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淮南之后的日子,時間總是過得輕快。
轉眼,又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。
前幾年的這個時候,葉玫還有一定概率在上班,甚至晚上也被老板們著做完方案才肯回去。
那時還真覺得,要按照上頭既定的計劃完任務,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。
現在終于是大腦通了,完全就理解不了當時為什麼非得趕在三十一號晚上完任務。難道都活不到明年了?
這個年夜,或許會有所不同吧。
至在淮南,這里不止有同事,更有朋友、家人。
所以當葉玫在花店接到安月的視頻電話的時候,一點也不意外。
“喂!你怎麼當老板了還是工作狂啊!”
安月看到葉玫這邊的花店背景,忍不住長嘆一聲。
“唉……年嘛,趁著部分大學生們還沒有回家,寒假前的最后一個節日營銷一下,有錢不掙是傻子。”
正好的玫瑰盞底座已經貨了幾十件,趁這機會上架,也能提前看看線下市場效果。
“我真是服了你了。”安月無奈道,“怎麼說,你今晚有什麼安排嗎?”
“沒什麼安排吧。”
葉玫想了想,父母沒買到今天回淮南的車票,還得明天才能回來,所以昀柏也是明天才從大學城這邊回老房子。
“我可能會和我弟弟在一起。”
“什麼?”安月痛心疾首地說,“年夜欸,你跟你弟弟在一起能有什麼機會認識新男人,難道真的要靠相親嗎?”
葉玫:“……”
“不對啊,我之前沒聽說你有弟弟,他多大了?總不能比你小十二歲,在你中學之后才出生吧。”
“其實是我叔叔的兒子啦,今天剛滿二十。”
“那可以啊!”安月一下興起來,“讓你弟給你介紹,年紀小的好哇,二十歲,多麼好的年紀……”
還沒等葉玫親自反駁,安月就被程摯用手臂抱得更了,力行地證明了是不是非要年紀小的才行。
這秀恩的場面簡直不忍直視。
“所以你們打算怎麼安排呢?”
安月清清嗓子,鑒于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家室,必須照顧家夫的,只能說:“當然啦,那些娛樂場所就不去了,我也知道,你不喜歡去太熱鬧的地方,今晚更是哪哪人都多。要不就去你們那邊,或者我們家這邊?”
“還是我們這邊吧。”
今晚可能會稍微延長一點營業時間,先把玫瑰盞包好。再者葉昀柏的傷還沒好,也不適合在安月家那麼大的房子里走。
“嗯,那家里見,晚上一定要給我準備大餐哦!”
葉玫抿著,無聲地笑了笑。安月語氣里的那種憾,都快要溢出屏幕了。
都沒意識到,自己就這樣無意識地將自己和安北辰并稱了“我們”。
放下手機,又接著干好手上的活。
今明兩天給小李和小劉都著放了假,反而打算自己堅守在店,趁著節日時間好好工作。
畢竟在看來,自由個想什麼時候休假都行,還能避開假期高峰出行,旅游質量反而會有提高。
但節日營銷效應,可是機不可失、時不再來。
·
晚上六點,葉玫準時到家的時候,發現自己家里多了一個大東西。
“不是,這是哪里來的麻將桌?!”
四個人剛好組上局,玩得正高興。葉玫更沒想到,葉昀柏在牌桌上也是游刃有余,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的。
安月了一張牌,又謹慎地打出一張,才得了空回答:“從我們家里搬過來的。”
“你還真是不嫌麻煩。”
“沒辦法嘛,”安月無奈道,“我掐指一算,你家沒什麼好玩的,所以就了個貨拉拉把麻將桌給順便帶過來了。你看這可不是盡其用了?”
難得大小姐恰當地使用了語,葉玫也忍不住認可地點點頭。
臺那邊驟然多了一張這麼大的麻將桌,家里的空間都顯得變小了。
安月像是看穿了葉玫的心中顧慮,適時補充說明:“沒關系,等今晚過去,我又給這帶回去,實在不行,就先放我哥那邊。”
安北辰卻難得心好,沒有慣地反駁安月,微微彎起,笑道:“嗯,放我那邊也行。”
果不其然,就看到他眼里勝券在握,輕松地揭了下一張牌,指尖微頓。
行云流水般地將剩余的牌碼好,繼而一字推開明牌:
“自,龍七對。”
程摯雙手一抖,驚了:“臥槽,我牌還沒攏呢。”
“哎呀!不玩了不玩了!”安月也把面前的牌一推,甩手起。
打了一下午,還沒開張胡過,只怪安北辰和葉昀柏簡直就是高智商的怪,不僅記牌清楚,還能把你手里的牌算個大概,這簡直就是生理外掛。
小姐脾氣一下就上來了,耍賴道:“我去廚房做飯,阿玫來吧!”
葉玫很清楚自己的牌技和自己的手氣都不是一般的爛,連連擺手拒絕:“我就不來了,我先去做飯吧。”
程摯也說:“玩了一下午了,也得起活活,一起去幫忙吧。”
·
但是,對于麻將這一國粹活。
安月可能會短暫地失去希,但永遠不會失去激。
所以飯后,又開局了。
葉玫坐在安月之前的座位上,有些遲疑:“你確定要這樣?”
“當然。”
安月指了指在座的各位,又指了指自己,“你們獨自作戰,我和阿摯結盟了。”
“呵。”安北辰淡笑一聲。
安月不服:“你等著吧,雖然我治不了你,但我就不信我們聯手治不了你。還有阿玫!也是燕大的高材生,腦子夠用。”
大概是這場斗里突然又牽扯到了葉玫,安北辰沒再回懟,而是淡定地點了洗牌鍵,一臉拭目以待。
葉玫倒真覺得自己本不配被指,只是訕笑著:“各位哥姐高抬貴手,大過年的。”
程摯一下午也被慘了,但也不能像安月那樣直接投降,家里得有一個男人要站出來戰斗,非常有江湖俠義地說了句:“承讓,只是切磋,還請各位收斂著一點實力,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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