夏如茵可太高興了，抿著笑——不敢笑太開懷，是怕太子殿下會覺得臉上無。

肖乾毫不覺得臉上無。他淡然手：“茵茵贏了，你打我吧。”

他打開屜，拿出了鐵戒尺，勾：“要用這個嗎？”

夏如茵：“！！不不不！”

夏如茵便抓著肖乾的手，輕輕拍了一下。肖乾的手很大，指節分明手指修長，掌心有繭，是不同于的力量。自覺沒用力，肖乾竟然悶哼了一聲：“痛。”

他的手都抖了下，似乎是真的痛了。夏如茵又嚇傻了：把殿下打痛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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