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鳶在蘭因殿待了許久,和林九卿一起用過晚膳之後,這才不舍的離開。
林九卿看這樣,心中也有些放心不下,送到門口時突然說:“要不,你來宮中待產?”
陳鳶一愣,隨後反應過來林九卿的意思,沉默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:“楊昱珩找了城最好的婦科大夫,也找了好幾名穩婆,可能需要用到的藥材和東西全都準備的一應俱全,他這麽用心,我也不好辜負。”
來林九卿這裏待產自然是好的,能每日和林九卿在一起,且這宮裏的藥和大夫都是這全天下最好的,想來跟楊昱珩說怕的話,他也是會答應的。
但是,楊昱珩明顯很期待這個孩子,為他們母子做了很多,自己轉頭進了宮,他怕是會失落。
陳鳶在孩子的事上做的有些虧欠楊昱珩,心中也不太想讓楊昱珩在這件事上覺到不舒服了。
林九卿挑眉,隨後笑了起來:“是我想岔了。”
手了陳鳶的頭發,輕聲說:“咱們阿鳶如今也是有人疼的人了。”
陳鳶微微低頭,難得笑的靦腆。
“不管你們當初如何就這門婚事,如今走到這一步也是不易,更何況我瞧著他對你也很是用心,你出征時他心中擔憂,時常來我這裏探聽你的消息,是真把你放心上的。”
林九卿看著陳鳶,輕聲問:“他如此待你,那你呢?”
如果是別人問,陳鳶肯定是懶得搭理他的,但是這話是林九卿問,陳鳶自然是要認認真真的回答了。
低頭沉默片刻,隨後認真的對林九卿說:“楊昱珩很好,我覺得我們以後會過的很好。”
林九卿歎了口氣:“傻子,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。”
陳鳶:“……我對他,也不是全然無心。”
任是誰,在麵對一個全心全意對待你的人時,也不可能半點不心的。
更何況,陳鳶這人又冷又,瞧著涼薄的很,尋常男子本就不敢靠近。但是楊昱珩不一樣,他一次又一次的靠近陳鳶,並不懼怕的冰冷和強,他在的麵前好似沒皮沒臉一般,隻要陳鳶給他個笑臉他就能開心半天。
都說烈怕纏郎,陳鳶和楊昱珩這對算是最好的例子了。
林九卿聽這麽說,臉上的笑容加深:“你幸福就好。”
“無論如何,我都站在你後,以後若是有委屈了,隻管告訴我,姐姐為你做主。”
陳鳶笑了起來,沒忍住上前一步很輕的抱了抱林九卿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這輩子,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林九卿,是林九卿改變了一生的命運。
林九卿送出門,看著的背影,也忍不住想起當年那個在寒冷的冬日跪在街邊賣葬父的小姑娘。上一世,是太子手中的一把刀,除了被當工人之外,並沒有到半點福。
這一世,嫁了丈夫,也有了孩子,眼裏都溢滿幸福。
不似上一世見過的樣子,冷的像個鐵一樣,那雙眼睛毫無波瀾,完全沒有人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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