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溪不是一次懷疑過,但霍厭過去的表現太過淡定了,讓一次又一次否定這個念頭。
此刻看到這條系帶,孟晚溪有些心慌也有點茫然。
霍筱筱在耳邊說了什麼已經聽不到了,滿腦子都是霍厭的臉。
他第一次出現在片場時那麼高冷的樣子。
對戲時會因為的靠近而紅了耳,在演那場吻戲的時候,他顯得那麼青無措。
難道他從那個時候就對自己……
孟晚溪驚訝極了,一時半會兒無法面對這個事實。
腦中仿佛有兩個自己在天人戰。
一個說:“得了吧,怎麼這麼自?你一個離婚懷孕的人,霍厭那樣的份怎麼可能喜歡你?”
另外一個說:“如果不是喜歡,他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?這天下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。”
見沉默著不說話,霍筱筱也覺得自己話說錯了,“嫂子,你別放在心里,我剛剛忘記了,這條帶是我的,上次我……”
孟晚溪看向,“筱筱,你的演技真是糟糕了。”
“有那麼糟糕嗎?不過我還是相信我三哥的人品,他絕對不可能在外面來。”
孟晚溪搖搖頭,“不,這條帶是我的。”
“嫂子,你真是嚇死我了,我就說我哥……”
“你哥喜歡我嗎?”孟晚溪盯著霍筱筱的眼睛。
霍筱筱剛要回答喜歡,突然想到了一件事,“嫂子,我剛剛和大哥打電話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。”
“什麼?”
霍筱筱撓撓頭,“一般來說大哥不會掛斷我視頻的,他說在祠堂不方便,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方便的?后來他又說和三哥在談事。”
孟晚溪也抓住了重點,“你們家都是在祠堂談事嗎?”
難道他們有錢人都這麼重視祖先的?
孟晚溪以前刷到過南方一些城市過年的時候會請神游街,對祭祖也是十分尊重,所以才得出了這個結論。
霍筱筱搖了搖頭,“當然不是啦,除了逢年過節那就只有我們做錯了事才會打開祠堂,嫂子我跟你說,我小時候每次都被罰跪祠堂。”
孟晚溪的臉突然一變。
現在的心里關于霍厭是不是喜歡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聯想到在黑暗中男人的懷抱和剛剛電話里的聲音,他要理的不是其它事,是和自己的婚事。
霍霆琛剛剛來到京市,孟晚溪不知道他們父子談了什麼,霍厭當天就火急火燎回了港市。
所以自己給他打電話的時候,他正跪在祠堂!
孟晚溪心中一,“筱筱,如果霍厭做錯了事,霍老先生會怎麼罰他?”
“爺爺一般都是罰跪,不過我聽說以前爹地不聽話,還會被爺爺打呢。”
“打?用什麼打?”
孟晚溪一張,手攥住了霍筱筱的手腕。
霍筱筱一臉天真,顯然也沒有見過,把玩著帶隨口道:“我們霍家祖上曾是替先皇平定世的有功之臣,先皇獎勵了霍家很多東西,其中一件便是一條黑龍鞭,聽說是用特別的材料所制,鞭子很結實,鞭鞭見,以前我爹地挨了不打,有一次皮都給打爛了,哎喲。”
孟晚溪這才發現將霍筱筱給痛了,“抱歉,我去一趟洗手間。”
“好呀,我等你。”
孟晚溪順勢帶走了自己的手機。
主臥的洗手間很大,就連盥洗臺都是雙人的,干分離,浴缸就占據了很大的面積。
孟晚溪心里很慌,坐到霍厭特地給準備的小凳子上,背靠著墻壁,仰著脖子想著和霍厭這一路走來的畫面。
不管他是否喜歡自己,他都是自己的恩人。
如果因為自己而罰,孟晚溪無法接這個結果。
在猶豫了片刻之后孟晚溪撥通了他的號碼。
電話沒有人接通,他怎麼樣了?
孟晚溪更慌了,下意識雙手環繞著自己的雙臂,腦中一遍又一遍浮現出外婆出事,和孩子流產的畫面。
霍厭是落黑暗海底落下來的一束,是因他才重獲新生。
在心里他早就是很重要的人了,孟晚溪很怕像失去家人那樣失去他。
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膝上,如果霍厭真的出事了,應該怎麼做才能幫他?
幾分鐘后,手機響起。
孟晚溪手忙腳按下接通按鍵,將手機近了耳朵。
聽到霍厭低啞的聲音傳來,還是一如既往的溫:“怎麼了?”
孟晚溪小心翼翼試探道:“我有些睡不著,想和你聊聊天。”
“嗯,好,想聊什麼?”
孟晚溪開口道:“我們能接視頻嗎?我想看看你。”
霍厭第一次沒有同意的請求,“晚晚,我在祠堂,現在可能不太方便接視頻。”
“為什麼這麼晚在祠堂里?”
“……我想娶你的事得通報祖宗一聲,我說過,我不會委屈了你,三六聘,三書六禮,十里紅妝,缺一不可。”
霍厭沒有撒謊,只是也沒有說清楚現在的況。
孟晚溪心臟跳得飛快,他的每個字都好似驗證那一個結論。
兩人之間又沉默了,孟晚溪有很多話想要問他,例如他是不是喜歡?他是不是被罰了?
可是霍厭顯然并不想告訴,而又怕太過強勢越了界。
們現在究竟是一種什麼關系?
電話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,孟晚溪明顯覺到他的呼吸比起從前更快更急促。
他是不是了傷?現在很疼?
孟晚溪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。
他不想說,就不問,會親自去看。
“小爺,你想我嗎?”
想!他都快想瘋了。
越是疼痛的時候,他就想發瘋一樣將孟晚溪抱懷中來緩解。
可是他只能平靜回答:“嗯,想的。”
孟晚溪笑了笑:“其實,我也想你的。”
一句想你讓霍厭心里開了花,他幾乎覺不到的傷口,啞著聲音道:“晚晚,再說一遍。”
孟晚溪握著手機一字一句道:“霍厭,我想你。”
所以小爺,乖乖在港市等我。
有什麼事,我們一起扛!
到那時,要親口問問他。
霍厭,你是不是喜歡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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