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執出稍稍興趣的神:“是嗎?”
想來,這種糗事杜家爺是不會四宣揚的,也有可能,是他覺得商執早晚會從溫輕雪里聽說,沒必要自己親自下場刷存在。
溫輕雪繼續問:“杜唯康那家伙到底怎麼樣啊?被生當眾拒絕,他會不會很沮喪、很難過?”
商執斟酌著話:“人品是沒的說,也沒有壞心思,可惜,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、能做什麼,總是隨波逐流地過日子--包括和別人合伙開酒吧也是,其實,他本不喜歡那種生活,但別人說有意思,他也就覺得有意思了;他爸讓他跟著我,他就跟著,我做什麼他都跟著做,從來沒想過以后要怎麼辦,就算被你的室友拒絕了,我想他也不會放在心上,你不用擔心他。”
頓了頓,他猜測道:“……估計很快還會繼續相親。”
溫輕雪算是明白了:說好聽點,是沒開竅;說難聽點,是沒主見。
是自己高估了杜唯康的決心。
了下,話鋒又轉:“怪不得,前陣子他興沖沖地喊你去遛鳥--你有這種好我一點都不奇怪,還納悶呢,他怎麼也有這種好?也沒聽說富二代圈子里近來流行遛鳥啊?”
商執笑了笑,手逗弄了一下籠子里的八哥鳥:“杜唯康的父母不圖他能闖出門道,只希他能找個正經事做,安安穩穩過日子。”
溫輕雪迅速給出一個的小建議:“那他應該去考公務員。”
畢竟,宇宙的盡頭是考公。
被當代大學生的腦回路驚愕到,商執愣了半天:“好,回頭我勸勸他。”
聊了一會兒杜唯康的事,兩人間的氣氛總算恢復了正常。
溫輕雪想到件正經事:“對了,爺爺下個月過壽,是要擺酒的吧?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?”
商執沒料到會記掛著這件事,不流出欣神:“爺爺的意思是,今年不是大壽,就不要大辦了,請一些親朋好友來家里聚聚就好,我和謝律會提前辦起來的,至于你……你得幫我給爺爺挑件禮。”
挑禮啊……
最不擅長了。
溫輕雪眸子一轉:“我爸那兒有幾瓶好酒,改天我回楠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吉祥已經開:“宮廷玉酒,一百八一杯!”
“噗嗤”笑出聲來,轉jsg念又想,商家別墅的酒窖里什麼樣的好酒沒有?送酒水一類的補品實在不夠用心,于是又改口道:“要不,買塊玉石大料,請設計師雕一尊佛像?不過,我不太懂這些,得去問問拍賣行的朋友……”
不等商執回應,吉祥張又唱:“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,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……”
怪異的聲調惹得兩人都笑起來。
興許是笑聲令八哥鳥興,它撲了幾下翅膀,歪著小腦袋在籠子里蹦跶,到豆子似的不停說話:
“接下來,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!”
“諧音梗扣分!諧音梗扣分!”
“衩會所!大腸刺!我們不退票!”
溫輕雪雙眼笑了月牙,靈一現:“看不出,爺爺的興趣好還廣泛的,干脆請一些明星來給他辦一場晚會吧?我最近有兩個特別喜歡的男豆,可以請他們過來為爺爺唱rap嗎?”
商執微笑著凝視。
應該是……
不行的。
被自家丈夫盯得心虛,溫大小姐只能移開目:“其實我也覺得不合適……哈哈,那我再想一想喔。”
*
為了避免被室友們質問昨晚的去向,溫輕雪背著畫夾,幾乎是踩著上課鈴聲才敢走進教室。
坐下之后,邱怡立刻沖眼:“昨天和尹系草‘靈魂共鳴’到哪里去了啊,一整晚都沒回宿舍?”
錯的離譜。
溫輕雪無奈地給出答案:“檀香名郡。”
邱怡眼睛瞪得像銅鈴:“什麼?我沒聽錯吧?溫大小姐你膽兒可真啊,居然敢把‘靈魂伴’往家里帶?”
邊嘆氣邊解釋:“我是說,我一個人回檀香名郡了。”
邱怡略顯憾地聳聳肩,扭頭去找張宛昕聊明星八卦了。
歐芳則換上一種“看穿一切”的眼神,摟過溫輕雪,揶揄道:“不是‘一個人’回去的吧?”
想到昨晚歐芳暗度陳倉給商執送畫袋包的事,溫輕雪面上一燙,抬手了的耳垂:“你還有臉說,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……”
溫輕雪低聲音:“杜唯康是不是把你的聯系方式給商執了?”
對方笑而不語。
溫輕雪著額頭做了個暈厥的作,語氣中多出幾分警告:“以后不許把我的行程告訴他……”
歐芳抓住的手,夸張地放在邊mua了一口:“知道了。”
話音剛落,一個筆頭從兩人頭頂飛過去。
講臺上的老師滿臉怒容:“教室后排那對小,不要在課堂上打罵俏。”
短暫死寂過后,哄堂大笑。
歐芳帥氣地一甩藍,也懶得解釋,直接沖講臺上的老師比劃出一個“OK”的手勢。
周五下午只有兩節課,結束后還不到三點半。
溫輕雪去了趟畫室--帶著昨晚沒有完的寫生圖。
昨晚在山腰觀景臺畫得太匆忙,畫面完度并不高,離開之前,特意拍了一些照片,準備今天對著照片再細修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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