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蘇黎殺紅了眼的模樣,在場的保安紛紛朝顧以投去狐疑的視線。
“您確定蘇小姐手無縛之力?”
“您確定蘇小姐孤立無援?”
“您確定蘇小姐是被人追殺不是單方吊打?”
顧以心痛扶額:“我本來是確定的。”
現在不確定了。
雖然但是……他還是想說一聲:“黎姐威武!!”
在眾人面面相覷時,裴聲衍上前攔腰摟住蘇黎的腰將人抱到了一旁,寵溺道:“好了,再打就防衛過當了。”
保安齊刷刷的看向被蘇黎打得站不起的陳江波,再看向依舊張牙舞爪的蘇黎,腦袋上冒出一排問號。
這已經是防衛過度了吧?
蘇黎被裴聲衍攔腰抱走還是不解氣,揮舞著拳頭怒吼:“你放開我,姑今天非得打得他親媽都不認識他!”
“老虎不發貓他以為老娘病危啊!”
裴聲衍眼看著攔不住小丫頭,眉頭一皺,“嘶”了一聲,松開了蘇黎的手整個人彎下了腰。
蘇黎正準備再次沖出去“教”陳江波做人,跑出去兩步突然僵住,然后一臉著急的折回裴聲衍旁手忙腳的扶著他。
整張臉寫滿了著急和擔憂:“阿衍,你沒事兒吧?”
看著裴聲衍蒼白的臉,蘇黎懊悔極了:“是不是我到你的傷口了?”
“你別嚇我,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?”
裴聲衍額頭爬了一層細汗珠,“虛弱”得說不出話,只是借勢整個人靠在蘇黎懷中。
一旁的顧以實在看不下去了。
別人不了解裴聲衍他還能不了解嗎。
就他這個表哥,小時候被他那個狠心的爹送去家族歷練地,堪稱絕地求生一路廝殺過來的。
這點傷對別人來說或許致命,但對他來說最多算是皮之苦。
示意保安過去將人抓住,顧以跑過去拉著蘇黎無奈道:“好了,別擔心,他就……”
一句話沒說完,顧以突然接到來自自己表哥冰冷的視線。
顧以一慌,邊的話急劈了叉:“他就是嚴重的。”
“接到你的電話,他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沖了出來。”
“黎姐兒,不是我說你,這次是咱欠了我表哥的。”
“回頭你可得好好兒補償他。”
顧以一直叭啦叭啦,蘇黎嫌他聒噪直接一個刀子眼讓他閉了。
就在這時,小區外響起了警笛聲。
蘇黎小小的軀努力攙扶著裴聲衍,隨手掏出手機扔給了顧以,吩咐道:“拍下來。”
顧以接過手機一臉鄙夷:“這種時候了還不忘工作。”
話是這麼說,他還是乖乖的拿著手機跑到一旁的花叢里,從一個吃瓜群眾的角度遠遠的拍下了警察進小區的畫面。
出警的依舊是朱吉。
看到蘇黎的那一刻,朱吉幾乎是下意識的口而出:“蘇小姐,您這是惹了誰?”
“去你的。”瞪了賤兮兮的朱吉一眼,蘇黎攙扶著裴聲衍就往他的警車走了過去。
朱吉這才發現裴聲衍似乎了傷。
臉上賤兮兮的表瞬間收斂,連忙跟了上去,張道:“裴怎麼了?”
這位可是祖宗。
他若是有個好歹,朱吉覺得他這頂帽也可以摘了。
不僅如此,恐怕這座城都不得安寧了。
蘇黎沒空搭理他,將裴聲衍扶進警車,直接吩咐司機開車。
朱吉見狀,連忙跟了進去,不忘叮囑自己的下屬把罪犯人帶回去。
警車鳴笛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裴氏醫院,托顧以的大,聽到自家總裁了傷,裴氏醫院外清一的專家排隊等候。
一群人浩浩的護送裴聲衍進醫院開始各種檢查,蘇黎只能在外等候。
走廊里,朱吉這才想起來正事兒,猶豫著走到蘇黎旁,小心翼翼的開口:“那啥,蘇小姐,您得跟我們去一趟警局錄口供。”
這話出來,朱吉就被瞪了。
蘇黎眸冰冷的盯著他,分明未曾言語,可朱吉總覺得自己祖宗十八代都被問候了一遍。
他不說話了。
惹不起。
半個小時后,裴聲衍被一群專家推了出來。
蘇黎見狀急忙跑了過去,眼神滿是急切:“醫生,他怎麼樣了?”
領頭的副院長看了眼爬在推車上的裴聲衍,皺眉頭為難道:“裴總傷的很重!”
蘇黎眼眶紅了:“會留下后癥嗎?”
一想到裴聲衍后背白襯紅了一整塊,的心就揪了起來。
“這……”副院長猶豫著回頭看向裴聲衍。
他要怎麼回答?
騙一個小丫頭,他也是有良心負擔的好嗎。
偏偏,裴聲衍閉著眼睛看起來氣若游。
副院長一咬牙,道:“這得看后續調養得如何。”
“如果調養得好的話,完全恢復是沒什麼大問題的。”
說話時,副院長時不時的看向裴聲衍,見后者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,他知道自己說對了。
蘇黎也松了口氣:“不會留疤就好。”
眾人:“??”
您擔心的是會不會留疤呢?
把裴聲衍送進私人病房,蘇黎一直坐在床邊守著他。
朱吉等了又等,最后忍無可忍:“蘇小姐,咱還去做筆錄嗎?”
蘇黎不耐煩的瞪他:“嗶嗶什麼嗶嗶,輕重緩急不會分?”
朱吉:“……”公務在,他也急的。
一旁坐著玩手機的顧以看不下去,出聲道:“老朱,你要不就直接讓你的人拿著東西過來做筆錄得了。”
今天就算黎姐兒想走,恐怕某些人也不會讓如愿的。
顧以算是看得的了。
他表哥看似人模狗樣道貌岸然的,其實那心里比誰都黑。
說一句男綠茶都不為過。
如顧以所說,最后筆錄是在病房做的。
蘇黎態度很明確:“我要告到底,明天我的律師會聯系你們。”
“不僅陳江波一個人,還有他的那幾個同伙。”
“就算不能給那幾個人定罪,我也要讓他們的檔案添上一筆。”
蘇黎這里從來沒有事不過三,機會只有一次,錯過了就是人間地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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