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。”塔娜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,“你當真不為阿母出頭嗎?阿母說過自小你就寵,現在了天大的委屈,你怎麼能扶著外祖母就走?什麼話也不給我留下?等阿母醒來我要怎麼跟?說你對的好都是假的,說是你對現在的境不管不顧嗎?”
加克里當即就黑了臉,那種厚重的迫瞬間就讓帕麗扎的腦袋清醒了,一把將塔娜扯到一旁去,出聲輕叱,“你怎麼跟你舅舅說話呢?他最是寵你阿母的,怎麼可能對你阿母被欺負的事袖手旁觀?”
塔娜沒作聲,但的淚眼里的意思很明顯,就是在無聲的質問:真的是這樣嗎?
“阿奴瑪,把塔娜小姐照顧好了,我再撥兩個人到這院子來,幫著你一起照顧熱依扎。”
帕麗扎作完吩咐,也不再看塔娜被眼淚浸的小臉兒,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痕,率先走了出去。加克里沉默著跟在后,母子兩個走到一僻靜,才雙雙停下來。
帕麗扎扭頭就直接問道,“大將軍米扎緹與這個大唐車隊有關系,你是不愿招惹米扎緹還是這大唐車隊真惹不得?”
能將他培養冷靜自持的子,阿母自然也不是個蠢的。剛才了分寸,完全是阿妹熱依扎的慘況所影響。“太尉大人想要米扎緹手里的兵權,那可不是一日兩日了。可是這個老匹夫除了那個混蛋兒子干出點屁大點兒混事兒之外,半點兒錯也沒有,太尉大人一直拿不到米扎緹的錯,現如今倒是有一條,就是他無王君之召要去王都,我便覺得這是個契機。”
兒子語聲一落,帕麗扎眼見著嚴肅起來,深知兒子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太尉大人的提攜,兒子也一直想找機會報答太尉大人,現如今有送上門來的機會,他的確不能輕易錯過。
“早晨我讓穆漢德去客棧請米扎緹過府敘話,就是想套套他的話,他原是拒絕來見我,可是最后卻是來了,為了那個車隊來的。”
“這車隊到底什麼來路,能讓大將軍米扎緹護著?”
面對帕麗扎的質問,加克里也百思不得其解,“兒子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讓米扎緹去王都,讓太尉大人抓住他的錯,旁的倒是沒關注太多。而今看來,米扎緹這樣護著那個車隊,只怕那車隊的人份不一般。”
“那個車隊是大唐來的?聽說是個皮貨生意的,一個做皮貨生意的車隊值得米扎緹護送到爾都?”
加克里沉默了一會兒,又聽到帕麗扎說,“不管那個大唐車隊是干什麼的,也不管米扎緹怎麼護著,你阿妹的斷臂之仇不能不報。”
看到阿母眼里的認真,加克里知道熱依扎的事不能輕易善了。得既讓米扎緹去王都,又能讓阿母滿意。
于是他想到了解決辦法,讓管家穆漢德親自到客棧去傳話。
當著米扎緹的面,穆漢德微微躬著,一字一句說道:“我們城主大人說了,熱依扎小姐的手臂總不能白斷,他也不難為大將軍,只要把斷熱依扎小姐手臂的人出來,讓小的帶回去,就能讓大將軍和整個大唐車隊正常的離開耶涼城。”
;穆漢德沒有說‘否則’,但米扎緹從他眼里看出來了,肯定有‘否則’。這件事他做不了主,就讓穆漢德在這里等著,他出去一會兒。
他并未親自去尋兩位貴人,而是把話帶給了青藍統領,青藍只是淡淡的開口,帶著幾分譏誚,“加克里是不是真覺得沒人能治他?”
米扎緹沒辦法評判青藍統統的話,只尷尬的笑了笑,聽著他道:“這事不可能,但如何置我得回個話先。”
蝶依正在整理一柄繡著小姜花的玉柄小團扇,一邊聽著青藍向主子姑娘匯報有關的話。
蘇瑜聽后立即就樂了,“這個耶涼城城主真是有意思。”
整理好了玉柄小團扇,蝶依站了過來,說:“看來奴婢要是不出面,城主府那邊不會讓車隊輕易離開耶涼城,那奴婢就出面好了。”
“你想去?”
就算不去,蘇瑜也有辦法讓城主府的管家無功而返。
蝶依卻說,“奴婢就是想看看,去了城主府,他們能將奴婢怎麼樣?只是不能現在去。”
“嗯?”這點蘇瑜沒想明白,疑的看向蝶依。
蝶依說:“明兒一早車隊出發,我先到城主府去一趟,然后再去追車隊,想來也用不著多時候。”
當穆漢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整個人都震驚了,怎麼說他也是來抓人的,哪兒有抓人的得等著被抓人?還得讓被抓人知會自己抓人的時間?
“大將軍,切莫與小的開這種玩笑,熱依扎小姐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,就等著把傷的罪魁禍首送到床前,等到醒過來第一眼就能見著城主大人為報仇恨的樣子,您讓小姐明兒一早再來,這讓小的怎麼回去待啊?”
米扎緹似笑非笑的看著穆漢德,“你要人,我已經決定給了,可什麼時候給實話告訴你我做不了主。你且回去告訴加克里城主,車隊是肯定要隨本大將軍一起到王都去的,他要是不愿意聽我的建議,那我就在這里等著,等到他什麼時候改主意了,我再什麼時候起程到王都去。”
穆漢德雖是加克里的親信,但有些事他并不知,揣著滿腹的疑,他將米扎緹的話帶給了加克里,加克里聽后神意味不明,他怎麼覺得這話里有點兒威脅的意味兒?他要是揪著此事不放,米扎緹就不進爾都了?
莫不是他發現了自己的意圖?可是不能啊,他回想今日與米扎緹見面的形,從一句話一個作慢慢回憶,并未有什麼地方能惹米扎緹起疑啊!
還不待他想通什麼,阿母帕麗扎那里就派人來請了。
“人沒來?不是說手的是個奴婢嗎?用一個奴婢換整個車隊的平安,他們都不愿意?”帕麗扎的聲音有些難以置信,畢竟在心里奴婢和奴才都是下賤的玩意兒,可以隨意打殺的玩意兒,突然知道有人護著,覺得有些可笑。
“連大將軍米扎緹都護著的人,兒子覺得不容小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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