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真是有恃無恐,肖乾又想臉了。夏如茵卻是早有預料跑開了,遠遠站在房門朝他笑:“那我方才在心里夸你那麼久,你怎麼又沒有聽到啊?”
蘭青帶著侍衛回來看到一地桂花枝時,表果然很彩。夏如茵趁肖乾換裳的間隙,抓住蘭青解釋,只道是讓九爺幫忙,九爺才砍了樹枝,并不是存心消遣。蘭青才不相信!氣呼呼向夏如茵列數暗九過錯,數到第八條時,肖乾換好裳回來了。蘭青這才閉了,開始布置早飯。夏如茵與肖乾一起吃著早飯,太子竟找上門了。
夏如茵連忙起問禮:“殿下。”
“太子”擺擺手:“不必多禮。暗九,孤有話和你說。”
肖乾便和“太子”一并行到窗邊。夏如茵喝著粥,一邊看兩人。九哥大約是做久了太子替,養出了一貴氣,和太子站在一起竟也毫不遜。兩人說了一刻鐘的話,太子轉離開,肖乾回屋坐下。
夏如茵正好吃完了,放下碗筷湊近肖乾,小聲道:“九哥,我發現殿下其實比你高一點,也更強壯一點哦。”
肖乾碗都送到了邊,頓住了:“他哪里比我高比我強壯了?他形明明和我一模一樣。”
夏如茵擺擺手:“我知道你和他形很像,不然他也不會讓你做他替啊。沒差多,他就只高一點點,強壯一點點。”
肖乾堅持:“一點點都沒有。只是他穿的衫和我不同,因此顯得更高更強壯罷了。”
這反應……夏如茵忽然便想起了,這位九哥似乎還吃太子殿下的醋。這莫不是看到夸了太子高大強壯,他便不樂意了吧?
夏如茵掩口吃吃笑:“九哥你,你好可啊!”
偏要和他說:“太子殿下材很好很好的,你便是比不過他,也沒什麼啊。”
肖乾瞇眼看:“你如何知道殿下材好?”
夏如茵微紅了臉:“我、我不是給殿下換過裳嘛,那時看到了。”
肖乾盯著,忽然便勾起了:“是麼?他材怎麼好了?”
夏如茵不肯說了,催肖乾快吃飯。肖乾筷子也擱下了:“你說你便說!再敢遮遮掩掩,我便去和殿下告,說你看他。”
夏如茵驚得小臉一白:“九哥你不許!”只好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好,反正就是好,就是覺得,覺得……特別有力量!和我不一樣。”
肖乾斥道:“怎麼好?怎麼有力量?說詳細點!”
夏如茵惱捂住了臉:“九哥你不許問了!反正殿下材最好了!”
肖乾不滿意,正待再說什麼,臉卻忽然沉了下去:“什麼殿下材最好?難道你還看過別的男人?”
夏如茵:“……啊?”
肖乾聲音都冷下來了:“你還看過誰?貢宿嗎?你們才認識幾天,他為什麼要服給你看?!”
夏如茵被他森森盯著,又聽到這種話,頭皮都是一炸:“我沒看過貢宿!”
肖乾問:“那是看了誰?李和循嗎?!”
夏如茵炸了:“沒有!也沒看過他!沒看過別的男人!”
肖乾神終于和緩:“那你說什麼‘最’?沒有比較,何談“最”?好好的,說什麼讓人誤會的話。”
還是的錯了!夏如茵惱道:“是書!書!蘭青以前會出府給我買書,又不識字,夾了幾本那個、那個……”
漲紅了臉,肖乾明白了,不悅道:“蘭青怎麼辦事的。不認字,畫還看不懂嗎?”
夏如茵試圖替蘭青說話:“也是沒注意。正好表哥、不不不!李修撰!正好李修撰看到了,把書收走了,蘭青才知道買過那些書。”
肖乾皺起了眉:“蘭青不知道買過那些書?”
夏如茵點頭。肖乾又問:“當時李和循正給你做夫子?”
夏如茵又點頭。肖乾臉又沉了。夏如茵只當他還在和蘭青計較:“這,這真不怪蘭青。其實看了那書也沒啥吧,那書上的人,手腳都的,像沒殼的蝸牛一樣!臉也好丑,像怪模怪樣的蟲子。我覺得太丑了,都沒仔細看。也不知道大家為什麼就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……”
肖乾:“……”
忘了這是個漂亮的。時興畫風的確崇尚筆圓潤,線條流暢,加之市面上春宮圖制濫造,畫師功底差次不齊,夏如茵覺得人看起來像沒骨頭的蟲子也是正常。
若這書是李氏的設計,目的在于引夏如茵與李和循通,那怕是做夢也想不到,自己會敗在夏如茵的審上。肖乾看著毫無所知的夏如茵,心中莫名來氣。這小傻子,可真是什麼都不懂,什麼都不知道。不知道曾經被人算計,不知道差點就了李和循的人,也不知道現下他喜歡……
夏如茵便見肖乾忽而森森一笑,起關了房門,步步朝行來。昨夜兩人也是房門閉共一室,夏如茵只覺心安,可如今對上肖乾那笑容……夏如茵沒來由便有點慌。
肖乾越走越近,最后站定在面前。夏如茵本能起,想與他拉開距離。可不待從椅子里繞出來,肖乾便一腳踢翻了椅子,將在了方桌邊。男人雙手按住方桌,將錮在了雙臂之間。
這靠得實在太近了,夏如茵努力后仰,可擺還是到了男人的擺。他幾乎是將在了桌上。這本該沒什麼,夏如茵還曾主抱過肖乾。可這一次,就是有哪里不一樣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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