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夏并不喜歡秋天, 每到這個季節萬凋零、天氣也越來越冷,總帶給人一種孤寂的覺。
是在溫聿秋回來後才上秋天的。
趁著周末,和溫聿秋一起開車去附近的城市賞秋, 遠遠地看見燒一片層層疊疊的紅楓,山谷盡染。
好像秋天也可以壯觀而熱烈的。
這邊景點比較小衆, 游客也不是很多, 只有零星幾個人穿著漢服在拍照。
曬得人有點眩暈,順著石子路往前走是一片溫的河水,上面有幾片零散的船只。
不遠有對, 孩手上拿著泡泡水,一邊往前跑一邊吹泡泡,男孩在後面追著拍照, 畫面和諧又唯。
南夏看著有些神, 等回過神來,那個孩走過來看了他們一眼,先看到有些不近人的溫聿秋,一秒切換對象,對準溫的南夏,很甜——
“姐姐, 你能不能幫我們拍一下合照。”
“好啊。”
南夏很樂意幫別人記錄好的時刻, 于是接下了對方的手機, 為了幫他們拍好還蹲下找了個好的角度。
拍好之後遞給對方,孩開心地看完後還不忘誇贊:“謝謝姐姐, 你拍得太好看啦。”
然後, 這對年輕的就說說笑笑地走遠了。
南夏偏過頭就看見溫聿秋一直看著自己, 不知道是不是映照的緣故,看著他的眼睛也有些眩暈了。
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 微微偏開眼,問他:“怎麽了?”
溫聿秋說沒什麽,沒一會兒他讓在原地等一會兒,以為他去買水點了點頭說好,結果回來時,溫聿秋手上拿著個跟剛剛那個孩手上一樣的泡泡水。
有些錯愕,眼見著溫聿秋把那個小學三年級玩的東西遞給。
“……”有些不解,角笑意浮上來,“你在給我買玩嗎?”
溫聿秋垂著眼幫打開,輕笑了聲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的稚:“嗯,你不是喜歡嗎?”
南夏想,什麽時候喜歡了。
問出了這個問題,溫聿秋說不喜歡剛剛盯著人家的東西笑。
南夏:“……”
有沒有一種可能,笑是被剛剛那對上青春的朝氣染了呢。
秉持著“來都來了,買都買了”的原則,南夏還是吹起了自己的新玩,下飛舞的泡泡渡上一層彩的,過它看景平添幾分浪漫。
溫聿秋站在不遠看著笑,拿出手機給拍了幾張照片。也是臉部廓扛得住鏡頭,什麽角度都好看,有兩張拍糊了的反而更有氛圍。
南夏發現他在拍自己,湊過去一本正經地他的名字,一雙眼睛漂亮得像會說話一樣:“不是不喜歡拍照嗎,是年紀大了就記不住了嗎?”
他哪兒聽不出某人是在涵自己,也沒反駁,那雙眼像蒙了一層霧般多:“怎麽比得上你們年輕人。”
不但涵記仇,還不聲地給自己提了個輩分。
南夏也不跟他爭論,他過來然後吹了他一臉的皂泡泡以作報複。
看著他睫上的泡沫笑了起來,被整蠱的人也不生氣,隔著夢幻的泡泡就那樣溫又無奈地看著。
南夏怔了怔,突然之間覺得,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只要有泡泡水就覺得快樂的無憂無慮的時。
玩了一天開車回到市裏的酒店,南夏進了浴室浴缸正對著落地窗,洗澡的時候剛好能看見外面繁華的城市夜景,一小小的月亮映在深藍的天幕上。
剛好有些累了,拋下溫聿秋在浴缸裏一邊泡澡一邊欣賞夜的時候,南夏在心裏慨溫聿秋的心。
只不過這種慨在浴缸裏多了一個人之後立馬就煙消雲散了。
浴室裏點著一盞很暗的燈,旁邊的臺子上放著一對裝著酒的高腳杯,南夏的眼前已經模糊,無暇去欣賞外面的夜。
水波漾,的指節攥著浴缸的邊緣,整個人搖搖墜。明明沒沾染酒,卻迷迷糊糊有些醉了。
看著眼前搖晃的月亮,難耐地喊他的名字。很有人喊溫聿秋的全名,他們要麽會用昵稱,要麽會用敬稱,哪兒有人像這樣,用撒的語氣他,尾調上揚,像帶著明晃晃的鈎。
而他就像是水裏的魚,明明沒看到餌,仍舊一口咬了上去。
水裏本來就,又因為對著一大片落地窗比平日裏張。即便知道玻璃是單向的,從外面看不見,仍舊帶著被別人窺視的恥。
纖細的腰被握著,被熱氣熏得臉頰發熱,後靠著他的膛,清晰地聽見他輕笑了一聲,笑還是喜歡對著落地窗,比平日裏都。
氣得南夏在他口咬了一口,留下明顯的齒痕才罷休。
“溫聿秋,你就不能讓我看會兒月亮嗎?”
