妲這次回來本就目的不詳,塔娜只是想看熱鬧,哪里想真的惹上什麼非?此時吉利向求救,終于有后悔趕來湊熱鬧了。但人已經在妲的院子里了,容不得怯惹妲笑話,是以倨傲的揚起脖子,“你怎麼知道他們之間不是你我愿的?要真不愿意,難道阿奴瑪一家還能幫著行大禮不?”
“你們沒有綁我,但你們欺騙了我。”
塔娜的聲音一落,另一道聲音幾乎瘋狂的響起,眾人尋聲去,只見玉奴在德扎的攙扶下匆匆趕來。
吉利一看到,眼睛頓時就亮了,整個人不由自主往的方向奔去幾步,“玉奴,你來啦。”可也就是幾步,又堪堪停住,因為他看到玉奴看向他的目里充滿了恨意和憤怒。
“你不好好休息,到這里來干什麼?”妲迎了一步,然后聽到德扎說,“玉奴非要過來,奴攔不住。”
“玉奴,你來了就好了,先前你不是說不想一直待在家里,想找個事做嗎?我阿母答應過你,等我們回耶涼城給外祖母過完壽回來就給你安排差事,如今你也別鬧了,好好跟吉利回去吧,我保證差事明日就讓阿母給你安排。”
“用不著塔娜小姐為奴心了,有妲小姐在,奴就哪兒都不去。”
這句話說得極為不客氣,簡直就是頂撞,塔娜聞言蹙眉的看著玉奴,“我阿母給你安排可不是一般的差事,那都是頂頂好的,你要好好的想清楚,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。”
“塔娜小姐,我被吉利欺騙的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我不相信你和熱依扎太太不知,我提出要出來找個差事做也不是一回兩回了,你們回回都拒絕了我,怎麼現在就有差事就到我了?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很清楚,死了這條心吧,我是絕對不會和吉利回去的。”
玉奴說完,又語氣凜冽的告訴吉利,“還有你,不要再來找我了,否則我真的會把你們一家子全都告到衙去。”
看著玉奴如此絕決的表,吉利惱怒,“玉奴,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?讓你敢這樣忤逆我。今日你跟我回去也就罷了,要是不跟我回去,我就跟你魚死網破。”
“區區都尉府一個連差事都沒有奴役,居然敢在本小姐面前囂,看來先前那頓打你挨得還是輕了。扎勞,將他的腳給我斷了,我看他下次怎麼再到我這院子里來囂張?”
“是,妲小姐。”
扎勞對妲小姐的吩咐執行力很強,當即就朝吉利大步走去。吉利剛剛囂的勇氣瞬間就偃旗息鼓了,看到扎勞是要真格的,他迅速轉就跑,可是他現在一個醉鬼,哪里能跑得過扎勞。
扎勞抓住他,當即就將他的右給折斷了,隨著一聲慘響徹整個院子,玉奴覺得甚是解敢,塔娜卻是嚇得臉都白了。阿奴瑪讓過來勸尉的兒子,可不僅沒勸住兒子,還讓他在妲這里折了一條,那怎麼得了?要怎麼跟阿奴瑪說呢?
眼看著扎勞又要去折吉利的另一條,手都抬起來了,塔娜嚇得連呼吸都忘了,幸好阿奴瑪及時趕到,撲過去救了吉利,“我的兒啊,妲小姐,你讓人折斷我兒的,未免也太過狠心了,往后你可他怎麼活啊?”
;吉利的慘聲還在繼續,只是這次在承著巨大的疼痛時,恨恨的瞪著妲和玉奴,像是把人恨到骨子里一般。面對這樣的眼神玉奴心里忍不住打突,的確恨不能讓吉利去死,畢竟他們害了的郎,可是報仇也是一個人的事,絕對不能連累到妲小姐。
“他這是活該,誰讓他到妲小姐面前囂的?阿奴瑪,妲小姐是主子,吉利一而再的沖撞他,莫說是斷他一條,就是當場將他發賣了,你也不能說什麼。”
茹扎冷著臉對阿奴瑪開口,“趕把你兒子帶走吧,別臟了我們小姐的院子。”
“往后再敢來找玉奴麻煩,我就再斷他另外一條。”
扎勞故意揚了揚手,嚇得阿奴瑪抱著吉利一陣瑟。
阿奴瑪只得灰溜溜帶著吉利離開,塔娜深深的看著妲,“阿姐如今真是不得了,邊高手如云,誰也惹不起了。”
說完,塔娜也走了。
“咳咳……。”玉奴輕輕咳了兩聲,然后拉著妲的手,臉上浮現幾抹憂慮,“我最是了解吉利那個混蛋了,雖然是個外強中干,膽小怕事之徒,可是他若狠起來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,妲小姐,寧可得罪君子,也不可得罪小人,你一定要小心吉利啊!”
“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,但你也聽到塔娜說了,我這院子里高手如云,誰也別想害了我去。”
因為妲小姐說這話的時候笑了,所以玉奴也跟著笑了。
且說阿奴瑪將吉利送回自己住的院子,趕吩咐自己的大兒媳婦去找大夫,這才想起不是讓大兒去先趕過去看著點吉利嗎?怎麼在妲小姐的院子里只看到了塔娜小姐,卻不見艾木都拉?
等到大兒媳婦吩咐完人去請大夫,阿奴瑪直接抓著的手臂追問,“艾木都拉呢?你男人呢?”
大兒媳婦回答道,“他讓人回來捎過話了,說是老爺臨時有事安排他,他出府去了。”
阿奴瑪重重的合上眼,又艱難的睜開,看著躺在床上不斷的二兒子,氣得直往自己的口上捶一下又一下,全是下了狠手的,但依舊無法捶順心里憋著的那口氣。
“阿母,你這是干什麼?你這樣捶下去是會傷的。”
大兒媳婦看不下去了,連忙握住的手阻止。
阿奴瑪卻是落下淚來,“要是艾木都拉在,吉利的這條肯定能保得住。”
剛才阿奴瑪扶著吉利一瘸一拐走進來,大兒媳婦只以為是吉利的又扭傷了,沒想到竟是這樣嚴重,“阿母,您說什麼呢?吉利的怎麼了?傷得很嚴重嗎?”
“斷了,斷了,被妲小姐院子里的扎勞給折斷了,要不是我趕去及時,只怕另一條也要保不住了。”說完,阿奴瑪又覺得自己的話說得不對,萬分痛心的又開始捶打自己的口,“都是我的錯,我要是再早一點,再早一點,或許吉利就一條也不會有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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