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廟里立了牌位,說明沈尋已經不是個活人了。
他為什麼會死?
是因為自己麼?
又是什麼時候死的?
許留夏想著沈尋,忍著如刀絞的心疼,極力維持著臉上的神。
“這麼快就放好了?”沈玉儀毫無察覺,正在給小包里放吸吸果凍。
許留夏點點頭,過去幫忙:“咱們就去走個公園,是不是帶太多了?”
“不多,這邊公園里到了這個點兒,有很多出來曬太的小孩子,都很可,我一邊走一邊投喂很快就沒了!”沈玉儀一看就是沒看這種事的。
“您很喜歡小朋友啊?”許留夏問。
“老了都喜歡小的。”沈玉儀笑意溫,“當然你別多想,外婆可沒有一點要催你們生孩子的意思,你最好多吃點,再長胖一些,這樣懷孕才能罪!”
沈玉儀說著,就想到了許留夏生盡歡這一胎。
雖說有那個該死的私生子韓承澤的罪過在里頭,但留夏緒一直不好,離開京市的時候,人都瘦啥樣了?
“我知道了。”許留夏應聲。
知道有個不記得的沈尋之后,蓬的想要生孩子的,好似忽然被摁下了暫停鍵。
得弄清楚,沈尋到底是誰,為什麼能牽牽得這麼厲害。
還有。
到底是腦袋上生病了,還是單純的記憶被了手腳。
這兩者之間,有著本質上的區別。
一個是天意讓失去記憶,一個則是人為的,而人為對許留夏來說最可怕的是,既然記憶可以篡改,刪除和增加都是增加。
比如,刪除掉原本的人,增加別人的記憶。
許留夏腦子里紛不已。
如果真有預料的這麼壞,那麼……謝家夫婦、陸欣瑤,以及這段時間所接的每一個人,都是敵非友。
不能在們跟前出什麼馬腳來。
“對了,我們剛從瑞士回來的時候,見過的那個孩子,現在好嗎?”許留夏主和轉開話頭。
沈玉儀顯然沒料到,會忽然問這個問題,愣了一愣:“啊,你說那個孩子啊,哎……雖說已經出院了,但也沒那麼好,在排隊等著心臟移植呢。”
“這麼小,也太可憐了,爸爸媽媽不知道多心疼。”許留夏這是發自肺腑的慨。
“是啊……”
沈玉儀低垂著眉眼收拾東西,沒有說更多的。
東西收拾好。
祖孫三人就出了門。
這邊的房子距離公園,走路只需要幾分鐘。
沈玉儀和許留夏有說有笑,謝昀笙則大部分時間都在笑,偶爾也會觀察觀察許留夏。
能讓陸衍沉暴走到去找牌位撒氣,他以為許留夏的況怕是很不好才對,這不……很開朗嗎?
謝昀笙回來的路上,反復的捉著,那個歹毒的醫生講的許留夏可能會面臨的后癥。
按理說,這些后癥也是陸衍沉會面臨的才對。
之前大家不知道,他記憶被篡改的事兒,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擺在了明面上。
而那之后的事又太多了,沒人留意到,陸衍沉到底有什麼變化。
難不……
他真的已經在大家都沒察覺到的時候,悄悄的瘋掉了?
這樣也就能解釋得通,現在陸衍沉的所有反常行為了。
等到了公園里。
沈玉儀開心的去給小孩兒們分吃的,就給了許留夏兩包吸吸果凍。
許留夏就和謝昀笙坐在對面的長椅,看著沈玉儀。
“留夏。”謝昀笙思忖良久,下定決心和許留夏聊一聊。
“嗯?”許留夏看向謝昀笙。
“外公想問問你,你覺得阿衍這個人的緒怎麼樣?是穩定的,還是不穩定的?”
許留夏毫不猶豫的回答:“很穩定。”
陸衍沉在面前,穩定到已經可以為的穩定劑一樣的存在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謝昀笙點點頭。
那就是只和老婆之外的人發瘋?
能選擇對誰發瘋,至說明他的理智還尚存。
“外公你怎麼會忽然這樣問?”許留夏不解。
謝昀笙不如山的回復:“你嫁過來的時候,阿衍的爸爸已經去世了,你也知道,仇殺死得很慘,幾乎沒有全尸。”
許留夏點點頭。
“之所以死得這麼慘,也和他這個人的為人和人品有關,雖說死者為大,但他可以忽略不計。這個人就是十分瘋癲,從阿衍底反彈搶回公司之后,各種和他有關的流言蜚語就沒斷過。老實說,他到底是陸文華的兒子,我也會擔心他是不是會傳到陸文華一些什麼,比如瘋癲。”
“您不用擔心,他沒問題的。”許留夏其實自己心里都有些心虛。
自己都有些不大確定了。
“好。”謝昀笙點點頭。
他話,該說的說完之后,就不再開口,繼續看著和孩們玩耍的妻子。
陸衍沉離開寺廟,先回了一趟家,洗了澡換了服,又把去了寺廟里的那服直接扔了,這才去接許留夏。
到了別墅,卻發現家里沒人。
給沈玉儀打去電話,再急匆匆的去了公園。
找到許留夏的時候,正和二老往外走,見到陸衍沉也很驚訝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說好了,晚飯前接你。”陸衍沉看了一眼沈玉儀。
沈玉儀因為陸衍沉去侮辱沈尋牌位的事,很生氣,話也懶得和他說。
“小寶,還想吃冷面麼?”
許留夏看了一眼陸衍沉,點了點頭。
“那阿衍也一塊兒吧,吃了再回去,晚飯也不用再麻煩做了。”謝昀笙開口。
“嗯。”陸衍沉應聲。
隨后四人兩對夫妻,就朝著西門的方向走去。
“你怎麼換了什麼服?”走著走著,許留夏疑的問。
“那不小心弄臟了,剛好回來會路過家里,我就換了過來。”陸衍沉滴水不的回答道。
他原本就潔癖,這個說法非常說得通。
“哦。”許留夏點點頭。
陸衍沉又問:“和外婆相得好嗎?”
“當然,我還幫外婆、外公換了車載香氛!”許留夏表現得一如既往。
陸衍沉笑著夸:“你這麼棒?”
“那當然!”
謝昀笙和沈玉儀拉開了和夫妻二人的距離,看著兩人手挽手的背影,沈玉儀長嘆一口氣:“可能是到了日子,看著他倆恩恩,我總覺得愧疚又心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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