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”周霧薅過旁邊的狗,終于愿意讓它也看看,它的臉,懶聲吩咐,“說晚安。”
工狗椰椰:“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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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天晚上喝了酒,醒得又早,溫辭一覺睡到了十點多才醒。
收拾好一切,溫辭背著的白帆布包下樓,出門前習慣地說:“我去圖書館了。”
“吃了午飯再去。”溫母說。
沒想到今天會有回應,溫辭腳步一頓,然后應:“好。”
午飯期間,溫母給夾了幾次菜,最后叮囑別待太晚,晚上記得按時回家吃飯。
溫辭知道,這是氣消了。
雖然家庭冷暴力并不會影響到溫辭分毫,但能夠和好,溫辭還是高興的。以至于下午在圖書館寫教案時,角都帶一點很微小的弧度。
“你好,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坐嗎?”一道聲音打斷。
溫辭停筆,抬頭,是一個男生,手里拿著幾本書,臉上表有些不自然的,看起來像是大學生。
溫辭對他有印象,剛才似乎坐在前兩桌,跟他邊的朋友稍微有點吵。
“沒有。”
對方笑了一下,拉起椅子就準備坐下:“那我——”
“但這附近還有很多空位,可以的話,希你能去其他地方坐。”溫辭朝他微笑,很溫地問,“還有,如果你再坐回朋友邊的話,音量可以適當的小一點嗎?謝謝你。”
那男生坐回原位,好友立刻沖上來嘲笑他:“怎麼樣?被拒絕了吧?”
男生腦袋往后一仰:“有種溫溫地我滾的覺,誰懂。”
“我都說了,這個月我見好幾個人找搭訕了,沒一個功的。”
“可我真吃這一款啊……是我還不夠帥嗎?”男生喃喃。平心而論,男生的臉是好看的,加上年紀小,垂頭喪氣的樣子都帶點。
“帥啊——哎,等等,快看,”好友撞他手臂,“又有人過去了,臥槽好高。”
溫辭專注力很好,剛才那個小曲并沒打擾到。低頭繼續看書,頭發別在耳后,出白皙素凈的臉蛋。
“你好。”懶洋洋的聲音,帶一些吊兒郎當的語調,“這能坐嗎?”
筆尖頓在紙上,溫辭抬頭,愣愣地看著前面的人:“……”
另一頭,三個男大學生親眼目睹溫辭點頭,那個高大影拉開椅子,座。
沉默幾秒,好友慨:“果然,是不講究先來后到的。”
那個之前搭訕的男大學生不服了,從座位上站起來:“不行,我要去看看那人長什麼樣,憑什麼啊?”
他假裝去拿書,兜了一圈后回到座位,好友問:“怎麼樣?”
男生把書往自己臉上一蓋,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張臉——男人似乎看穿他的意圖,還朝他看了一眼,帶點散漫的囂張。
半晌,他無語地承認:“服了。”
……
溫辭對此毫不知,抓著筆,愣愣地看著坐在對面的人:“你怎麼來了?”
周霧兩手空空地說:“來看書。”
溫辭一愣:“要看什麼書?”
“不知道。”周霧手指點了點桌面,懶散地跟商量,“你分我一本。”
“……”
溫辭在的白帆布包里挑挑揀揀,最后給在國留學歸來的人遞上了英語考研黃皮書。
周霧是第一次在圖書館看書,座位對他來說有點小了,長很隨意的舒展在桌下,不是很客氣地著溫辭的小。
他倒是不挑,真的拿起黃皮書翻了兩頁,表還認真。
溫辭怎麼看怎麼違和,以為他是不悉這里的圖書分區,懶得去找書,俯向前小聲問:“你想看什麼類型的書?我去給你拿一本吧。”
“不用,就看這個。”
“你看這個……不會覺得無聊?”
“不會。”周霧說,“我在看你的字。”
本子上有很多溫辭的備注,筆跡和人不是一個氣質,看起來乖巧溫的人,筆跡卻龍飛舞,一撇一捺都隨意干凈。
溫辭本以為周霧找自己有什麼事,沒想到他真在自己對面坐了一下午,看完黃皮書,又看寫好的教案,溫辭覺得自己寫得太潦草,想商量著讓他換一本看,還被他拒絕:“溫老師,圖書館里不要頭接耳。”
溫辭:“……”
一直坐到下午五點,兩人一起出了圖書館。
周霧:“一起去吃飯?”
“今天要回家里吃飯。”溫辭抱歉地說。
周霧隨手接過的帆布包:“送你回去。”
圖書館附近的停車場都停滿了車,周霧的車只能停在對面的天停車場,要過天橋。
周霧今天穿得很隨意,黑t長,看起來像跟剛才那個大學生一屆的。只是再隨意,背上溫辭那個樸實無華、還畫著一個微笑小太的白帆布包,還是有點奇怪。
周霧高中的時候不背書包,書都拎在手上,現在倒是背上了。
溫辭看了一會兒,總覺得奇怪,又有點想笑,拽了一下包,沒拽:“周霧,我自己背吧,沒有很重。”
周霧沒給,背得很自然。空氣里帶了點意,他抬頭看了眼黑沉沉的天:“溫老師,帶傘沒?”
溫辭:“看看包里有嗎?”
周霧朝敞開帆布包的口子:“你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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