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兒子的背影，谷媽怒瞪丈夫一眼，“你教他說的？”

羅爸特冤枉地看著，“說什麼？我什麼都沒說！”

“不然他怎麼知道青青不是讀書的料？”孩子是親生的，怎麼可能讀不好書？

“倆兄妹三天通一次電話，五天通一次視頻，不知道才怪！你別說不過他就冤枉我……”真是無妄之災，比竇娥還冤。

結婚數十年，在學習方面幾時到他替孩子們作主？哼，爭不過兒子就遷怒他，欺怕的典型。

“我不管，等會兒你跟他說青青不能考藝校，考藝校的都什麼人啊？一心想當明星的！那個圈子的喲……反正我不同意。”

“你不同意自己跟他說，我笨，哪次贏過你？”

“……”谷寧氣結。

瞅瞅，要這男人有什麼用？氣死了。

夫妻倆在前院斗，兄妹倆在主屋商量前程要事——

“藝校？”老哥的話令羅青羽到詫異，“媽同意？”

“媽那邊我去跟說，”羅哥坐在書桌旁，拿起的作業大約看了一眼，“關鍵是你喜不喜歡。”

“我無所謂。”不管考什麼，必然盡力一搏，“就怕考不上。”

“盡力就好，回校多參加一些社團活，發掘自己的好。你才高一，還有兩年多的時間，”羅哥放下的作業，“要勞逸結合，別把自己搞得太張。”

自己的手勁有多大，不是不知道，一掌將自己的臉打腫，僅僅維持幾秒鐘的清醒，何必呢。

妹子對自己下手是真的狠，從小到大都一樣。

考藝校嗎？話說，是有點累了，好像腦子塞滿了東西，再也找不到空隙，聽什麼都聽不進去。頭大如斗，頭重腳輕，是目前的狀態。

或許，確實需要一些娛樂讓自己輕松一下。

羅青羽想了想，忽而一臉神道：“哥，求你件事……”

“說。”羅哥挑了挑眉。

“我這兒有一萬塊錢，你幫我買一臺鋼琴，就說是你的錢……”

羅哥眉頭一皺，臉黑了，“你哪來的一萬塊？小年給的？”那家伙想干嘛？

“不是，我去年賺的……”

于是，把去年陪丁寒娜在夜市算命的事說了一遍。

羅哥：“……讓媽知道，你不死也層皮。”

“所以呀，哥，拜托嘛——”

羅哥無語天，半晌，他問妹子，“不怕別人知道你的眼睛有問題了？”

“怕什麼？”羅青羽盤坐著，一手撐著書桌支著額頭，“有人見鬼，有人見壽，有人見別的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，誰會永遠記得這些？不定哪天就忘了。”

別說記得，若非親眼所見，信不信還不一定呢。

比如有人說起哪里有位神婆很靈驗，有眼什麼的，向來是嗤之以鼻，不信。況且，的眼睛看見壽命有什麼用？毫無意義，不值得別人惦記。

“再說，你小時候沒跟人說，那位歐弈曾找過我，問我他能活幾歲呢。”羅青羽鄙視老哥一眼。

重提舊事，羅哥不由輕咳兩下，略不好意思，“嗐，誰無年時啊！”不知輕重，犯錯很正常，“你跟他說了？”

“我說他長命百歲。”爸媽教的統一答案。

羅哥贊賞地拍拍的腦袋，起，“好好學吧，其他事我搞定。”

剛要離開，聽見背后的妹子喚了一聲，“哥……”

他不明所以地回過頭，然后看見親妹笑瞇瞇地沖他擺擺手，祝福道：“一切順利，平平安安哈！”

“……”

老爸不會他出任務的消息，所以，哪個敢說他妹子笨？從小就機靈，果然是親生的。

羅哥微微一笑，返回來給一個擁抱，然后走出房間。

目送大哥離開，羅青羽轉過，雙腳蹺在書桌上，把一支鋼筆夾在自己翹起的上，歇會兒。

記得，上輩子的老哥差不多是這時候出任務，兩三年才回來。當時全家一直擔心他，因此印象特別深刻。

如今，不太擔心。

因為他的壽命依舊是98歲，沒有半點減壽的跡象。據以往的經驗，命運不會輕易改變。除非自作多地手，否則他一定能夠平安無事地歸來。

復元丹一共有四顆，爸媽估計用不上了，要不給老哥一顆隨帶著預防萬一？是，曾經有這麼想過，但又怕畫蛇添足害了他，像小姨那樣。

想了好久，最終決定不給。

這就是知道得太多的弊端，無法確定哪個方法對親人更好。不管怎麼做，能夠平安歸來最好，如果不能，必定憾終生。

……

老哥信守承諾，幫買了一臺價值8千元的鋼琴，搬到青臺市的七樓。提的要求，當然用的錢，還當著爸媽的面塞給2千塊，說是給的零花錢。

算是讓的錢過了明路，背地里警告不許再用眼睛去賺錢。

大哥過了元宵就出發了，一無所知的老媽在家嘮叨埋怨他大手大腳，覺得他出門在外更需要錢。叮囑兒以后別要他的錢，大不了日后多給十塊零用。

羅青羽：“……”

盡管老媽不認同兒子的看法，閨開學的時候，同意報了民樂社。這下完了，民樂社教的是我國民族民間的傳統樂，鋼琴豈不白買了？

老媽腦子靈活，決定去琴行與負責人商量一下看能否退貨。

羅青羽見勢不妙，只好冒著挨削的危險，把錢的來路說了一遍。最后，結結實實地挨了爸媽一頓削，終于保住這臺鋼琴。

晚上回來彈一個小時，然后開始做功課。

但民樂社是一定要去的，老媽覺得學民樂可以陶冶，聽起來高大上，倍有面子。

得咧！對羅青羽來說，學什麼都行。至于鋼琴，等暑假的時候找個興趣班學學，不耽誤。

有些事一旦開了頭，后續接踵而來，被學校的舞蹈隊老師看上了，說正好缺一位材高挑的生。排的那支舞要代表學校參加比賽的，就缺一人。

丁寒娜明確拒絕，這姑娘參加兩個社團活，平時忙得很，而且只對街舞興趣。

“只跳這一次。”羅青羽傳達老師的意思。

谷媽：“……”

很想反對，架不住羅爸唉聲嘆氣地從邊經過，嘮叨著：“唉，青青這書是越讀越呆了，功夫越練，整個人的氣質越來越強勢，小時候的可勁全沒了……”

說得好像害了兒似的！

“哎，去吧去吧去吧！將來考不上好的大學別怨我！”連谷媽都想自暴自棄，天天瞅丈夫不順眼要說他兩句。

不過說實話，閨長這麼高，手矯健又不穿子，跟人味的確搭不上邊。

學習本來就不好，若再沒有人味……不寒而栗啊。

“你學習也要抓！不許放松！考試分數如果低過以前，你立刻給我停止一切娛樂活！乖乖給我專心讀書！聽到沒有？”谷媽要和兒立軍令狀。

羅青羽：“……哦。”

行吧，上輩子輕松了三年，今世一次補回來。

哈哈，報應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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