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衍,我們可以和妮妮見面了嗎?”崔松石問。
“不急,你們在哪里,我來見你們。”
崔松石趕忙說了位置,沒一會兒,陸衍沉就來了。
“妮妮呢?”崔策跑得最快,沒看到許留夏,他立馬問。
陸衍沉看了一眼來的人。
除了崔毅和崔心璦之外,崔家幾乎全員到齊。
“老爺子,這些人都可靠嗎?”陸衍沉當著人的面問。
“可靠。”崔松石毫不猶豫的回答道。
“也好,你們要認回留夏,這件事就瞞不了知曉崔勝意這段恩怨的所有人。”
“什麼事?”崔策警惕起來。
“上次在陸氏老宅,你們應該很清楚,留夏飽折磨,已經十分厭世了。”
崔家人臉都很不好。
雖說崔勝意的事對許留夏的打擊的確不小,但陸衍沉又做了什麼好事了?
讓妮妮那麼恨他!
“這次出國,我帶去做了治療。”陸衍沉的表沒有任何溫度,視線掃過崔家眾人,“關于會帶給力和負面緒的記憶,我全部進行了清除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崔松石瞪大了雙眼,“誰給你的權利這樣做?!你怎麼能……”
“老爺子,已定局的事,沒有再討論和指責的必要,等你們見過現在的留夏之后, 你們會支持我的做法。”
陸衍沉停頓一瞬。
“當然,如果你們不支持,那我會自將你們歸會給留夏造嚴重二次傷害的人群,這親不僅不能認,我也不會給任何你們接到的機會。”
“陸衍沉,你是不是太霸道了?你以為你是誰?妮妮也不是從前那個沒人保護,任你踐踏欺負的可憐孩子了!”崔松石怒不可遏。
“從前需要你們保護的時候,你們不在,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。”陸衍沉漠然的看著崔松石,“留夏經歷的記憶療法很特殊,其中后癥一項是可以帶給留夏毀滅打擊的。”
“什麼后癥?!”孫白芷趕忙問。
“一旦有人想要強行喚醒那些不好的記憶,或者讓產生了記憶認知偏差,就會引發嚴重的神疾病。的,我會發幾個視頻給你們看,看完你們就能直觀的了解了。”
“你是先斬后奏,現在要用妮妮的健康來威脅我們?”
“你們可以這樣理解。”陸衍沉毫不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,“所以,接下來的抉擇你們來做,站在我這邊,中午你們就是遠道而來的尊貴客人,我會安排你們見面一起共進午餐。之后再找合適的機會,安排你們認親。”
陸衍沉停頓一瞬:“沒有父母的海深仇,的記憶里,父母只是死于意外,你們會是最完的家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崔策驚訝得下都要掉到地上了,“你居然連這個都改了?陸衍沉,你究竟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崔松石低聲呵斥一聲。
他老了,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。
兒是他最大的憾,如果臨死之前,看不到妮妮回家……他閉不上眼,也沒臉下去見兒和妻子。
“我接。”崔松石看向陸衍沉,“剛剛妮妮笑得很開心,無憂無慮的……”
“爸爸……”崔策鎖著眉,看向崔松石。
崔策這個人,過于剛直,這件事他不可能這麼快消化好。
但崔松石會制他。
“我們家我說了能算。”崔松石繼續和陸衍沉說,“不過……阿衍,你從前的混賬事我每每想起來,都恨不得撕了你,今后你如果再有辜負妮妮的行為,我、妮妮的舅舅們,哪怕是耗盡整個崔氏,也會和你不死不休。”
“不會有那天。”陸衍沉說話,示意了一下門外,“走廊盡頭有一間單向觀看的房間,一會兒我和留夏會在那里買一幅畫,你們可以看看現在的狀態。”
說完。
陸衍沉轉就走了。
“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?”老四媳婦鎖著眉頭,“這不是對妮妮的另外一種傷害嗎?讓活在謊言里,這樣的無憂無慮是真的嗎?”
“那你覺得看著深陷婚姻破裂、孩子夭折、外公一家是殺死父母的幫兇等等痛苦中,每天活得痛不生更好?”崔松石側目看向了兒媳,不怒自威的問道。
一屋子的人頓時陷了沉默。
原本應該如明珠一樣,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天之驕,這一生的坎坷多得讓人目驚心。
早已經千瘡百孔了。
“去看看吧。”老爺子頹然的搖搖頭,然后朝著陸衍沉說的房間走去。
陸衍沉折返回去的時候,許留夏正在和陸衍沉找的名畫經紀人談。
陸衍沉找的人會手語。
但他沒告訴許留夏,這是他特意找的。
許留夏因此十分驚喜,臉上的笑容都更明了。
“有看中的嗎?”陸衍沉回到邊。
“你和朋友打完招呼啦?”許留夏很是雀躍,然后夸獎起那位經紀人,“小姐很專業,推薦的幾幅畫我都很喜歡,你也看看?”
“好呀。”陸衍沉牽住許留夏的手。
經紀人立馬領著夫妻兩人,去了看畫的易屋。
進去時。
并不知道,玻璃墻后,站在熱淚盈眶的崔家人。
“氣好了這麼多呀,上次見面的時候,那小一點都沒有,現在長了點,臉頰也紅潤了一些。”孫白芷抹了抹眼淚。
“笑起來是像媽的。”崔策哽咽起來,“也有外婆的影子。”
“是和那次見面時,完全不一樣了。”
崔松石沒說話。
仔細的看著眼前的許留夏。
的模樣,更像的爸爸,這樣明的笑起來,卻有十足十的他亡妻年輕時的神韻在。
崔松石沒說話。
但淚雨滂沱。
“一會兒得問問陸衍沉,孩子怎麼又不會講話了,該看醫生的得去看醫生!”崔毅泣不止。
許留夏三下五除二的買好了畫。
忽然覺得有些異樣。
視線狐疑的,看向了那面玻璃鏡面墻。
崔家人立馬屏住呼吸。
好在這時陸衍沉主和許留夏說起話來,許留夏的注意力被吸引走。
夫妻兩人手牽手離開了易室。
“許留夏小姐?”
就在兩人要走時。
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男人小跑過來。
陸衍沉眸一沉,下意識戒備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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