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話說:
絮絮開始治療啦!
第40章
“大家都以為我很頑皮, 或者學習績不好,才會被打得那麼慘。”
“可是他們估計都忘了, 有的人打孩子本沒有所謂正當的理由, 或許只是因為他自己當天的心不太好。”
“我那個時候也沒有想到這一層,雖然不知道被家暴的原因,但還是會覺得被父親打是很丟臉的一件事。”
“直到我母親終于忍耐不下去, 和我父親離婚,然后帶著我搬到了陌生的城市。”
“后來呢?”顧絮影在備忘錄里打字問道。
今天好像不是來接治療的,而是來聽別人的故事的。
不好奇起來, 看著這位兩鬢早已斑白的醫生, 在與談論著他的年。
“后來長大的我漸漸知道, 施暴者本才應該覺得丟臉,用年人的優勢來欺負孩子, 更是如此。”
“我母親供我學醫, 我們兩個相依為命。日子雖然苦, 但離開了我父親后,終于得到了安穩和幸福。”
“去年我有了小孫,我母親也了太。”醫生笑著給顧絮影展示著手機壁紙, 那張紅的全家福還帶著過年時的氛圍。
“其實講了這麼多,我只想告訴你:有些痛苦確實忘不掉,但終究需要正視它。至邊還有真正在乎我們的人, 真心希我們好起來。”
他說了很久, 才把話題重新回歸到了顧絮影的上。
憑借著經驗, 他在等著顧絮影自己主傾訴。
“我很想我的媽媽。”
顧絮影糾結了很久, 才緩緩道。
*
在走進診室前, 顧絮影以為自己面對著醫生, 會一句話都組織不出來。
可當醫生開始傾訴起類似的原生家庭的不幸時, 顧絮影心中有了共鳴,和醫生繼續聊了足足兩個小時。
醫生反復對說的話就是,直面過去,相信自己一定能恢復說話的能力,還讓想象到了那一天時,都會說些什麼。
其中多有點心理暗示,但顧絮影有太久沒有真正思考過,如果真的能夠恢復說話,要做些什麼事了。
因為那份良好的職業素養,秦牧對于他們的談話容并不知曉,只是看到顧絮影終于從診室走了出來。
但他從顧絮影輕松了許多的神可以斷定,在試著說出心里一直抑著的事。
“絮絮,晚上想吃什麼?”秦牧從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站起來,主問著。
他并非不好奇剛才的談話,但也知道這時候不是一個詢問的好時機。
與其有可能讓顧絮影張,不如主轉向輕松的話題。
“還不知道。”顧絮影回道。
“秦牧……”躊躇幾秒后,開始主詢問,“我下次什麼時候過來?”
關心起下一次的時間,意味著并不抵,甚至想要繼續。
“應該是每個周五。”秦牧立刻回道。
“我記得這只是輔助,還有其他的治療。”顧絮影繼續道,“我還需要見見其他醫生嗎?”
秦牧看著面前的孩,見在自己的失語上終于有了積極的一面。
這幾乎是他盼已久的,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希都堆在的面前:“我們要定期去耳鼻科做檢查,然后我還額外給你找了一位專家。”
“大概后天就可以去見他。”秦牧道,“在他手上,有很多失語的人都被治好了。”
醫越湛,越能使人信服。往夸張點講,簡直一句話就能斷人生死。
“后天嗎?”顧絮影看著日歷,半開玩笑地道,“還張的,也不知道他會給我的病下個什麼結論。”
看病好像也像考試。
但考試至心里會有個底,看病卻有可能對自己的況一無所知。
顧絮影想在更多的醫生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,可又怕自己的期值太高。
秦牧知道是故作輕松,安道:“他說什麼都沒關系,至今天的絮絮已經在這位醫生這里建立了一點信心。不如想象一下,后天得到了好消息后,絮絮會想要做點什麼?”
他自就把后天的結果歸為了好,無疑是順著顧絮影的心思。
于是顧絮影想到的,都不止是后天的事了:“我好想把想說的話都說盡,有些話要說無數遍。”
比如對秦牧的喜歡。
即使秦牧會對這件事萬分驚訝,也想在治好后,親口把這句話講給秦牧聽。
“但想到后天,我還是會害怕……”顧絮影轉念一想,又莫名覺得心里不安。
在把事往糟糕的一面想之前,秦牧突兀地回了:“我也是。”
“你害怕什麼?”顧絮影一愣。
“有些重要的事,擇日不如撞日。”秦牧回道。
秦牧說得模糊,讓顧絮影完全偏離了正確答案,只問他道:“你在擔心繁晟嗎?”
秦牧只是笑了笑,并不解釋,將所有的心思都暫時先藏了起來。
真正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,秦牧滿腦子好像都只剩下一個念頭。
一段的追逐該有一個好而正式的開始。
秦牧很想在顧絮影很開心的時候,進行一項自己沒什麼把握的事。
*
同時盼著后天早點到來的兩人,其實心里各懷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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