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依跟著穆南德走在城主府里,從離開大唐始,到了北國境,大大小小的城主府也沒去逛過,只是這耶涼城城主府倒是比旁的城主府要闊,要致許多,不愧是在王都眼皮子底下的。
在前面引路的穆南德到蝶依在左看右看,以為沒見過世面,臉上不免得意起來,說出的話也帶著幾分譏諷,“能到這城主府來走一遭這可是你天大的福氣,好好看看吧,興許過了今日,明日你就什麼也看不到了。”
“你們城主大人知道你話如此多嗎?實在是聒噪得很。”
他可是城主大人手下最得力的奴才,有時候他的話都能干涉城主大人的決定,這個大唐賤婦居然說他聒噪,真是不知死活。罷了,也真的要死了,自己何必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。
前面走來一個奴仆,朝著穆漢德說了兩句話,穆漢德便帶著蝶依轉了彎了。若不是知道穆漢德不得早點把送到熱依扎面前去,蝶依都要懷疑他這樣帶著自己東轉西轉,是故意給自己難堪。
邁進一道門,穆漢德用下尖著說,“城主大人要見你,你先在這里候著,我去稟報城主大人。”
城主大人要見?蝶依心中起了警惕,很快穆漢德就走了出來,他后跟著一個材中等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,他目如同老鷹般冷冽,普通人若是被他這樣充滿敵意的盯著,恐怕早就渾冰涼了。
“大膽,見著我們城主大人還不趕下跪。”
可是在大唐太上皇陛下和皇太后娘娘邊的人,即便現在是見著了北國王君,都不用下跪,怎麼可能跪一個小小的耶涼城城主?
“我還趕著到你們熱依扎小姐床前去請罪呢,城主大人卻專程把我到這里來,不知所謂何事?”
這個大唐子端站在院中,姿直如柳,不卑不的目與他對視著,目里不見半分膽怯,反而周圍四溢的沉穩仿佛本不是一個下人。而這樣的的確是一個下人,可這樣的下人又會服侍怎樣的主人呢?
想到今日是活不出這城主府的,加克里也不在這方面多加計較,問出他一直疑的問題,“你們車隊到底和米扎緹大將軍是什麼關系?你們真的只是從大唐來的皮貨商人?”
怪不得把自己到他面前來,原來是在米扎緹大將軍那里打探不到消息,自己好歹是大唐車隊的當事人,過來盤問的,“我們是什麼人奉勸城主大人還是不要打聽的好,對你沒有好。”
“放肆同。”穆漢德危險的瞪著蝶依,“你以為你現在在什麼地方?你面前站著的人是誰?敢這樣跟他說話,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嗎?”
蝶依輕蔑一笑,“難道在你們眼里,我今天還能活著離開這城主府嗎?”
穆漢德一咽,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。正好旁邊的加克里揮了揮手,他便順意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車隊的車主有你這樣的仆人,我可不相信你們是做什麼皮貨生意的商人。”加克里還是想知道這個車隊到底是什麼份?“你最好如實待,或許我能饒你一命。”
“你饒我一命,熱依扎小姐會愿意嗎?我可是砍了一條手臂的人,信不信一會兒我見著熱依扎小姐,那一對兒眼珠子會恨不得把我盯出兩個窟窿來?”
;這是句實話,但有這樣察能力的仆人更讓加克里相信他們車隊的份不簡單了,“你有這樣的覺悟,可見能讓你服侍的人份定然不簡單,聽說你功夫還不錯,現在你的主人業已經舍棄了你,如果你愿意向本城主投誠,我不僅會給你很高的待遇,還會讓你在熱依扎小姐那里全而退。”
穆漢德聽到了這句話,驚得微微張大了。很高的待遇是什麼樣的待遇?難道會比他這個一直跟在他邊的大管家待遇還好嗎?若這賤婦真的答應了,自己又該如何自?
蝶依捂輕笑一聲,就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,“城主大人,你應該很清楚今日讓我到城主府來的目的吧,現在說這樣的話,足見你對你的親妹妹熱依扎小姐也沒多兄妹之。你不用給我多大的,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,我拒絕你的請求,我這輩子的主人我還沒服侍夠呢,怎麼可能異人為主?”
“不識抬舉。”加克里臉上的表有些裂,又想是不是自己給的好不夠?才讓拒絕得這樣干脆,“這是本城主給你的機會,你要是不珍惜本城主的仁慈,你們大唐不是有句話嗎?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。”
蝶依依舊搖了搖頭,“我們大唐還有一句話,就一仆不侍二主,城太大人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穆漢德一直觀察著城主大人的表和與蝶依說話的態度,現在他知道城主大人是真的生氣了,同時他也悄悄的松了口氣,至不會有人影響到他在城主府的地位了。
加克里深吸了口氣,再次將話題轉到大唐車隊的份上,“本城主還是那句話,如何你能告訴我米扎緹大將軍與大唐車隊是什麼關系,我可以饒你一命。”
他這樣執意,想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于他而言很重要,可是蝶依怎麼可能會說呢?只會說,“我只是個奴婢,哪里敢管主子們的事?”
“哼,冥頑不靈。”加克里失去了耐,扭頭咬牙切齒對穆漢德說,“送到熱依扎小姐那里去吧,老太太還等著呢。”
說完最后一句話,加克里測測的笑了。
穆漢德自然是知道城主大人是什麼意思,立即領命要將人給帶走,在他路過加克里邊時,加克里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,穆漢德臉一怔,然后點頭離開。
而塔娜那邊知道人已經進了城主府,立即派人到門口守著,可是左等右等人就是一直不來,后又知道人被帶到了舅舅那里,想著舅舅是不是要先對付,便期待著看兇手的慘狀。
只有帕麗扎知道加克里走兇手的目的肯定不簡單,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。不論是在北國還是大國或者其他國家,子習武者甚,而且那種武功很高的奴婢就之又,兒子走兇手,多半是想以減輕對兇手的懲罰為由為自己服務。
再者,米扎緹大將軍與大唐車隊的關系是兒子心中的一個結,他在米扎緹那里什麼也打聽不到,好不容易來了個當事人,哪里會放過?就是不知道他會為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而做到什麼程度。
“外祖母,你說舅舅是不是已經將兇手打了個半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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