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夏聽了這話有些不明所以, 嫁妝？

還好奇這話裏的意思，溫聿秋將爺爺說的話都說給了聽。

忍著笑，問他遠嫁委屈嗎？

溫聿秋扶著的腰進去, 還能怎麽說，跟開著玩笑道以後只能討好了, 連個能撐腰的人都沒有。

說出去恐怕別人會大跌眼鏡, 他這樣的人還需要旁人給他撐腰。

夜晚無事，溫聿秋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志。南夏故意問他要怎麽討好他，他指尖一頓, 垂著眼道：“改天問問那些明星是怎麽做外形管理的，免得哪天年老衰被你嫌棄。”

南夏好笑地看著他，沒想到無意中玩笑的話語被他當真了, 竟然還能對說出這些話來。

小心翼翼地過去坐在他上, 擡眼看他時瓣快到他結：“溫聿秋，你聽不出來我在跟你開玩笑嗎？”

南夏怕他放在心裏，哄著他：“‘人眼裏出西施’，所以沒有人比得上你。”

溫聿秋“嗯”了一聲，看著表很淡。他原本只是想玩笑地跟說上兩句，畢竟從小倨傲的人, 有太多高人一等的資本, 又怎麽會在意自己的外貌。

可這樣煞有其事地哄著他, 倒顯著他真的很在意這件事了，好像他真的用自己的外形條件去討好, 還要在意會不會有一天衰弛。

這話別說旁人聽了去, 他自己都覺得好笑。

偏偏懷裏的人當自己沒哄好他, 還在繼續：“溫聿秋你信嗎？我只看得見你……”

那雙眼睛像漂亮的寶石，看上去那樣清澈。

溫聿秋垂下眼瞼看, 似乎在觀察上的奇特之，好像每次就是那樣奇怪，只需要一個輕飄飄的舉，或者是一句簡單的話語，就輕易地掀起他心裏的風暴。

他明明心裏波濤洶湧，面上還端著，假裝沒哄好，頗有些“恃寵而驕”的意味。

南夏還不知道這是個套路，平日裏也不是煽的人，為了哄人開心也顧不上這些，擡眼幾乎撒地喊他的名字——

“溫聿秋。”

總是這樣輕易勾著他。

溫聿秋心裏的那道防線早就被攻破，眼下也不想再跟玩矜持這一套。

剛想開口說些什麽，耳邊傳來輕微的響聲，冰涼的卡扣被拉開，鏈往下拉了一截。

溫聿秋“嘶”了一聲，肋被掌控著，見他有了回應，南夏問他：“你到底聽沒聽見？”

人眼尾染上緋紅，人可口。

他還哪裏聽得見說的話，握上的手讓幫自己。

掌心灼熱。

生理期尚未過去，後來只能捧著另一幫他。洶湧的水湧上來，等水褪去，殘餘的泡沫留在口。

可憐的南夏上滾燙的溫度難以褪去，一邊應付他的熱一邊還要哄他，便宜被占了個徹底。

仔細想想有些好笑，怎麽還要哄個大男人這種事啊，告訴他你別怕啊，你老了我也你。

聽起來讓人哭笑不得。

始終記得哄他這件事，他也始終不表態，直到後來結束了他才說沒生氣。

南夏後知後覺他在調戲自己，看他眼尾帶著饜足，明顯還在回味剛剛取悅他的樣子，生氣地說下次再也不哄他了。

在臺子前使勁洗手，紙巾得哐哐地響，似乎在故意宣洩自己的不滿。

溫聿秋聽得出來，過去抱著，聽見說著嫌棄自己的氣話：“髒。”

他聽著好笑，這人平日裏堅韌得很，在床上總是分外氣，嫌棄他不能示人的地方長得野蠻，嫌棄他弄髒，連自己的東西都要嫌棄。

溫聿秋握住的手，話裏帶著幾分輕佻：“委屈我們喃喃了。”

也學著他剛剛的模樣不理會他，溫聿秋自然知道在想什麽，著調子哄了好久。

看上去像是在吵架，實則是調。

一直到洗完澡不願意在他懷裏睡的時候，溫聿秋才沒有繼續。他從後面摟著，說出了真心話：“喃喃，你覺得這事兒怪我嗎？”

