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利終于反應過來阿兄的話是什麼意思,怒意緩緩爬上他的面容,可他的態度很快就又慫了,“阿兄,我回去要怎麼把玉奴給接回來啊?那可是妲小姐,是主,我是奴,要是不放人,玉奴肯定不會跟我走的啊?”
“說你蠢都還是抬舉你了,你就不想想玉奴跟著你多年了?不管當初你是怎麼娶的,但貨真價實是你的妻,一會兒見著妲小姐你就說清楚,玉奴要是只是回去侍候妲小姐,日日還回屋同你合鋪也就罷了,要是玉奴執意不肯回來,你也別慫,好好跟妲小姐說道說道,左右把得罪了,反正有熱依扎太太給咱們一家撐腰。”
聽了阿兄的話,吉利好像突然就有了底氣和勇氣,也不惦記他今日手氣不好了,想著急回去將他婆娘接回去繼續侍候自己。
那時玉奴已經到了妲的院兒里,由于是這都尉府的老人兒了,妲就吩咐帶著容央和容麻悉整個都尉府。這是妲小姐歸來后給的第一個差事,做起來格外認真,連帶著往日里心中的郁氣散得干干凈凈,眼中全是氣神兒。
“小姐,都尉大人不是罰您到先太太靈前跪著嗎?你還不去,一會兒都尉大人該生氣了。”帶領著容央和容麻悉完整個都尉府之后,玉奴憂心的看著妲,不是催促,實在是擔心小姐要是拖延了時間,熱依扎太太那里會使絆子。
“著什麼急,我這頭發你還沒替我絞干呢。”
玉奴就喜歡和妲小姐待在一起,就像回到了從前在一起的日子。等絞干完頭發,妲也實在找不到不去領罰的理由,這才慢悠悠的邁過門檻,帶著容央去阿母的靈前跪著。
只是才出門不久,就看到對面的連廓下急匆匆走來兩個人,這兩個人他可是太認識了,不就是熱依扎頭的頭等奴才,阿奴瑪的兩個寶貝狗子嗎?起初還沒在意,可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,他們所去的方向可是自己的院子。而現在玉奴是吉乎的婆娘,又是抱著包袱跑來的,瞬間意識到不對勁兒的妲立即調頭往回去。
那廂玉奴正在為整理妲小姐沐浴前換洗下來的裳,準備拿下去洗。剛才妲小姐也吩咐了,這院子里的東西都讓幫著歸置歸置,記清楚什麼東西放在什麼位置,以便以后尋找的時候能輕易拿到手里。
在屋里屋外轉了一圈,小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,決定先去洗裳,現在的天氣還不小,說不準兒晚上就晾干了。容央跟著妲小姐去跪靈,容麻被派到廚下去準備吃食,而則等洗好了裳再回來歸置屋里的東西。
正當抱著裳走到院子里的時候,院門外空然闖進來兩道人影,其中一道正是的惡夢吉利。玉奴驚懼的往后退了兩步,又想到自己如今有人撐腰了,萬事不怕,便梗著脖子問,“你來干什麼?這里是妲小姐的院子,你沒有的吩咐闖,仔細惱怒之后的揭了你的皮。”
吉利皮子一,有些不安的看向邊的阿兄艾木都拉。
艾木都拉再一次嫌棄的瞪了自家這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一眼,“你看我干什麼?我剛才看到了,妲小姐走在咱們對面的連廊里,現在不在這兒呢。就算現在在這兒又能怎麼辦呢?你是玉奴的丈夫,要回到妲小姐邊怎麼也該知會你一聲,不然就不作數。”
;吉利好似反應過來一般,覺得正是這麼個道理,他有什麼好怵的?看向玉奴的目變得肆無忌憚起來,“你怎麼回事?我聽說你抱著包袱從家里離開了?怎麼,你這是不打算再回去侍候我了是不是?”
玉奴了抱著裳的手臂,看著吉利那一臉的橫,有些心有余悸,“是,妲小姐允了我回來侍候,我怎麼可能再回到你邊去?當年你們娘母子幾個合起伙來騙婚,這些年折磨我,辱我,本不把我當人看,如今我既是出來了,就不可能再跟你回去,你死了那條心吧。”
“嘿,我說你個臭婆娘。”吉利一言不合就起手來,將玉奴懷里的手裳全扯摔在地,然后一把拽住的手腕往外拖,“我還奈何不了你了,走,跟我回去,看老子怎麼收拾你。”
玉奴抵死不從,可的力氣哪兒能反抗得過吉利,只能被拖著走。
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,難道真的還要再回到那個讓痛不生的地方去嗎?不,不要,絕對不要再回去。急之下,玉奴低頭一口咬在吉利抓住的手背上。
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,吉利猛地吃痛,慣讓他大力一甩,就將玉奴狠狠地給甩了出去。玉奴重重的摔在地上,手臂上還有后背都被堅實的地面給傷了,的疼痛和臟腑震移位的難使得玉奴的五都扭在了一起,眼淚滴落在地上沾了一團灰暈。
“你個臭娘們兒,你敢咬老子,不要命了是不是?”
吉利啐罵了一口,然后一甩手沖過去揚起手就狠狠往玉奴臉上甩,玉奴被他打得頭昏眼花,毫無招架之力,嚨里的腥甜一陣又一陣的往外翻涌,痛苦得太兩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。
“住手,你們在干什麼?”
這聲住停不是艾木都拉喊的,在他心里玉奴敢離開吉利回到妲邊,那就是一種背叛,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該到懲罰。
模糊的視線里,玉奴看到妲小姐朝自己跑過來,這才一口鮮噴出,染了吉利的鞋。吉利的手還高高的揚起,看到妲小姐回來,他也是嚇得渾一個激靈,立即就收了手,但他想到阿兄的話,覺得自己是占理的一方,心中那剛才的慫意又按了回去。
“玉奴,你怎麼樣?”
妲和容央將玉奴扶起,玉奴臉上又紅又腫的掌印看得讓人目驚心。
玉奴看著妲小姐,心里的委屈頓時化作滔滔不絕的哭聲,“妲小姐,奴不要回去,您不要讓吉利這個畜牲把奴帶回去,好不好,奴求你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。”妲向玉奴保證著,這樣瘦弱的,哪里經得住吉利這種莽漢的拳打腳踢?憤怒的目猛地朝吉利迸過去,“吉利,你好大的膽子,你敢打玉奴,我要揭了你的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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