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滴滴。”

手機振，楚暮點開微信，是田麗發來的圖片，圖片中是剛離開咖啡廳的背影。

說：【你和你媽媽真的好像，我在你上，總能看見的影子。我想這也是如此討厭你的原因吧。】

楚暮刪掉了田麗的微信，嗤笑出聲，“無聊的話，無趣的人。”

“砰”。

正收起手機時，后突然傳來一聲巨響。

楚暮驀然回頭，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撞飛了田麗。消瘦的，足足飛高了兩三米，才重重的跌落在地，五臟六腑‘砰’的一聲裂，鮮直流。

“啊，快救護車，快報警。”人群中有人驚呼一聲，一旁的人手足無措的打著報警電話和救護車電話。

司機下車來，嚇的魂飛魄散，“不是我撞的，是自己撞上來的。不是我撞的，有監控為證。”

楚暮轉過來，淡然的看著田麗慘死的模樣。若母親去鵬城出差的路上，沒有遇到胡叔，也會像田麗這般死的凄慘。

仇人是不配原諒，不值得同的。

“楚暮，照顧好你爸爸。”田麗手想要抓住楚暮，可用盡最后一力氣，才無力的說出了這聲期。

終究，還是對林楚生有。

田麗還沒來得及送進醫院，就過世了。司機因為沒有踩剎車，被判6個月的有期徒刑。

事后，楚暮去看林楚生。

玻璃隔板的對面，林楚生的鬢角已經白了，從前倜儻的眉眼如今也暗淡下來。

楚暮指了指眼前的電話，說：“我寄給你的東西，你都收到了吧。”

林楚生的眼睛復雜起來，語氣不同往日的暴戾，“暮暮，你在怪我。”

“難道你不該怪嗎？”楚暮的語氣冷如冰窖，“你敢說對田麗一點都沒有。”

“是啊，怎麼會沒有呢。”林楚生長嘆一口氣，語氣中有了些歉疚，“若是沒有，怎麼會和們母倆一起死你母親。”

楚暮眼眶紅了，“你到現在還著田麗和林。”

林楚生抬起頭來，正看著楚暮，“我多希你林暮，而不是楚暮。”

“難道楚家對你不好嗎？僅僅因為一個姓罷了。”眼淚簌簌而下，楚暮哭了。

“是因為一個姓，也不是因為一個姓。楚暮，贅是要遭白眼和欺負的。”

“我外公外婆從未欺負過你。”楚暮的眼底滿是慍怒，“你簡直不知好歹，竟然還怪外公外婆。你別忘了，你切割寶石的工藝，是誰傳給你的。諾寶又是在誰的幫助下做起來的。”

“是你外公，沒錯。”林楚生低吼道：“可他從未瞧得起我，他覺得我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他給的。他是上位者，我是下位者，下位者就該永遠臣服于上位者，不該有思想，不能有反抗。”

“可……”林楚生咬牙切齒，“可我是個人，不是奴隸，不是條狗。是個活生生的人，就連你出生，我都覺得自己只是為楚家綿延子嗣的工，不是你的父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