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大的畢業季總是很熱鬧，校第七街的景最好，很多班級都喜歡來這邊拍照。

沈經年坐在臨窗，往外面看了好一會兒才回神。

“真好，你們京大的學生就是很會搞活。”

姜肆最煩沈經年整這幅可憐樣，不管他是真的傷還是故意的想要套路別人他都不喜歡，明明知道許熹心。

“你們A大也不錯啊，是你自己在大學里忙著做兼職賺錢，現在后悔也沒用。”

沈經年搖頭，“也沒后悔，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的，還很有幸找了你這樣一個沒良心的小老板。”

服務生把許熹點的東西都端過來，有姜肆最喜歡吃的黑椒牛粒炒飯，沈經年看著價格默默的把旁邊的一份炒面拉到了面前。

“現在學校里的價也這麼高了？”

“不是，食堂那邊都是10塊錢以管飽的，這邊是私人餐廳，環境好些。”許熹打開自己的小蛋糕，主要是今天被拉著拍了好多照片，想吃份自己喜歡的甜品。

“帶菜那邊要提高了多？”

“目前是努力往3個小目標上靠，君山資本很看好，兩邊接的很積極，那個胖子打算這融資結束，就開始準備去國外上市的事，目前在談HERO國的代理權，這款游戲的眾很大，不管是人數還是年齡層，都很厲害。”

許熹看向姜肆，“你如果真的想投也不錯，這款產品在國確實沒什麼替代品，國外也沒有。”

姜肆確實很看好，不然也不會剛開始就投那麼多，但目前這個數額在他看來已經不怎麼值得了。

“胖子奔著上市去的，就算是有君山資本的加持，想在國外敲鐘至也要兩年，這個資金量和時間，就算是兩年后很順利的上市了，回報率也不是很高。”

“你也不能這麼說，國的市場很大，其實很多領域還都是藍海，像是這種主做ACG群的網站，用戶黏著度本來就很高，而且消費能力也很強，更重要的是群還都很年輕，單單這一點就足夠的吸引國外的資本。”

姜肆冷笑一聲，“賭未來是嗎？目前你看國有幾個值得賭未來的公司？真的有未來的，人家本就不會謀求去國外上市，國有的是人送錢。”

“那你要這麼說，我們還做什麼呢？”沈經年覺得姜肆有時候還是過度理想化，“以后你就知道目前這樣的難度只是個開始，能做功一件事本來就是超級難的，前前后后會出現各種你無法想象的意外，放棄是最容易的。”

“你可能還不知道那胖子的小舅子前兩天私下里喝多了，說胖子現在不急了，他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一筆錢，開始升級設備，打算把各種數據都弄好了去拉更多的投資，現在不過就是在吊著我們。”

沈經年的表果然不一樣了，扯了扯領帶，低頭嗦了兩口面，雖然味道確實對得起價格，但現在吃到里也很索然無味。

“怪不得……這兩次都見不到那胖子了。”

兩個人都不說話了，許熹放下勺子看著兩個人的表笑了。

“拿到手的錢才算錢，帶菜那邊就沒想過有個詞夜長夢多嗎？”

姜肆反應很快，“你是說搞破壞？”

許熹笑著點頭，“他們既然都沖著上市去了，到時候的各種審查只會更嚴，到底有沒有那個魄力整改，不如現在就試試。”

沈經年想了片刻，神緩和不，“或許可以試試，但是從哪個方面比較……”

“版權。”

在許熹眼里，那個所謂的網站現在的多到像個篩子一樣。

“不是有人愿意給錢嗎？不如先把人家的版權費給一下吧！找幾個律師先收集證據，然后打包發到國外的相關公司郵箱，再找幾個擅長寫稿子的，好好渲染下，前幾天國社網站上最熱的點還是影視抄襲呢，趁著這波相關熱度，就快試一下看看。”

沈經年聽到這里就有些坐不住了，覺得需要做的事突然就多起來了，快速的把盤子里的面都拉到里。

“那我先去找人！”

姜肆看著這顆大燈泡終于愿意走了，他知道沈經年為什麼挑今天過來，本來應該是想著哭訴一番，想讓許熹也參與進來，最好是能給一大筆寬裕的資金，好讓他有更多的籌碼跟人家去談判。

“我們下午也要在這邊拍集照，想把夕拍進去。”許熹找出去年的畢業生拍的照片給姜肆看，“這張很有覺吧，夕下的樹林，草坪還有飛鳥，然后我們今年在這個位置上拍，出來的效果肯定不錯。”

“你都畢業了，我還要兩年。”

姜肆想到這里就有點郁悶，許熹手了眼前的俊臉，又忍不住了兩下。

“親，我還有三年研究生呢？而且研究生院距離這邊也不遠。”

姜肆當然也知道這些，可許熹的專業是京大的招牌專業之一，國幾乎是最好的學校，所以每年有數不清的人破頭皮的往這邊考，每年都有不人津津樂道著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青年才俊。

以前他當然不在意，可是現在很難再放心。

下午的線弱了，吹著輕緩的風，許熹挽著姜肆的胳膊在小路上溜達。

“其實像帶菜那樣的網站也好做的，我喊兩個小學妹就能很快搭起來，看你們的參與度也是想進決策層的，但那邊已經被資本注意到了，你們兩個后面很大概率搶不到這個話語權。”

“嗯，所以我不想繼續了，及時止損……但沈經年不會放棄，他很想運作。”

“那你問問他是打算運作炒高了價高位套現走人，還是說想弄個給自己擴大話語權的社網站。”

“他說過是第四權，國外的那些……”

許熹點頭，大概明白沈經年是想干嘛了。

“過兩天我助理回來，你喊沈經年過來，我們開個會吧！”

許熹不知道想到哪里，臉上的笑意更濃。

“以后我可能就是你們最大的甲方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