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面下,肖乾皺了皺眉:“是劉嬤嬤和你說了什麼?”他有些不悅:“孤都和解釋過了,孤對夏如茵并非男之,對孤另有用途。你們都誤會了!”
申懷玉:“??”
申懷玉并不武斷,而是問道:“什麼用途?”
肖乾甩開他的手:“什麼用途不能告訴你。孤對母后發過誓,這個,孤只能告訴一個人。”
一個人?申懷玉樂了:“哦,那舅舅還是等著看笑話吧。”
肖乾聽出了這怪氣,拂袖走,申懷玉卻又拉住了他:“等等等等!這回是正事。”
肖乾停步,面無表看他。申懷玉還真慎重起來:“我聽到你要來南賑災后,便來此蹲守,因此比你先到半個多月,也看到了一些古怪。”他頓了頓:“你可知道,南各地的糧倉,是什麼時候被水沖垮的?”
肖乾便知道他要說什麼了:“是孤出發后。”
申懷玉放輕了聲音:“正是。彼時洪峰已過,糧倉并無損壞,為何一次小洪流,反而沖毀了各地糧倉?”
肖乾語調平緩:“大約因為南知府乃是二皇子心腹,而二皇子以為賑災差事穩勝券,特意讓南知府宣稱糧倉無糧。將來他來賑災開倉放糧輕而易舉,便得了辦事得利的好名聲。結果孤橫一腳,奪了這差事。南知府怕孤追究他謊報且賑災不利之過,二殿下又不想讓孤好過,兩廂一合計,糧倉便被‘沖毀’了。”
申懷玉臉變了幾變,半響方嘆道:“二殿下如今,行事竟如此不顧后果嗎?”
肖乾笑了,語調嘲弄:“他有人撐腰,他怕什麼啊。”
申懷玉看肖乾一眼,沒接這話。他左右踱了幾步:“這事難就難在,證據難找。”
“他既然做了,便不可能沒留下痕跡。”肖乾語調懶散,卻是道:“這事孤有興致,晚些便親自去看看。”
申懷玉微訝,搖頭道:“不可。這南還不知有多雙眼睛盯著你,你一,打草驚蛇。”
肖乾抬手,將面取下,出了那張過分俊的臉:“誰說是太子去看了?”
卻說,夏如茵好好睡了一覺,醒來時已是未時。屋中竟多了一人,卻不是蘭青,此時正懶懶躺在榻上,雙手枕于腦后。夏如茵看清那眉眼,心中便一瞬開滿了花:“九哥!”
歡喜跳下床,鞋子都沒穿好,便撲到小榻旁。心中的快樂如何也不住,夏如茵用力摟了上去,頭在肖乾肩頭:“九哥九哥!你回來了!”
如此熱的歡迎,還真是肖乾沒預料到的。子抱住他,那由衷的快樂傳染到他心底,肖乾的心也跳快了半拍。他拍了拍夏如茵的背,又順過的長發:“這麼高興?想我了嗎?”
夏如茵抬頭,總算放開了他:“高興!想你!可想你了!”
肖乾角便不自覺揚了上去,口中仍是道:“想我做甚,不是有太子殿下陪著你麼。”
夏如茵立時道:“那不一樣!九哥是九哥,殿下是殿下。九哥九哥~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和你說!”
后面那兩句九哥溫溫的,是姑娘家撒的語氣。肖乾都要被昏了,心中甚想,他的茵茵還是最喜歡他的,就算殿下天天陪著,卻只想和他說話。可他的笑容還來不及擴大,便有想法閃過腦海:等等——那個倒霉催的殿下,不就是他自己麼?!
理智回來了。肖乾推開夏如茵,坐起斥道:“沒良心的!殿下待你這般好,你還對他藏著掖著。”
夏如茵有點懵。方才兩人還在高高興興重逢呢,九哥怎麼突然就冷了臉?
可九哥本就不大正常,夏如茵只管縱容著,好言哄道:“沒有藏著掖著啊,是殿下太忙了,沒空和我說話。”
肖乾真不了這的語氣,但他可是個有原則的人:“殿下從來沒說過他忙,沒空和你說話。”
??這九哥又是如何知道的?夏如茵解釋:“他雖然不說,但我看得到啊。殿下每天要理很多事,好辛苦哦。”
還一臉心疼的表。并不辛苦的肖乾對著心疼的夏如茵,片刻,接了自己很忙:“殿下很辛苦,就更需要你陪他說說話,放松心。往后要多和殿下聊聊天,知道嗎?”
夏如茵只管應好。終于穿好了鞋,昂首站在肖乾前:“九哥,你知道現下,我和你是什麼關系了嗎?”
什麼關系?他倆還能是什麼關系?夏如茵朝肖乾眨眨眼睛,似乎在向他暗示什麼。那長長的睫忽閃忽閃,肖乾覺心也被那睫刷過了,的。他并不知道他此刻的狀態心猿意馬,還自以為冷靜想:難道,夏如茵要請殿下給他倆賜婚?于是他們就了夫妻關系?
他一時沒答話,夏如茵便開心笑了:“猜不出來吧!我告訴你——現下我們倆,是同僚了!”
肖乾:“……”
去他的同僚……肖乾又想掐夏如茵臉了。夏如茵還在那自豪著:“我現下,也是太子麾下的一員了!太子說我很有用,能幫到他!”
還麾下……而且,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?肖乾朝夏如茵招手:“過來。”
夏如茵乖乖行到肖乾旁。肖乾站起,用力掐住了夏如茵的臉:“告訴我,我和你是什麼關系?”
夏如茵痛得嗚嗚喊:“疼疼疼!別別,九哥——哥,你是我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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