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熹回到自己的房間，看著姜肆中午給發的信息。

算了算兩個人也有兩三天沒見面了，姜肆從來沒和說回家的事。

許熹有姜肆的課程表，隔天直接上門。

程嵩開門看到許熹嚇了一跳，姜肆果然不在。

“他回去幾天了？”

程嵩讓許熹進來，看人也沒有要坐的意思，昨天突然遇到楊晴的時候他就覺得壞了，沒辦法，誰讓他是第一次幫著打掩護，大大低估了生對這方面的敏度。

“三天……”

“出什麼事了？”

京大的教授不會像其他學校一樣盯著上課簽到什麼的，但批兩天以上的假期很難，婚喪嫁娶都要找家長核實。

許熹一休閑穿搭，表和，語氣輕緩，可程嵩總覺得莫名有種迫，托詞還沒說出口就覺到了燙。

“好像是生意方面的事，他也沒和我細說，走的時候只讓我別打擾你，他很害怕你擔心。”

“那麻煩你現在聯系下，問問他在哪兒。”

“啊？這……不好吧。”

程嵩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覺得如今的天氣涼颼颼的，可這會兒腦袋都要冒汗了。

“現在這樣我只會更擔心。”許熹嘆了口氣，“他已經快12個小時沒給我發信息了，之前的頻率都是8小時以。”

程嵩知道姜肆追這個朋友追得格外不容易，喜歡的程度他覺得已經有所了解，沒想到還是他想淺了。

第一次的人都這樣嗎？沒聽說過粘人的男人最不值錢嗎！

不過目前來看也不算是單方面付出，許熹有回應的，覺不對勁就立刻找來了。

程嵩想到這里就不糾結了，爽快的打了姜肆的電話，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。

“什麼事？”

姜肆的聲音嘶啞帶著疲累。

“你現在哪兒呢？”

“醫院，下午回去。”

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直接說。”

“不會和你客氣的，先掛了。”

許熹能覺到姜肆那邊似乎忙，本來打算問清楚人在哪里，去看看，聽到姜肆說下午回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
“下午我們有場考試。”程嵩補充道。

數院的考試像是在渡劫，結束之后的場面特別安靜。

姜肆寫得快，了試卷沒走掉，被教授喊出去談話了。

程嵩后面出來在樓梯口等著，看著下冒了層青胡茬的姜肆皺眉。

“還回家？”

“暫時不用，先洗澡。”

程嵩點點頭，覺得還是應該先通知一句。

“你朋友知道你這幾天不在學校了。”

“還找你了，上午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，就站在旁……”邊。

程嵩看著往校外狂奔的姜肆搖頭，等他慢悠悠的走回去，剛進小區就看到煥然一新的姜肆往許熹的住跑，小年輕就是容易躁。

許熹聽到門鈴響起，剛打開外面高大的影罩下來，姜肆雙手合攏把人抱住了。

“哎……哎哎哎……我這就上去！”

剛從廚房出來的吳渙著往樓上跑，生怕打擾到什麼。

許熹聞到一陣帶著水汽的薄荷檸檬，站直子，發現姜肆的頭發還是的。

帶著人回房間吹頭發，姜肆太高了，盥洗室被許熹放了不東西，他站在里面不敢，生怕了什麼。

“頭發長了。”

前額的碎發遮眼，姜肆隨便撥弄了幾下，許熹讓他先出去，等收拾，外面的人竟然睡著了。

靠大窗戶邊上的懶人沙發，完全展開也可以當床用，許熹平時喜歡坐在上面看閑書或者紀錄片。

這會兒姜肆躺在上面閉著眼睛，睫的影蓋不住眼底的青黑……鼻梁是真的好高，筆直拔，棱角分明。

許熹最喜歡的還是那雙眼睛，現在睡得沉，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乖順許多。

許熹抱了加厚的毯子，看著余出長搭在地板上，還是上前推了兩下。

“床上睡吧。”

晚上楊晴說想吃餃子，方春燕回來的早，從超市買了很多食材，吳渙幫著調拌餡料，程嵩是過來蹭飯的，認真的洗了手準備學著包。

“晴兒喜歡玉米鮮的，大姐喜歡蝦仁的，熹熹不挑口味，你喜歡吃什麼餡的？”

吳渙問著程嵩，算著要準備的東西。

“我喜歡薺菜鮮、白菜鮮也行。”

“姜肆呢？”

“他也不挑，不用管他，看他那樣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，之前有一次睡了十九個小時，我都差點直接打120了。”

程嵩著面皮姜肆的料，“智商高的人可能就是會有些不正常，不過他超級腦，沒救了的那種。”

方春燕笑了，把洗干凈的大骨頭放進鍋里燉。

“聰明人眼也準，挖到了熹熹大寶貝。”

許熹站在客廳帶著耳機和菲歐娜說話，聽到有人喊往廚房走了幾步。

“……上次讓你查的事怎麼了？”

菲歐娜快速的把相關信息發給許熹，說：“今年的財報確實比以往晚了兩個月，不過看上去還是在穩步增長的。”

“我覺得不可能，應該是作假了。”

“這種東西或多或都會真假摻著來，每家都差不多……”

“你找人放點消息給那幾個喜歡做空的機構，讓他們去活下試試。”

菲歐娜帶著猶疑應了下來，最后還是說了一句。

“我們這邊雖然不算最大的東，但Leo一直想進一家權威銀行的決策層，他對這家很支持。”

“先按我說的做吧，也不一定有什麼結果。”

許熹放下手機過來幫忙，程嵩約的聽到了幾個詞，好奇的問：“你這也做投資呢？炒的國外的那波嗎？他們那邊允許做空，這才刺激。”

“偶爾買點，你也玩嗎？”

“我想呢，不過手頭目前沒什麼閑置，你對象也計劃過，他分析這些可有一套了，到時候一起啊！”

許熹笑著點頭，“好啊。”

幾個人一起包了特別多的餃子，最后按照不同的口味盛了六大盤子。

程嵩吃的頻頻點頭，雖然這東西不算什麼稀罕，但是在外面買的和自己做的口味還是不一樣。

吃飽了圍在一起聊天，話題又跑到了沒道歉的葛小薇那邊。

“聽說是來學校辦手續了，就這麼出國了！便宜了！”楊晴不忿。

吳渙也知道了，“鬧出這樣的事，還怎麼繼續待下去。”

“國外也不是那麼好待的。”程嵩對國外是沒多幻想，“其實除了攀比就沒什麼了，危險倒是不，有些最喜歡挑亞洲面孔的人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