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的天,即使省城位于南方,也足夠冷的。尤其是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時,直人想瞬間回溫暖的被窩。
夏想抬頭看了看掛在黑板上方的掛鐘,不到一分鐘,這節課要又下了。
守在教室門外的人似乎有點急切,低頭看了看手表,知道還有一分鐘左右下課,抓了抱在前的課本。
這人正是宋雨萱,張問梅的侄,上次平安夜給顧汐川送蘋果和賀卡就到了復讀部一班大半人的注意,更是至此傳為了一件軼事。
此時,早已經有些上課不注意或者眼尖的注意到了站在門前的那個小的影。
下課鈴聲準時響起,好不容易熬玩一節無聊的英語課,夏想剛想埋頭趴在桌子上小睡片刻時,就聽到座位靠門邊的男生朝里道。
“顧汐川,小學妹來找你啦!”
接著抬頭,就看到一個悉的影,放下筆,抬頭向外邊那個方向看了一眼,然后起走出去。
夏想覺自己剛剛的困意瞬間沒有了,盯著那個人的背影,心下忍不住的好奇,這兩人到底有什麼話好說的。小學妹竟然冒著寒風,走了大半個校區,來復讀部找顧汐川。
好奇的不只是夏想一個人,全班不雙眼睛都盯在那兩個人上,眼睛里更是有淺淺笑意,好像他們都知道了什麼似的。
夏想不喜歡這種覺,想走過去聽聽二人到底在說些什麼,卻又一時找不到理由。剛想拉劉圓圓去上廁所,借機經過門前聽聽他們的談話,但一掃旁已經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劉圓圓,又只得作罷。
但是夏想一直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,目朝著顧汐川的客座逡巡片刻,一眼就看中了放在書本間的一本近年數學習題集,停頓片刻,然后角就翹了翹。
夏想離開座位,徑直走到顧汐川課桌,拿出了習題集,就轉朝門邊不遠的兩人走去。
“學長,謝謝你上次講的習題 ,我這次考試數學分數進步了很多呢!”
“嗯。”顧汐川反應淡淡,倒沒有過多的言語。
宋雨萱卻接著把一本資料書遞給顧汐川,“這次上次你圈出來的習題,我都已經做了,有些還不是很懂,還希你能時間出來給我講講。”
顧汐川接過書,不知道剛要開口說什麼,眼神卻轉過來看到了走過來的夏想。然后就什麼都不說的,看著了。
怎麼這麼快就發現自己過來了,夏想剛走過去想聽聽這二人還要說些什麼,頭還沒湊過去呢,就迎面看到了顧汐川回頭看冰冷的眼神。
一副詢問來干什麼事的樣子。
怎麼打擾你和小學妹的好事了麼?夏想心底有子氣不順,不過也沒給顧汐川擺臉。
也學著顧汐川平時那一副冷淡樣子,啟齒道,“麻煩顧學委把你的數學習題集借我一下,就上次余老師給你的那套,我想找些題來做做。”
之前余敏給了顧汐川一套難點拔高的習題集,說是顧汐川可以做做練練,如果其他同學有興趣,也可以找顧汐川拿題來做。
不過一般大家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給顧汐川做的題,他們一般人能那麼容易做出來麼?再說自己卷子一堆寫都寫不完,也就沒自討沒趣的找顧汐川要題目了。今天,夏想提起,顧汐川才想起那本夾在書間的習題集。
顧汐川看著夏想,見對方那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正一臉認真的著,竟然呆愣了半晌。驀地,他轉過自己的頭,不看夏想,輕微的點了點頭回答一了聲。“好。”
只是然后呢?然后夏想就覺得自己站在這在不走好像有點兒尷尬,可是要邁開腳只留顧汐川和宋雨萱兩個人站在一起,又有點本能的不愿意。
“小學妹,你好啊!”夏想笑咪咪地朝宋雨萱打招呼,是鐵定不走了,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走出來,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回去。
對于突然出現打斷與顧汐川談話的夏想,宋雨萱看上去好像并沒有對生氣。只見彎眼笑了笑,朝夏想回溫道,“學姐你好!”
