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并沒有問。
那家伙只是用手將的被子掖好,哄小朋友般拍了拍,淡淡道:“睡吧。”
提著的一口氣泄下來,溫輕雪有點慶幸,又有點惋惜。
強迫自己閉上眼睡覺,腦海里卻不斷上演今天的突發狀況。
選擇了一件和商執無關的事開始深思考,然后決定,這幾天空再去派出所那邊問問是否能追回宿舍被的品,順便督促校方盡快給出合理的解決方案。
想到這里,溫輕雪直截了當下達通知:“商執,我要回宿舍住幾天。”
過了許久,對方才“嗯”了一聲。
聲音悶悶的,似是不大樂意。
*
第二天一早,商執陪商屹凱吃過早飯便去了公司。
溫輕雪猜測,他和項舟行的談判后續應該還算順利,不然,也不會沒到十天就急著飛回哲海。
昨晚顧著分析問題,竟然忘了關心一下丈夫的生意,實屬是這個當妻子的太失職。
以后要多多注意。
溫輕雪獨自陪了商老爺子一整天,看看花,逗逗鳥,時間過得飛快,直到吃過晚飯才回校。
出乎意料的是,晚間九點,一向熱鬧的608宿舍居然空空。
往群聊里連發了五六張表包,也沒人搭理。
被冷落的溫輕雪只好給自己找點事做,敷了面,又將書桌整理妥帖,還打算泡杯紅棗茶,瞅兩眼專業書……然而,等端著杯子走到飲水機前,卻發現桶裝水空了,按下開關,只有滴滴答答的幾滴水流出來。
了干涸的,溫輕雪瞄了眼臺上還沒拆封的桶裝水,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……
當十指不沾春水的溫大小姐哼哧哼哧換好桶裝水、氣吁吁歇在椅子上時,滿腦子都是歐芳平日里一口氣扛兩桶水上六樓的英勇姿。
歇夠了,起倒水,結果剛一手,右手腕便傳來一陣鉆心刺骨的疼--發炎的腱鞘又開始作妖了。
溫輕雪疼的倒吸了好幾口冷氣,險些還摔了杯子,不得不坐下繼續歇息,連手機都不敢再,生怕腱鞘炎癥狀加重。
將近十點,消失許久的三個室友才姍姍歸來。
溫輕雪一邊著手腕,一邊迎接們:“你們去哪里了啊?這麼晚才回來!”
歐芳甩了下利索的藍短發,嘖了一聲:“別提了,還不是因為邱怡……今晚去見了一個打游戲認識的小哥哥,校生,非拽著我陪一起去--如果對方長得不錯,就說我是室友,如果長得不行,就說我是男友。”
溫輕雪的八卦雷達轉起來:“然后呢?長得怎麼樣?”
歐芳想了想:“……像個二維碼,不掃一下都不知道是啥玩意兒。”
邱怡一臉憤恨地補充說明:“而且還嫌棄我和歐吃的多,這頓應該我們付錢--說真的,我都做好和他AA 的準備了,結果那家伙居然連AA都不愿意,吃的差不多就找理由跑路了,最后還是我付的錢。”
歐芳兩手一攤:“破財消災。”
邱怡痛定思痛地點點頭,順手拆了丸子頭:“就因為這事兒,我還被歐敲詐了兩瓶洗,還指定要什麼櫻花香型。”
歐芳雙手兜走到穿鏡前,陶醉地欣賞著鏡子里那張帥氣的臉:“我給你的都是友價了,隔壁607那個秦薇薇,請我冒充現男友去參加同學會嘲諷前男友,我的報價可是三瓶洗外加一套洗護套裝!后來我跟那男的喝酒,直接把他喝到路邊‘躺尸’,人家秦薇薇還送了我兩瓶留香珠表達謝呢!”
對于樸實無華的大學生而言,生活用品都是通貨。
溫輕雪笑彎了腰,連腱鞘都不覺得多疼了。
閑聊間,張宛昕將四杯不一的飲料擱在桌上:“我今晚在圖書館自習,剛巧在樓下撞見們兩個……喏,給你們買的飲料,六號食堂新開了一家果店,買三送一。”
見歐芳和邱怡還在回味今晚的“下頭男”,溫輕雪向張宛昕道過謝,率先挑了杯很漂亮的特調果茶。
抿了一口,當即皺起眉頭:又酸又。
張宛昕探過腦袋:“你這杯‘初’,好喝嗎?”
溫輕雪將飲料遞過去,讓自己嘗:“店家欺負我們沒談過。”
張宛昕就著吸管喝了一口,臉比溫輕雪更難看:“……咱們哲大學生就不配吃味道正常的食,對嗎?”
想到食堂里那些永遠吃不完的黑暗料理,兩人不約而同嘆了口氣。
邱怡和歐芳流完心得,便對著桌上的小鏡子開始卸妝,心粘的仙子睫被暴地扯下來,伴隨著緒低落地碎碎念:“……反正我就是爛桃花纏,每一段都很慘,就和樓下那棵歪脖子樹的樹葉一樣,不是綠了,就是黃了,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啊!”
歐芳輕嗤:“那是因為你的擇偶標準太低了,所以才容易被渣男盯上,談要寧缺毋濫,懂不懂。”
邱怡故意刺激:“你的標準倒是高,不是也沒談過嗎?”
歐芳十分坦誠地點點頭:“對啊,我的標準就是高--沒有超過一米八四,那就直接出局,再加上長相、學歷、三觀、家庭環境和游戲段位這些綜合因素,確實很難找到合適的。”
此話一出,四個姑娘不約而同都笑出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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