“……？”有些疑，這事兒難道還怪不。

剛想控訴兩句，溫聿秋用再平常不過的語調在耳邊說了句下流的話，帶著他從來沒用過的鄙字眼。

南夏聽出來了，他在怪哄他的樣子勾人，所以不想結束也是常理的事兒。

心想這事責任還到自己上了，挑著眼尾看他，帶著幾分惱意。溫聿秋趕輕聲哄著，溫的話快要說盡了。

從前的他無心風月，卻沒想到有一天能這樣耐心地做著以往覺得稚的事兒。

和分開的那段時間，他覺得原是頭骨裏的一顆釘子，可如今發覺會讓人起死回生，也會讓人胎換骨。

是毒藥，亦是解藥。

南夏生氣了一秒鐘，懶得再跟他計較，回過抱住他，輕聲說著話——

“你要是想讓我哄你說一聲就好了，我又不是不願意，”說到這聲音更輕了一點兒，停頓了一會兒又說，“只是阿聿，你明白我害怕你傷的那顆心嗎？”

他知到的心髒，連同他的一起劇烈地跳著。

南夏沒有擡頭，否則會在那雙眼睛裏讀到幾乎要溢出來的占有，頃刻便可以將吞沒。

他甚至不想再聽下去，只覺得心口有什麽要沖出來，帶著原始的生理沖，然後俯吻了，將剩下的話語淹沒在嚨口。

人被吻得不過氣來，指尖狠狠攥著他的襯衫，被人沒有任何空隙地抱著，像是要被他進裏。

那樣的掌控讓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，又本能地沉溺。

也是在這個時候，敏銳地知到了他的變化，以為他是因為這個吻，殊不知還要在此之前。

等他終于肯松開，南夏還是心疼他，問他難不難。剛剛還嫌棄他的人問要不要幫忙。

溫聿秋的嗓音啞到極致，落在耳邊讓人生出意：“不是委屈嗎？不如等回去的時候加倍補償我。”

紅著耳，著邊的溫度降了下來。

沒過一會兒，浴室裏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。

南夏想睡，卻不由自主地想象他在做什麽。見過的，那樣低俗下流的舉，他甚至能做得文雅。

假期接近尾聲的那幾天，溫聿秋帶去參加宴會帶去曾經去過的地方玩。

甚至見到了曾經跟他提過的那個明星，明擺著這事兒不像是巧合，溫聿秋這人表面上各種不聲，實際小氣得很。

也就假裝沒注意，否則提了一之後他一定會放在心上。

但是不提不代表溫聿秋不記得，他還要偏偏提起這人，問看見前夫什麽覺。

“……”早知道上次就不說是二婚了，莫名其妙多了個前夫。

覺得好笑：“以後家裏也不用買醋了，沒見過沒醋都能吃的人。”

所幸那天溫聿秋被說了兩句，也就沒再說什麽了。

最後一天的行程溫聿秋說帶去油畫院，原本覺得是再普通不過的約會，直到晚上有點兒工作上的事要問溫聿秋，想到他說自己去找溫辭讓，就去了三樓到了溫辭讓的房間門口。

房門虛掩著，也不是故意聽，手還沒搭到門把上聽見溫辭讓笑：“哥，你該不會是張了吧。”

溫聿秋沒說話，擡起頭瞥了一眼他。

溫辭讓見他這眼神不想承認，接著說：“放心吧，你求婚嫂子還能不答應嗎？還是你擔心明天不知道說什麽，要不要我給你寫份演講稿。”

溫聿秋想到他的文字水平，輕笑不語，沒說半個字卻將諷刺意味拉到極致的人，也就他一個了。

南夏遲疑了一下，沒有再多聽。

回房間的路上有些晃神，沒想到會撞見他跟溫辭讓商量求婚的事兒。

不驚喜是假的，心快要跳出來了，但是又有些懊惱，怎麽就提前知道了這件事。

南夏心有些複雜，一直到很晚的時候仍舊在輾轉反側，只能過玩手機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
剛好這時沈雨姝給分了一條鏈接，們有聯系，偶爾發對方一條視頻或者分其他，也不在意對方會不會回複。

