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為張家老二死得就不奇怪了嗎?華熙是一個醫生,當時怎麼會查不出自己的父親中的究竟是什麼毒呢?安之若素只不過是能忍而已。所以啊,我覺得華熙比張承宣更適合那句老話,重任降在他上了。”
林皓聽說了這個到頗為驚訝,但也沒多說什麼。
畢竟。
只要想到這些事出自所謂的大家族之手,也便見怪不怪。
韓霆林說了這麼多,口有些了。
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,接著說:“等到華熙接手后,張承宣也可以退到一個更適合他的位置上,做個小公子哥兒,可以隨心所地追求自己喜歡的事,我想華熙也是如此考慮的。”
林皓看上去想說什麼,又覺得不好開口。
韓霆林直接指出了他心思:“你是想知道,為什麼我現在才有行?”
林皓坦誠地點了點頭。
韓霆林也不遮掩,直白地說:“現在張家由承宣管理,我看他對悅悅和亦辰還算真心,原以為這樣就能平靜下去,可惜也只是一時安寧。”
林皓給韓霆林倒了一杯溫水,問道:“怎麼說?”
“我跟華熙相很久了,對他格也有一些了解。能夠到這種程度,背后的理由肯定不僅僅是因為張承宣不夠格那麼簡單。”
韓霆林瞇著眼睛思考,眼球隨之轉。
“我猜張家一定在掩蓋一些事,如果這些曝,肯定會引發不小的風波。正因為事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,華熙才決定出手改變現狀。”
林皓聞言很是吃驚:“張家到底是什麼呢?”
“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,可能是張承宣得了什麼怪病,也可能是不想再繼續管理張家。其實真正原因并不重要,關鍵是如果張承宣繼續下去,很可能會為父親的傀儡。要是真和瞿家聯手,那麼在張順強的作下,應該要對韓家會非常不利。不如讓我先旁敲側擊,先讓華熙決心對抗張順強,然后讓亦辰暗中幫助他接掌家業。”
韓霆林畢竟是個經驗富的人,這些隨便猜測的容也八九不離十。
歸結底。
韓霆林關心兒跟外孫的同時,也沒有忘了為兒子布局。
林皓擔心韓霆林太過勞心,便勸道:“這樣做實在太過冒險,再說張總的主意已經定了,我們不如好好福算了。”
韓霆林聳了聳肩:“無妨,這件事不用我手太多,只要稍微提醒一下亦辰就好。無論如何,我相信華熙至比張順強更加可靠。即便是以后華熙對韓家有什麼企圖,我也相信亦辰能理好。但如果對手是藏在張家后面的張順強,亦辰就太了些。我現在生了一場大病,恐怕不能幫到他,只能提前多替他打算。”
韓霆林算著日子,轉過頭對他說:“你讓林欣關注一下最近張氏會不會突然召開東大會。”
林皓聽后點了點頭。
原本他還擔心韓家再摻和這種事的,但得知韓老爺子已有對策后,他倒沒那麼張了:“就算將來有什麼變故,我們這兒還有霍家幫忙……”
誰知,韓霆林嚴肅打斷了他的話:“霍家只是個偶然產生的盟友。功的人當然要學會借助別人的力量,但歸結底,得靠自己才行!”
林皓抿了抿,頓時到自己跟上面那位在見識上有著不小的差距。
他心悅誠服地點點頭說:“您老人家雖然退休了,但那把寶劍還藏在鞘里呢……”
正巧這時候,一對過來看病小從他們邊經過,兩人看上去甜得很。
這讓林皓想起了找韓老爺子聊天的初衷,于是開口問道:“對了,您為什麼覺得事解決后,張總跟莫小姐能一對呢?”
冬日暖照得人懶洋洋的,聊完那些復雜的事后,大家都放松了許多。
韓霆林打著哈欠說道:“看得出兩個孩子都是真心的。最大的問題就是門不當也戶不對。如果他們真能撐下去,等將來張順強沒了權勢,大概也阻止不了承宣的選擇了吧。”
“要是真的能修正果,那就當我謝小莫這些年來代替家里人照顧悅悅的好意吧。要是不,那也只能順其自然了……”
另一邊,張華熙先去了老宅,可沒找到張承宣,連電話都沒打通。
高大斜靠在門框旁,獨自思索了會兒后就下樓去了。
沒想到,在二樓轉彎遇到了魏玲。
對方穿得隨意而不失風度。
一件白打底長外披淡綠的印花綢外套,看起來剛剛起床的樣子。
按道理應該是為晚輩的張華熙先打招呼,可魏玲卻先開口問:“不會就連你現在也聯系不到承宣吧?”
看到張華熙點頭,魏玲眉頭鎖:“沒想到,他竟然連你電話也不接……”
隨后張華熙問,大概是什麼時候才發現張承宣離開的。
魏玲了上的服,嘆了口氣才慢慢開口告訴張華熙。
一早醒來發現承宣就已經離開了,服都還沒換。
和老張那時還在睡夢中,就連傭人也都沒攔住。
唯一一個追出去的男仆還被張承宣打倒在地,因此無人知曉承宣去向何方……
說到這里,魏玲嘆了口氣,嘆聲一直未停:“唉,你大伯昨晚生氣了一晚上,好不容易天亮才躺下,這會兒要是發現承宣不見了,又該鬧騰了。”
說話時,不停地按著眉心,臉上憂心忡忡的樣子,顯然是為兒子的事焦頭爛額。
突然就像是想到些什麼似的,輕聲問道:“不會是去找那個佳瀅的人了吧?”
的聲音很小,好像生怕被誰聽到一樣。
張華熙往后靠了些,語氣平淡地說:“應該不會的,伯母別想太多了,我一會兒去找一找他。”
魏玲對張華熙還是放心的。
松了口氣,但聲音卻很低落:“幸好有你這做大哥的在,愿意一直照顧承宣,不然……”
或許是因為張華熙一直以來都讓人覺得很可靠。
總會不自覺地想起去世的大兒子張承衍。
每次看到張華熙,魏玲都會想,如果承衍還在,也許一切就不一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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