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“這麼久了,他都沒有把貓接回去,你還不懂是什麼意思嗎?”李硯磊面無表地把后半句補充完整,“說明和你有關的東西,他都不想看見。”
周日,葉以蘅來接布魯。
好不容易把布魯哄進貓包里,手背都被抓出了兩道痕,顧不上上藥,先拿出手機打車。
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況,等了十來分鐘都沒有靜,好不容易有人接了單,結果過了一會又打電話過來說不順路取消了。
葉以蘅只能一邊著急,一邊坐在沙發上干等,布魯大概在貓包里呆得不舒適,一直。
李硯磊嘆氣,抄起桌面上的車鑰匙。
“算了,我送你過去吧。”
葉以蘅激: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坐上車,葉以蘅告訴了他出租屋的地址,李硯磊一邊在導航里輸,一邊嘲笑道:“就住這種地方?”
葉以蘅不解: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
這房租也不便宜呢。
“和嘉在一起這麼久,就沒撈到點錢?住這種破地方。”
“我不圖他的錢。”
李硯磊嗤笑了聲:“我倒是寧愿你圖他的錢。”
“……”
接下來兩人無話,車廂安靜得只剩下引擎聲,偶爾夾雜著幾聲貓。
送到小區門口,葉以蘅抱著貓下車,李硯磊正要打轉方向盤離開,忽然有人敲了下車窗。
“又怎麼了?”他降下車窗,不耐煩地問。
葉以蘅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你會不會裝封窗網?”
昨天弄到半夜,但最高的地方還是沒弄好,雖然藺玫說不要,貓爬不到那麼高的地方,但想著還是全都封好比較放心。
李硯磊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氣,最后認命地從車上下來。
他邊走邊說道:“葉以蘅,你真的很會使喚人。”
走到五樓,葉以蘅用鑰匙把門打開。
客廳的東西七八糟的放著,東西大多都是新買的,毫無條理地堆在一起。
“不好意思,里面有點。”
昨天已經收拾了一天,但還是沒收拾完,把箱子挪開,騰出一條路,帶他去臺。
李硯磊瞥了兩眼,大概他也沒干過這種活,問拿安裝視頻看,葉以蘅點開視頻把手機遞了過去。
看了一遍,李硯磊就把手機還給,拿起墻角的材料開始安裝。
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走到臺,想著可以幫他遞一下墊板或者剪刀什麼的。
他眼尾沒抬,淡淡地說:“不用。”
“哦。”
忙了半個小時,李硯磊就弄好了,只是手上全是灰塵,袖口也弄臟了。
他問:“衛生間在哪?”
葉以蘅指著臥室旁邊:“在這。”
把手洗干凈,李硯磊拿起沙發上的大就要走,葉以蘅進門時給他倒的茶還放在桌上,他只看了一眼就走了。
走到樓下,手機彈出一條消息。
葉以蘅:【謝謝你哦,今天麻煩你了。】
李硯磊開車回到家,發現陸嘉不知什麼時候來了。
他坐在客廳,右手夾著香煙,在煙灰缸上點了點。
李硯磊隨口問道:“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?”
陸嘉抬眼看他:“你說呢?”
李硯磊恍然想起,是他昨晚約他來的,他自己都差點忘了。
“服怎麼弄這樣?”陸嘉有潔癖,看到他服袖口的污漬,眉頭皺了皺。
“說來話長。”
李硯磊原想和他吐槽,但三言兩語說不完,他先去帽間把服換了。
等他從帽間出來,發現陸嘉的視線正看著沙發上那個珍珠抓夾。
是大街上隨可見的款式,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興趣。
“你又朋友了?”陸嘉問他。
“沒有啊,怎麼了?”
陸嘉遲疑了片刻,瞥了一眼那個珍珠發夾,問:“那這是誰的?”
“哦,這個應該是剛才葉以蘅落下來的吧。”
估計是進門那會放在那的,忘了拿走。
李硯磊說得輕描淡寫,陸嘉卻表變了變,鏡片下的目變得凌厲。
“為什麼會在這里?”
“差不多每天都過來,你不知道嗎?今天才剛把貓接走了。我發現這個人真的事兒太多了,很會得寸進尺。”
李硯磊沒留意到他的異常,還在往下說。
“我那件服就是因為幫裝封窗網弄臟的。”
陸嘉皺眉,尚未燃盡的香煙被按進煙灰缸里碾了碾。
“我跟你說,住的那地方可太破了,還在五樓,估計就二十來平大的地方,嘉,要是還纏著你,你可千萬別又被騙了,纏著你絕對不是因為舍不得你,而是舍不得過去的生活,畢竟從這種錦玉食的生活一下淪落到要住那種破房子,落差肯定很大。”
他說了這麼一通,陸嘉都沒有反應,一直沉默著。
正當他以為陸嘉對這個話題不興趣的時候,他開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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