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溫嘉月第一次拒絕他。
剛親的時候,雖然有些害怕此事,但是沈弗寒并不暴,便也漸漸放松下來。
后來,他至極,偶爾也會盼著三日一次的同房,更不會拒絕。
所以他們漸漸達了默契,不必多說什麼,只要到了時間便會共赴巫山,一夜酣暢。
第一次拒絕此事,心里有些忐忑。
但是無論沈弗寒說什麼,都不會答應的。
沈弗寒沉默了片刻,問:“怎麼了?”
“我的子還未養好,”溫嘉月解釋道,“上次之后,我一直腰酸背痛。”
想拿今日賞花宴的事或長公主的事做借口,但是思來想去,還是說自己子不舒服更加穩妥。
和晨昏定省一樣,子什麼時候好,由自己說了算。
不然下次還得找別的理由拒絕。
提到上次的不知節制,沈弗寒略有些不自在,更加沉默。
“可找府醫瞧過了?”
“腰酸疼而已,不必找郎中,養一段時日便好了。”
沈弗寒道:“子重要,明日讓府醫看看,給你抓些藥。”
溫嘉月抿了,沒應這話。
他就這麼熱衷于此事?
不過提到藥,忽的想起一件事。
三日前行房,一直沒有喝避子湯。
上輩子,是盼著和沈弗寒的第二個孩子的,所以從來沒有喝過避子湯。
只是不知什麼緣故,同房三年也遲遲沒有懷孕。
本沒有喝避子湯的意識,自然也就將此事忘了個干凈。
不過,避子湯傷,不喝的話,應該也沒事吧?
畢竟上輩子一連三年都沒有懷上,這次怎麼可能就中了呢?
這個念頭剛浮上來便被溫嘉月了下去。
僥幸心理不可取,明日便讓府醫煎一碗避子湯送過來。
溫嘉月用心記下此事,正準備睡,忽然驚覺沈弗寒還在的被窩里。
他上暖和極了,縱然有些貪他的溫度,溫嘉月也毅然決然道:“侯爺回去睡吧。”
沈弗寒低聲道:“我不會你。”
溫嘉月抿道:“我習慣了一個人睡。”
“現在開始習慣兩個人睡。”
溫嘉月:“……你在這里,我睡不著。”
沈弗寒沉默了下:“前幾晚你睡得香的。”
溫嘉月愣了愣,頓時想起鉆他被窩的事,臉上發燙。
牽強解釋:“我、我那時候已經睡著了,所以不算。”
面前的姑娘面微紅,杏眸漾著,長而卷翹的羽睫輕輕著,心虛又可。
借著月的遮掩,沈弗寒微微勾,沒再說什麼,主退開。
溫嘉月立刻翻背對著他,輕輕松了口氣,幸好他沒再提。
今晚一定不能再鉆他的被窩了!
溫嘉月將自己裹粽子,慢慢往墻壁靠攏。
直到和墻壁之間只隔了一層被子,這才放下心來。
沈弗寒默默看著,直到的呼吸變得舒緩平和。
沈弗寒長臂一,連人帶被子攬在懷里。
剝開層層束縛,他將抱,大手探里,落在膩如玉的腰間。
他克制著想要的,力道適中地按起來。
父母和祖父都是習武之人,所以他學過一些功夫,這些用于放松的方法自然也是學過的。
溫嘉月的眉眼很快變得舒展,似是舒服極了,腰肢更加地在他的手上。
沈弗寒停頓了下,緩緩繼續。
被舒適與溫暖包裹的溫嘉月做了一個夢。
夢里,黃昏溫,風也溫暖。
是個四五歲大的孩子,迎著黃昏捉蜻蜓。
蜻蜓飛得極快,本抓不住,但是一點都不累,玩得不亦樂乎。
終于,抓到一只蜻蜓,跌跌撞撞地往回跑。
面目模糊的年張開雙臂迎接。
揚聲喊:“蜻蜓哥哥,我終于捉到蜻蜓了!”
夢里的滿足讓揚起笑容,喃喃著開口:“蜻蜓……”
的聲音很低,還有些模糊,但沈弗寒耳力極佳,輕易地分辨了出來。
蜻蜓……他垂眸思索,并沒有什麼頭緒。
不過本就是個夢而已,他沒有想太多,繼續幫起來。
溫嘉月這一覺睡得渾舒爽,甚至醒來時還帶著滿臉笑意。
了個懶腰,神清氣爽地坐起。
如意聽到靜進來,一眼便發現夫人的氣比昨日好了不。
想了想,昨晚正是……咳咳,不過昨晚似乎沒聽到什麼靜啊?
“想什麼呢?”溫嘉月笑盈盈地看著。
如意撓撓頭:“奴婢就是覺得夫人今日格外容煥發。”
“這麼明顯?”溫嘉月了臉,“我昨晚確實睡得不錯。”
說到昨晚,看了一眼被子,是睡在自己這邊的。
晚上應該沒有鉆沈弗寒被窩吧?
溫嘉月堅定地想,肯定是自己睡的,不然不會睡得這麼香。
用過早膳,溫嘉月想起最重要的事。
此事宜早不宜遲,吩咐道:“去請那位姓蘇的府醫過來。”
蘇葉的師父錢老也很好,但是既然上輩子幫的人是蘇葉,自然更信任他。
沒過多久,蘇葉過來了。
溫嘉月讓如意把門關上。
此事不宜張揚,若是被老夫人知曉不想懷沈弗寒的孩子,侯府便要鬧翻天了。
如意有些不解,診脈而已,為何要關門?
但是既然夫人吩咐,便照做。
一直表現得極為淡定的蘇葉慌忙起阻攔。
“夫人,萬萬不可,孤男寡共一室……”
“如意還在呢,你別怕,”溫嘉月安道,“兩句話的事,你坐下聽我說。”
將一張銀票遞給他。
“你悄悄煎一碗避子湯送過來,千萬別讓人發現了。”
蘇葉愣了愣,神復雜地看著。
溫嘉月神惴惴,難道他不敢冒這個險?
沒想到下一刻蘇葉便將銀票收下了。
他并沒有多問什麼,認真道:“夫人放心,蘇某定會將此事辦妥。”
頓時松了口氣:“多謝你。”
溫嘉月正要吩咐如意開門,沒想到,門外忽然傳來沈弗念的聲音。
“大白天的關門做什麼?你做虧心事了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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