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絮影抬頭去,看到秦澤正站在廚房門口,手里端了碗姜湯,不知道在那里觀了多久……
“嘖,這姜湯真是齁甜。”秦澤繼續評價道。
“秦澤。”
秦牧淡聲念著他的名字,悠長的語調里出些警告的意味。
而顧絮影已經起,繞過他后,直接逃向了三樓。
秦牧想要拉住,但作還是遲了,只能眼睜睜看著離開。
于是只剩下秦澤著秦牧搖了搖頭,以示自己的無辜。
*
因為顧絮影先前已經洗過澡,所以簡單洗漱后,就可以在床上躺下。
為了避免等會兒要和秦牧面對面的尷尬,顧絮影不斷地暗示自己要早點睡。
可越是心里急切,越是適得其反。
直到秦牧躺在了顧絮影的旁,顧絮影都沒能功睡著。
幸而秦牧也沒有主和再說話,還地把床頭的燈調暗了些。
在床的中間,那條無形的分界線似乎還被有效保留著。
秦牧規矩地躺在另一側,乍一看離其實遠。
一切都有點一如往常的模樣。
“晚安,絮絮。”秦牧輕聲說道。
有了這一句,顧絮影幾乎更加斷定了,秦牧是真的要睡了。
由此放下心來,閉上眼睛,開始醞釀著睡意。
幾十分鐘后,顧絮影睡意昏沉。
然而,正在半夢半醒間,一溫熱的卻朝著近過來。
顧絮影還不大清醒,只覺得周圍變得暖和了不。
等秦牧忍不住一遍遍喚著的名字時,才睜開朦朧的雙眼,有點迷糊地著秦牧。
距離未免太近了,有種被秦牧抱在懷里的錯覺。
不對,不是錯覺,好像真的……
顧絮影悄悄挪了下手臂,立刻到了男人的腰,睡意瞬間就被驅散了七八分。
這和之前的楚河漢界本不一樣,秦牧明顯是越過了他們之間的界限,明目張膽地犯了規。
“怎麼不繼續睡?”秦牧環住腰的手了,問道,“剛才不是很困嗎?”
手機早早就放到了桌上的顧絮影,這時候只有默默腹誹。
細細想來,秦牧也是有點惡劣的。
一個人明明睡得很好,差一點就功睡著了。
分明是他突然過來抱,才頓時變得清醒。他卻還在問,為什麼不繼續睡。
想到這里,顧絮影心中多了幾分惱。
正當要發作時,秦牧低了聲音,在側輕聲耳語:“怎麼辦?我今晚睡不著。”
表白后的心境果然有了大變化。
從來都很沉穩的秦牧,也變得躁慌張起來。
太一步步離顧絮影更近,于是本不滿足于不共枕的同床,一定要把顧絮影擁進懷里,他才能覺得心滿意足。
說完那一句后,秦牧很久都沒說話,顧絮影只能從他急促的呼吸判斷出來,他確實失了眠。
同睡一床被子,被子里的溫度因為秦牧的存在,似乎每分每秒都在升高。
顧絮影覺得熱,最終還是忍不住抬起手臂,推了下秦牧。
秦牧大概也意識到了的意思,掙扎了下后,就順著的心意,將距離拉遠了些。
但卻沒想到,顧絮影趁著這一小會兒的松懈,就直接挪到了床的另一邊。
秦牧頓時悵然若失。
“絮絮很討厭我嗎?”秦牧失落地問道。
顧絮影怎麼也想不到,不喜歡太熱,會和討厭秦牧劃上等號。
一想到秦牧得出的結論,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又看到秦牧一副失意之態,更覺得不忍。
于是剛才還推拒秦牧的手臂,此時努力直了,想要到秦牧。
秦牧敏銳地尋到了的小作,也手回握住了的手。
“絮絮不討厭我,對吧?”秦牧笑道。
他的手指輕輕勾上了的小指,到了的溫,和手指輕微的抖。
“是我今天莽撞了。”秦牧嘆氣道,“明明我們認識的日子,滿打滿算都沒有多天,你一定沒什麼心理準備,就聽到了我今天的那番話。”
“直到現在都還在驚訝吧,絮絮?”
原本還在臉紅心跳的顧絮影,在聽到他這句話時,開始擔憂起來,怕秦牧在車上的那番表白只是一時沖使然,而現在,秦牧是要收回。
“可是絮絮,哪怕你現在就想要拒絕我,我也不想收回那些話。”秦牧接著道。
“因為那些都是我確認了無數次的心意。”
秦牧一邊說著,一邊拉住了顧絮影的手,又將的手心在了自己的心口:“絮絮,和你待在一起,心跳的加速是我控制不住的。”
顧絮影的手在那,其實并不能那樣敏銳地知到,可聽到秦牧的話,的手心仿佛真的有了那份能力,到了他的張與心。
“不用你現在給我什麼答案,一切都要我用行來證明。”秦牧著溫地笑,“畢竟你和我結婚,本來就是我的不勞而獲。”
他自然有著一套潛臺詞。
想要顧絮影真正為他傾心,他就該展開正式的追求。
這是秦牧個人意義上的公允與儀式。
可好像這樣還不夠,遠水難解近,秦牧也需要些現在就能爭取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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