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阮,沒事了吧?”休息了兩天,姜知阮回雅和醫院上班,剛到辦公室,顧硯舟就敲門進來。
之前他給姜知阮發過短信,問怎麼請假了,姜知阮回的是發燒了。
“沒事了,顧師兄。”姜知阮微笑著謝,“辛苦顧師兄了。”
沒來這兩天,原來排班的手,顧硯舟都幫著做了。
“不客氣,要。”能為分擔工作,顧硯舟也是甘之如飴。
姜知阮心里卻存了一愧疚,能覺出來顧硯舟并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,只拿當好同事。
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,也不想他繼續把時間浪費在自己上。
“顧師兄,你年紀也不小了,該考慮談結婚了。”姜知阮衷心地希,顧硯舟能放下,開始新的生活。
其實自從厲君衍宣后,顧硯舟就預他涼了。
聽姜知阮這麼說,他也不回避,直截了當問:“知阮,我是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。”
“顧師兄,你各方面都很優秀,人真的很好。但是……”不是我喜歡的人,姜知阮盡量委婉地表達,減對顧硯舟的傷害,保留彼此的面,“對不起,顧師兄。”
“知阮,你他嗎?”
“嗯,我他,他也我。”姜知阮直視著他,語氣無比篤定。
顧硯舟記得他剛回來那天,也問過姜知阮這話,那時還不知如何回答。
所以,他回來這幾個月,姜知阮上了厲君衍?
落花有意流水無,有些事注定無法改變。
或許,這就是宿命。
“知阮,祝你們幸福。”顧硯舟出手,真誠地祝福,只要過得好就好。
一個人并不一定非要擁有,他只能這樣安自己,不然還能怎麼辦?
“謝謝顧師兄,你也抓啊。”姜知阮跟他握在一起,目坦然。
“姜醫生,剛送來一名孕婦。孕30周,羊水破了,有早產跡象。”護士站打來電話。
“好,我馬上過去。”
等姜知阮見到孕婦時,本能地想轉就走,但醫生的職業道德迫使留了下來。
淳于壘跟陳莎莎看到姜知阮也是愣了下,人生何不相逢,冤家路窄。
“我申請換醫生。”陳莎莎捂著肚子嚷嚷,心虛呀,前幾天還在斗音上涵姜知阮是小三。
現在生孩子落在手里,還能有好?
“正好,我也不想伺候你這樣的病人。”姜知阮冷臉說道,還沒挑什麼,陳莎莎倒先挑刺了。
“這位產婦,再耽誤下去大人跟孩子都會有危險,現在只有姜醫生沒安排。你放心,姜醫生醫好醫德高,不會有任何問題的。”一旁的醫務人員焦急地勸道,不趕的,這要出了事責任就大了。
“莎莎,當務之急,生孩子要,其他的往后放。”
淳于壘發話,一言九鼎,陳莎莎沒再堅持。
反正一堆人看著,姜知阮也不了什麼手腳。
順產已經來不及了,陳莎莎被推進手室。
“怎麼搞的?”姜知阮問淳于壘。
淳于壘支支吾吾,“就是那個的時候沒注意,用力過猛。”
姜知阮驚呆了,“現在這麼大月份,還不.?”
淳于壘:“是強烈要求的,我一時沒把握好力度。”
姜知阮無語: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。
“知阮,求你了,一定保住孩子。”淳于壘懇求道,“知阮,以前是我對不住你,但孩子是無辜的。”
姜知阮氣笑,“淳于壘,你當我什麼人了?”
“知阮,我……”淳于壘一時語塞,不知說什麼好。
姜知阮沒再理會他,去換手服。
麻醉師給陳莎莎做了局部麻醉,人還是清醒的。
姜知阮有條不紊地開刀,待剖出腹中胎兒時,在場的人都震驚了。
這也太黑了吧!黃種人也有黑的,但不是這麼個黑法。
明眼人一看,這孩子就是非洲的后裔。
淳于壘跟陳莎莎都是黃種人,怎麼會造出一個黑種的孩子,那只有一個可能。
“陳莎莎,看看你的孩子。”姜知阮把孩子抱到眼前。
陳莎莎躺在手床上,睜大了眼睛,“不!不!這不是我的孩子!”
頭轉向姜知阮,“姜知阮,是你,是你搞的鬼!你把我的孩子給調包了。”
“陳莎莎,你電視劇看多了吧?當貍貓換太子呢!”
姜知阮吩咐助手,“把孩子送出去。”
“不!不要!給我!我掐死他!他不是我兒子!”陳莎莎發瘋地嘶吼,淳于壘要是看見孩子這個樣子,就完了。
“對不起,我們醫院有流程。他是早產兒,還需要送保溫箱。”姜知阮秉著醫生的職業素養,淳于壘跟陳莎莎的破爛事跟沒關系,只做好自己的份工作。
“姜知阮,你就是報復我!報復我搶走了淳于壘,所以你塞了個小黑孩給我!”
“那種爛人,也就你稀罕。”姜知阮邊跟說話,邊給合。
就算再不接,孩子是從肚子里出來的,好幾個人親眼見證,還有手視頻。
陳莎莎就是無理取鬧,姜知阮本就不擔心會因此起什麼醫療糾紛。
“陳莎莎家屬是誰?”助手抱著孩子出了手室,向等在門口的人群張。
“我,我!”淳于壘舉著手過來,“男孩還是孩?”
助手一言難盡:“男孩!”
“我有兒子了!我有兒子了!”淳于壘激地抱過孩子,等看到孩子的臉時,登時像遭了雷擊一樣。
怎麼會這樣?!
“醫生,你們一定是弄錯了!他怎麼會是我兒子?我兒子怎麼會是黑人?”
淳于壘的反應,跟陳莎莎如出一轍,咬定醫生報錯了孩子。
“這就是陳莎莎生出來的孩子,如果不信的話,你可以申請做親子鑒定。”這種況,參與手的人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。
但猜歸猜,誰也不會說,這屬于人家的部矛盾,只能自行解決。
淳于壘把孩子扔給助手,“這不是我兒子,我不要。”
“他是早產兒,得在保溫箱待幾天,記得給他錢啊。”助手臨走不忘補他一刀。
“陳莎莎,你告訴我怎麼回事?”陳莎莎剛被推出手室,淳于壘滿目腥紅地問道。
“壘壘,你聽我說,可能是孕期我吃黑米黑豆黑芝麻太多了,都補到孩子皮上了。”陳莎莎瞎編了個理由,現在也回過味來了,再怎麼否認,這孩子確實是生出來的。
為今之計,就是怎麼把淳于壘蒙騙過去。
“陳莎莎,你還不說實話!”淳于壘不管是不是剛做完手,揚手就給了一掌。
“壘壘,他就是我們的兒子啊,雖然黑了點,但做父母的哪有嫌棄自己孩子的!”陳莎莎流著淚,一口咬定孩子是淳于壘的。
“好!陳莎莎,我現在就去做親子鑒定,你也一塊去做!”
“啊!你不相信我,我不活了!”陳莎莎躺在病床上撒潑甩賴,奈何麻藥勁兒還沒退去,也不了。
雅和醫院就有專門的親子鑒定中心,方便的很。
淳于壘辦了加急,當天下午就出來了鑒定報告。
經鑒定:陳莎莎系嬰兒的生學母親,淳于壘與嬰兒無生學上的任何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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