南夏睡不著就看完了視頻後給發了個表包，沈雨姝問怎麽還不睡。

“睡不著。”

“怎麽了？”

想了想還是跟沈雨姝說了這事兒：“覺明天估計會很張。”

而且……總覺得不太真實，就好像這是一場易碎的夢。

手機響了一聲，南夏還沉浸在剛剛的緒裏，後有只手把的手機奪了過來：“玩手機會睡不著。”

幸好他沒有窺探私的好，拿過手機之後熄滅了屏幕之後就放在了一邊。

掌心仍舊發著燙，轉躺在他口，借著微弱的，溫聿秋看見的睫，問：“睡不著？”

“嗯，你哄我。”

“怎麽哄？”

“唱歌給我聽。”

溫聿秋輕聲哼著曾經他們一起聽過的粵語歌，心口洶湧的水慢慢平靜下來，漸漸變平緩的溪流。

原本張的指節慢慢松開，皮像幹淨無暇的白瓷，恬靜地著他的口。

他再說不出一個字，生怕打擾安穩的夢境。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放在旁邊櫃子上的手機響了一聲，手機的主人拿起來看了眼消息，擡手又放了回去。

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，南夏過窗簾依稀能看見外面進來的。

去洗漱的時候溫聿秋剛刮好胡子，站在旁邊慢慢地刷牙，明明已經睡醒了卻也沒跟他搭話，只悄悄看他一眼。

溫聿秋看得出來今天有些奇怪，但也沒開口問，只是一直將的不安和試探看在眼裏。

出門前認真地化了妝卷好頭發，還特意問他哪條子好看，他選了那件藍的說好，那就穿紫的吧。

溫聿秋拿沒辦法，敢找他來排除正確選項。

他也沒放在心上，沒過一會兒視線裏出現一截藍的擺，再往上看，漆黑的頭發溫地挽在腦後，白的花朵頭飾點綴，讓整個人看上去氣質格外地溫。

往下看是那條複古氣息濃重的藍長，布料在燈下反出淡淡的，看上去流溢彩，保守的設計讓顯得端莊。

溫聿秋多看了一會兒，察覺到今天的裝扮和以往不一樣，出門前笑著摟著的腰笑著問是誰的朋友。

南夏本就認真化了妝，自然比平日裏致一點，被他這麽一說更加不好意思，擡眼嗔怪：“還出不出門了。”

那天承認自己都變得不像是自己了，腳步像踩在棉花上似的，甚至在想他到時候會說什麽的話，應該如何回應。

一直到複古氣息濃厚的油畫院教堂，在看見一節節樓梯上擺著的玫瑰花，的腳步緩了些，已經提前開始張。

南夏想，好像已經預知了之後會發生的事兒，這時候又該怎麽表現自己的驚訝。

他見不走，問怎麽了，南夏說前面是不是有什麽活。

還沒走進那邊的工作人員說這邊包場了，留給別人拍結婚照。

頓時怔住，確認半天才發現這不是溫聿秋給準備的求婚現場。

溫聿秋觀察的臉，偏偏又沒有理由生氣和失落，只是說這樣啊。

一整天的約會的心一直提著，帶著某種期待，畢竟永遠也不知道哪一秒驚喜會降臨。

被他吊了那麽長時間，南夏反而覺得提前知道好像也沒什麽用，想象不出來那樣的場景。

晚餐在的酒店頂樓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，表演小提琴的侍者站在一旁，拉出悅耳優雅的音樂聲。

仍舊是絕佳的求婚地點。

拿起刀叉，看見不遠侍者推過來的香檳玫瑰，是溫聿秋送給的。

南夏很喜歡，但是沒在裏面找到戒指。

懷疑哪裏出了問題，難道昨天晚上聽錯了，還是說還沒到時間。

出來時已經放棄，一個人悶不做聲地坐在他的副駕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