他這人,不論面上多麽溫和,心和都一樣兇狠和野蠻。南夏說完,搖晃的水就跟著作濺了出去,骨節發白,自己都不敢去聽自己的聲音。
溫聿秋給調整了個姿勢,哄著:“看吧。”
“……”
月亮南夏是沒看,不過溫聿秋卻看到了他的月亮,微弱的燈下彎弓弦的月亮被他親手摘下握在掌心。
的頭發纏在脖頸上,讓人有摧毀又有保護的。
回家的路上是溫聿秋開的車,高速公路前面出現了追尾事故,堵車堵了很久。
南夏坐在副駕駛上睡著了,瞇了好一會兒醒來發現居然還沒到,問他怎麽那麽慢。
明明昨晚還說他太快,溫聿秋看一眼:“堵車。”
南夏看了一眼前面不到盡頭的車流,打了個哈欠,問他:“你累不累?”
問完又覺得自己多餘問,某人力好著呢,再說就算他累,他也不會說的,溫聿秋就不是會輕易示弱的人。
剛這麽想,沒想到溫聿秋對說:“有點兒。”
“……”他被奪舍了?
溫聿秋偏頭看了一眼,眼底染著淡淡的笑意,就這麽溫的一眼,南夏立馬忘記他老狐貍的本質。
不知道為什麽,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兒像撒,不自地去哄他,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。
“待會兒下了高速我來開吧,”南夏說,“你休息休息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他現在哪兒還覺得有一點疲憊?
回到南夏的小區,上電梯的時候遇見了鄰居,因為溫聿秋經常出也知道兩個人的關系。
原本覺得小夥子有距離的,前段時間搬東西的時候被溫聿秋幫助過才發現這人不錯的。
鄰居跟南夏搭話:“你們是兩口子嗎?”
南夏說是,總不能說不是,那不是很奇怪嗎?
結果鄰居就理所應當地覺得他們是夫妻關系:“那你眼還不錯的呢,你老公看著是冷的,人倒是個好人。”
“……”
南夏看了一眼溫聿秋,解釋:“他不是我老公,他是我……”
溫聿秋眼尾染上幾分輕佻,上的疏離也淡了幾分,他故意說:“昨天的事兒,還在生氣嗎?”
“……”
南夏也懶得解釋,畢竟不解釋也對沒什麽損失。出去的時候溫聿秋牽著的手,另一只手拿著行李,進了家門,南夏小聲吐槽說他這點兒便宜都要占。
溫聿秋嗓音摻雜了些笑:“昨晚的那聲,不認了?”
迷迷糊糊想起是被他哄著了一聲老公,尾調被頂得上揚,得人心口發。但是都說在床上的話是不能信的,因為人一旦蟲上腦就會開始胡言語,什麽話都能說得出來。
“如果床上的話每句都要當真,你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怎麽說?”
他無言以對,選擇進去幫整理的東西,南夏跑去看的貓,給小貓又喂了點吃的。
再回房間裏,抱著他膩歪了會兒,出來倒水喝的時候發現貓不知道去哪兒了,于是喊著“秋秋”的名字。
小貓沒招來,倒是把某只大貓招來了。
南夏抱著貓,溫聿秋抱著:“我?”
說沒有他,的是秋秋,溫聿秋到了差距:“就秋秋,我就是溫聿秋?”
高興的時候像撒,不高興的時候像是在命令他,偏偏他還樂在其中。
“那你喜歡我怎麽你?”南夏想到他對那個稱呼的反應,補充,“除了昨天那個,不習慣。”
“那以後結婚了怎麽辦?”他很自然地說出這句話,和以前不一樣,他們彼此已經默認以後的生活是相連的,“要不然提前兩聲習慣習慣。”
南夏算是看出來了,在這拐著彎兒占便宜呢。揚起眼尾,故意說:“溫聿秋,我哪兒答應過要跟你結婚了。”
溫聿秋也沒放在心上,要是沒想過也不會是在說這話的時候眼尾染著緋紅,像是剛摘下的染著水的花瓣。
讓人想要染指。
吃過飯兩人都還有工作要理,一個在客廳一個在房間,南夏是想跟他一起,但是有個急的方案要寫,待會兒跟溫聿秋一起兩個人指不定服都穿不好。
工作了好久,發完郵件了脖子,想到剛剛跟溫聿秋說的那句關于結婚的話,突然覺得有些不妥。當時溫聿秋也沒什麽反應。
他應該不會當真吧。
出來看他,剛好溫聿秋打完電話遇見了棘手的問題臉有些不好,見出來了才稍微緩和了一些。
他這人有時候即便遇見了不好的事兒也習慣地藏在心裏,不舍得。
南夏湊過去小心翼翼地抱著他,輕聲說剛剛的話是假的:“除了你以外,我沒想過別人。”
溫聿秋怔了一下,一時沒想到會突然解釋這點,只覺得懷裏的人十分,連同他的心也跟著了下來,他什麽還沒做,怎麽有人心甘願地送上門來。
“你在哄我嗎?”
“嗯。”
溫的吻落了下來,藏在平和下的是一片晦暗,他難以抗拒直白的。
南夏坐在他的上,服還穿得好好的,背後的搭扣卻被解開。被人占著便宜還不忘規劃著他們的未來。
“到時候我們買個房子定居下來好不好?”
溫聿秋垂著眼,只看見眼尾惹人的紅,一邊應著一邊擡手輕輕著。
斷斷續續地說著想要的裝修風格,想要花園和臺,想要晚上的時候和他一起看電影,他每句話都認真聽著,等說完說浴缸前做個落地窗,喜歡賞景。
“……”南夏瞥了他一眼,又想咬他了。
到後來問他還缺什麽。
溫聿秋想,什麽都不缺了,事實上他只需要一個南夏,其餘的都不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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