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寧總忙我們都能理解。”
白嘉逸讓人把合同拿出來,親自放到寧安的面前:“你看看這是之前商議好的合同,法務這邊也查過了沒什麼紕,你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簽了。”
寧安翻閱了一下合同,確實是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。
但是也只是看起來而已。
指著其中的一條,笑瞇瞇第說:“有優先收購權?白總還真是居安思危。”
一旦項目出問題,白嘉逸有優先收購權,看起來似乎只是隨意提了一筆,但是寧安私底下調查的結果告訴,這才是最大的坑。
果不其然,在看見寧安指著的那個條款的時候,白嘉逸的眼皮非常明顯地跳了下。
“哈哈哈,只是為了避免風險罷了。”
白嘉逸再次開口打哈哈,語氣戴上了蠱的問道:“但是我們給喧天集團的讓利足夠多,而且這個項目寧總你這邊也都看過了,只有賺的多還是很多的問題,不可能存在出問題的。”
“世事無絕對啊白總。”寧安再次開口。
聽到了這里,白嘉逸也意識到了寧安的口吻和語氣都不太對,他的神變得嚴肅起來:“寧總到底想要說什麼?”
原本以為會很順利的簽約忽然氣氛陡然變得僵,兩邊的人都瞬間正襟危坐。
寧安這邊的人現在坐在會議室的全都是挑選的人,自然是對言聽計從,覺到了不對勁之后他們也都收起了笑意。
“也沒有什麼意思,只是之前意外收到了一段錄音,要不白總也聽聽?”
寧安手里的鋼筆在文件上輕輕地敲了敲,喬甜甜拿著一個加的存儲盤放到了會議室投屏的電腦上。
看到兩人的作,白嘉逸的心提了起來,他繃了臉并未開口說什麼。
一段錄音在會議室響起,聽到的人臉全都變了。
“這個項目還有一個星期不到就會爛尾,到時候所有局的全都是甕中之鱉,是我特意為寧安量打造的,資金一旦進三五年都不出來,有的的喧天賠的。”
“姜還是老的辣,放心,我一定會讓簽下來這個合同。”
錄音里是一道蒼老的聲音和一道較為年輕的男的的聲音。
應下來的那道年輕一點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出來是白總,但是另外一道并不是人人都知道是誰。
直到寧安直接指了出來:“要不是這段錄音,我還真不知道白總和陸老頭的關系這麼好,還幫著他給我來個甕中捉鱉。”
聽得這話喧天集團的人全都恍然大悟。
一時之間他們都是義憤填膺,看著白嘉逸等人的臉皆是帶上了怒氣。
“我說條件怎麼這麼優渥呢,果然是有詐!”
“陸老頭之前三番兩次針對我們喧天集團,沒想到現在姓白的也是他安排過來的!”
“差一點我們就中招了,還好是有寧總在!”
“……”
看著眾人憤怒的眼神,白嘉逸知道這一次的計劃是夭折了。
他下了想要跳腳的自家助理,看向寧安的眼神很是復雜,有惱怒也有欣賞,他沉沉開口說:“寧安,看來我確實是低估了你。”
“雖然老頭子多次代我要小心,但我還是輕敵了。”、
“其實從一開始,你就沒有相信過我吧?”
白嘉逸以為自己才睡那個獵人,現在卻發現寧安才是躲在最后邊的獵手,將他當做一個玩一般玩弄得團團轉。
真正的獵人,通常都是以著獵的姿態出現。
“現在發覺也不太晚。”
寧安笑了一下,將鋼筆點在合同上:“告訴陸老頭,謝謝他送過來的禮,我也在這段時間給了一些回禮,希他能夠喜歡。”
之所以在這邊拖延住白嘉逸,自然不是因為太過于無聊找點樂子做,而是為了轉移白嘉逸的注意力,讓他輕敵方便自己做一些小作罷了。
現在的陸老頭怕是已經焦頭爛額了。
聽得寧安的話,白嘉逸看了一眼手機,果然臉一會白一會紅一會青的很是彩。
“你很好。”
半晌他才抬起頭,咬著牙看向寧安,手里的手機幾乎要被他抓碎。
寧安知道是陸父那邊給了他力,笑著道:“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好,不用白總……”
“哎呀,我是應該繼續稱呼你白總呢,還是應該一聲……”
頓了頓,在白嘉逸越來越黑的臉注視下,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:“小陸總?”
這三個字出來,白嘉逸的臉徹底地大變,他手里的文件生生撕碎了好幾頁。
其余人一臉的茫然,顯然是沒聽懂兩人之間打啞謎。
但是白嘉逸聽懂了就夠了。
寧安拿著文件站起,居高臨下環顧一周:“看來我們喧天是沒有那個福氣和你們合作了,希下次再見的時候,我們再有合作的機會。”
“不過我想,你們似乎是一點都不期待。”
說到這里,輕笑了一聲,在白嘉逸等人恨不得將撕碎了的視線里慢悠悠地帶著喬甜甜離開。
至于喧天的其他人,沒有每個人朝著白嘉逸他們吐一口口水已經是最大的教養,也紛紛冷哼著站起,連個意思意思要送客的人都沒有。
回到了辦公室之后,寧安躺在自己寬敞的老板椅上,轉一圈才對喬甜甜說:“今天見白嘉逸之前來辦公室的那幾個東你全部查一遍。”
聽得寧安的話喬甜甜有些驚訝,下意識開口說道:“你懷疑他們……”
“我這邊都還沒有發聲他們就上趕著來給白嘉逸當說客,就算是沒有什麼實質的問題,怕是也帶著試探。”
“畢竟陸老頭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的貪心來為自己謀利益,攛掇人反水是他最常做的事,以小見大,我們不得不防。”
聽得寧安的話,喬甜甜當即站起:“是,我這就代下去。”
要是喧天集團真的出了蛀蟲,第一個要幫著清理門戶!
看著喬甜甜離開,寧安低頭理工作,過了一會兒抬起頭,看了一眼里邊被撕碎的文件。
想到某個黑著臉氣的離開的男人,角不自覺翹了翹。
五年沒有見,陸慎川那個狗男人怎麼越活越回去了,真是越發的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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