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……”秦牧有意請教，“畫家選擇模特，有沒有什麼標準呢？”

“真實現生活，與畫家的表現對象的份一致。”

“和畫家之間，能夠友好合作，互相悉。”

“還有……”

顧絮影想到什麼就回什麼，但后來忍不住停住了手指。

“還有什麼？”秦牧問道。

“沒什麼。”顧絮影匆匆回道。

最后那條回在顧絮影的心頭。

還有……模特應當符合畫家的審。

隨后，秦牧又問了幾個畫畫方面的問題，顧絮影一一回答了，幾乎是在不停地打字。

“這樣聊天好累。”顧絮影了自己發酸的手指。

秦牧的問題適時落下：“那你想不想變得輕松點？”

他的言語中帶著些暗示，顧絮影有點似懂非懂。

秦牧最終下了決心，問道：“絮絮，關于你的失語，我們要不要試試別的方法？”

作者有話說：

秦牧很想讓絮絮正常說話。

接下來的三天會盡量多更的！

第29章

秦牧再次提到了的失語。

“如果我們能治好, 那我們就可以不任何阻礙地聊天了。生活上也會方便很多。”

秦牧話里話外的主語，都是“我們”。

顧絮影知道秦牧那是把他們歸為一個整, 心中對治療的抵幾乎被他融化, 甚至主問起他：“什麼辦法？”

“除了常規治療，我們試試去神科。”秦牧頓了頓，又補道, “我給你約最好的醫生，定期去做心理咨詢。”

就像上次在醫院里得到的醫生的反饋，顧絮影的信心沒有建立起來, 沒有敞開心扉。

有心結。

顧絮影低垂下眼眸：“我不太想去。”

在人們的既定印象里, 神科好像自帶貶義。

去神科的人, 就是瘋瘋癲癲，自卑脆弱, 完全的負能量。

顧絮影可以“相對配合”地去醫院做其他檢查, 可卻不想去神科掛號, 不想被人戴著有眼鏡去看。

“即使去了又有什麼用呢？”顧絮影打了很長一串文字，“秦牧，謝謝你關心我。但其實我已經適應了這種安靜的生活, 覺得就算一直這樣下去，也沒什麼不可接的。”

在用平和的語言說服秦牧，好讓他對此深信不疑。

可秦牧只是著的眼睛, 緩緩開口：“絮絮, 你在說謊。”

先天失語的人都會無比能夠正常說話。

更何況顧絮影是后天失語, 十六年的正常生活是抹不掉的印記。

不可能完全適應失聲的生活。

“我陪你。”秦牧溫聲道。

聞言, 顧絮影有點搖了。

秦牧說到做到, 既然開了這個口, 定是會自始至終都陪伴。

秦牧看的態度不再像之前那麼堅決, 便又繼續道：“如果你不喜歡去醫院，我們也可以找其他機構，或者在家里。”

這是治療的一環，算是輔助手段，卻也是很關鍵的一環。

秦牧希神科醫生、心理咨詢師之類的專業人士能夠幫助顧絮影卸下心理負擔。

“我不想在家里。”顧絮影咬了咬。

不喜歡私人空間被占，是的習慣。

秦牧知道這麼回答，就是留有余地，于是順著道：“好，那我們就不在家里。”

顧絮影沉默了很久，最后反問秦牧：“你約的神科醫生是哪天？”

如今的心理咨詢市場多有些魚龍混雜。

顧絮影其實了解過，三甲醫院的神科提供的心理咨詢也很好，且比較正規。

如果秦牧愿意陪著，那或許也能勇敢起來，戰勝從前的恐懼。

“下周五。”秦牧回道。

他周全，一貫如此，很快又道：“絮絮，我本來不應該沒和你說，就給你約好了醫生。但這位醫生的號不好約，我想確保了沒問題，再看你的選擇。”

上升到專業領域后，有時候金錢并不是萬能的。有的人不那麼看重金錢，一切都需要按既定的程序走。

秦牧也需要做很多功課，甚至早起踩點去線上搶號。

但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強制顧絮影去醫院，而是給可供選擇的空間。

“那下周五……你會陪我的，對吧？”顧絮影問他。

“當然。”秦牧回道，“到時候我陪你，全程只有我們兩個人過去。我會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你，你什麼都不用怕。”

說到這里時，秦牧拿起手機去看日歷，順便也看到了時間。

“已經這麼晚了。”秦牧低聲道，“早點休息，晚安。”

秦牧的話始終平和，讓顧絮影忍不住放松，開始想象那樣一個畫面，秦牧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，靜靜等著診室里的。

于是閉上眼睛的顧絮影想，確實不會再害怕。

*

秦牧早就想到，產的事，他的父親不會善罷甘休。

因為昨晚沒堵到人，秦仲鈞大清早就坐在一樓等秦牧。

但秦牧直接無視了他，和顧絮影吃完早餐后，就起送顧絮影上班。

秦仲鈞心中雖氣，卻不便立刻發作，愣是生生等到了秦牧開車回來。

“你倒是悠閑，集團的工作不打算顧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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