只是不得不說夏想運氣不好,本來以為說這麼兩句話就要上課了的,誰知道平時短得要命的課間休息時間,此刻卻是如此漫長。
“那個,顧汐川,我記得老師好像要你把上次沒講的那題步驟寫在黑板上,你現在還不去麼?”
馬上下一節課就是余敏的數學課,很多時候為了節省時間,提高課程進度,都會要為數學學習委員的顧汐川把一些難題的解題步驟提前寫出來,方便同學們自己思考。
顧汐川抬起好看的眸子看了一眼夏想,以前是從來不會關心自己這方面的事的,怎麼今天到在意其這些了,主來找他要習題集,難道是真的賭氣,想快點把數學績提起來然后超過自己
宋雨萱一聽到夏想這麼說,就知道自己不在適合待下去了。朝夏想笑笑,又對顧汐川輕聲細語,“那顧學長,我就先不打擾你了,我明天或者之后再來向你請教一下。”
禮貌的作別之后,宋雨萱不待顧汐川說什麼,就和同來的一位同學離開。夏想看著逐漸走遠的那個背影,心里片刻竟然嫌棄自己有點虛假,可是如果再來一次,好像也不會后悔這麼做。
目送著宋雨萱的背影消失在拐角,正當夏想轉想問問顧汐川一直藏在心底的問題時,卻發現剛剛還站在自己旁的人,早就已經走進了教室,正在黑板前書寫著那其實一點兒也不興趣的數學答案。
也就是在此時,夏想剛邁步,上課的鈴聲就響了,而余敏也已經出現在了后,溫和笑道,“還傻站在兒干嘛?等老師呢?趕回座位上去,馬上上課了。”
夏想無奈,轉頭看了那個黑板前的人一眼,只得走回自己的座位。當然,手上多了一本習題集。
去往應屆部的小路上。
宋雨萱拉了位置前的圍巾,朝著一旁的同伴答謝道,“麗麗,謝謝你呀!這麼冷的天,還肯頂著大風陪我出來。”
旁邊的生不在意的擺了擺手,“沒事,再說了我跟你過來也是為了瞧瞧顧汐川,還真是名不虛傳。”
麗麗的生雙眸里盛滿了驚艷的興,不過轉瞬又癟了癟道,語氣充滿了厭惡與不喜,“我說那個夏想也太不會識眼了吧!沒看見你和顧學長有話要說麼?還出來說事,瞎摻和!”
宋雨萱眼神有片刻停頓,雖然可惜沒能和顧汐川說上幾句話,不過倒沒認同麗麗這一番話語。“可能是真的有事吧!”
“你傻不傻有事不能之前就說,非得挑著你去找人的時候說。”
麗麗倒覺得宋雨萱把人想得太好了,是本校的,以前就聽過夏想干過的一些事,還不說之前又公然違紀圍毆打架。在看來,夏想這種孩子,沒有什麼好品行而言。
“好了,不說了。興許只是時機湊巧罷了,剛剛你不也看見他們數學老師下樓了嗎?那肯定是要顧學長去做事的。不說了。”宋雨萱打斷了麗麗的話語,說著自己的理由。
十六七歲的,其實心思很細膩敏。一直都知道夏想和顧汐川關系很要好,但那是之前因為夏想是班長,很多事他們班委間要互相解決,而且同學間學習的互相幫助,這一切都很正常。
而呢?說到底,借著補習功課的名頭才和顧汐川認識,說上兩句話。如今,還能夠時不時請教一下問題,已經算是很知足了。
宋雨萱又回頭看了看復讀部的兩棟樓,有些事,埋藏在心底就好,當事人沒有點明,那就永遠也當不得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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