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嵩退下就往后臺跑。

半路迎上了往前臺跑的姜肆。

“回來了？”

“回來了！”

姜肆著想要飛揚的角，對著人晃了晃手機。

“你讓人準備！”

“好好好……”

程嵩莫名也有些激，不過兩個人走到外面看到舞臺上的變化都同時停下了腳步。

主場的大燈都熄滅了，唯獨舞臺的這一片線絢麗，先是憑空長出來的一顆樹，然后連林，樹杈上從冒芽到開花，一瞬間往臺下的人群里蔓延，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往后看，這個景消失后轉頭，舞臺那邊已經是繁華都是建筑群的穿燈。

后知后覺的一片驚嘆聲，所有人都屏息的等待著后面的變化。

“我……嘞個！這麼牛？！”

程嵩都沒忍住喃喃自語，突然想起他父親從前幾年就念叨著的投影技，經費倒是年年申請了一大筆，折騰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那群人做出個線來！

姜肆抬起頭，眼睛發似的，瞳孔里慢慢映出一個火的人影，雖然是卡通的形象，但大二的學生很多人都認得出是誰。

“許熹學姐好厲害！”

隨著音樂起舞，三五個節拍的轉后面就會出現一個新的裝扮。

“臥槽！牛了！”

“誰啊誰啊？許熹是誰啊？”

“這形象……上服好像是我們本校的學院logo吧！”

“你看耳朵上的首飾是學校的吉祥……”

“關鍵是脖子上……錘子鐮刀？可真勇啊！”

“可是都很好看啊！我也想買個這樣的項鏈！”

“我搜了，電商平臺好像都沒有，我好像加過可以訂制圖案的設計師。”

“我也要！”

“還有我……”

“+1”

姜肆回過神，看向臺下一群抬著頭的校友，口翻涌著滿滿的炫耀，視線最后落到還愣著沒的程嵩上。

“哎呦臥槽！”

程嵩差點被姜肆一腳踹到臺子下面去。

“看什麼看！”

程嵩這會兒顧不得和他一般見識，拿著手機去喊人了。

明明長達十五分鐘的表演，但所有人都覺得好像一轉眼就結束了。

主燈亮起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喊，主持人笑著上來走流程，天邊突然響了個悶雷，場下一寂。

程嵩給姜肆比劃了個OK的手勢，從邊側上臺，開始和其他幾個主持人說結束語。

風里帶上了水汽，是要下雨的征兆。

輔導員開始喊著學生起有序立場，突然有人開始抬頭往遠看。

“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？”

“雨來了的聲音？”

“不像……

“無人機？群？”

“還有節目嗎？”

沒來得及下臺的主持人問了一句，程嵩淡定的站著點頭。

“最后的軸——《盛世求偶》！”

許熹剛把自己的筆記本裝進包里，旁邊就有人拉著往外面走。

“是不是又有人對你表白啦！可大的陣仗了！”

許熹看到上空在不斷變化的無人機愣了下，最后定格到心型的廓，里面出現了的名字拼音。

手機震，低頭是姜肆的信息。

【看到了嗎？】

【嗯。】

【后面還有。】

許熹角帶笑，回來的比較倉促，手機忘了充電，知道姜肆今天在學校，降落之后就直接過來了。

結果剛面就被人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拉走了。

節目結束剛開機，還沒緩口氣就看到了這些。

“許熹……”

“許熹？剛剛那個嗎？”

“論壇上的照片好好看啊！”

【許熹……做我的……朋友……好嗎……】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！是有人在表白！”

“京大的規模都是這樣的嗎？”

“在哪兒呢？許熹學姐在哪兒呢？”

不人都在四張，拉著許熹出來的同學笑著轉頭，旁邊的位置上已經沒人了。

“熹熹……熹熹呢？”

何文樓撲了個空，拉著許熹的同學問個不停。

“哎？人呢？剛剛還……”同學反應過來推開了何文樓，皺眉看他，“你干嘛！都分手了還想來糾纏？我們學院的生可不是隨隨便便的際花！”

天空的字又有了新變化，加的三個大字。

【求求了！】

“答應他！”

“在一起！”

周圍慢慢起了附和聲，偶爾還夾雜著兩句其他追求者聲嘶力竭的“不同意”。

最后的陣型維持了大概三十秒，然后紅心被一支箭中，幾束電子小煙花過后，浮現異常清晰的四個大字。

【同意了！】

“哇！”

“啊！”

“哦哦哦哦哦……”

“我不信！”

“他做夢呢！”

“奪妻之恨不共戴天！”

無人機閃著五彩在淅淅瀝瀝落下來的雨滴中遠去，天空又是一聲悶響，這次不是打雷，而是一朵巨大的煙花，天邊恰好出現兩道閃電。

“我的媽呀！”

“好浪漫！”

“拍了嗎？拍到了嗎？”

“我他媽的都渾發麻！”

“誰怕了到啊！論壇發一下！”

“許愿啊！快許愿！”

周圍是經久不散的尖聲，輔導員苦笑著相視一眼，覺得這一屆的羊群有點難趕，這都下雨了還不跑！

何文樓難以置信的撥出號碼，耳邊還是機械的“無法接聽”。

程嵩站在舞臺上看著何文樓手腳并同的爬上來。

“姜肆呢？他人呢！”

程嵩搖頭，幸好他今天的心實在好，不管是支持人還是策劃人都能做的如何完功，不愧是他！

所以何文樓沖著他大聲說話的行為，他可以不放在心上。

“騙人的對不對！”

“熹熹怎麼可能同意和他在一起！”

“喜歡的人從來只有我一個！”

程嵩點頭，以前確實可以這麼說，不然以人家那條件，對其他的男生態度稍微松點，那等著撬墻角的異能繞著學校排幾圈。

“他在哪兒！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程嵩聳肩，看到拿著傘過來的司機對著人擺擺手，路過站在雨里的蘇辰香視線都沒斜一下的從旁邊走過。

何文樓也看到了蘇辰香，“快！你……你快給熹熹打電話！”

許熹的手機振，姜肆看了眼閃的名字，點了拒接。

手指還沒收回來，許熹拿著從柜子里翻出來的新浴巾轉。

姜肆被逮了個正著，手足無措的慌。

“我……我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