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霧這次在新加坡,順便幫他外公去拍賣會拍了一幅畫,臨時看到這條手鏈,一眼就覺得該是溫辭戴的。
“伴手禮。”在溫辭拒絕之前,周霧先開口,“便宜貨,別嫌棄。”
溫辭本來還有所顧慮,聞言忙搖頭:“不會,我很喜歡。”
周霧嗯一聲,胡編造:“常戴,老板說有玄學。”
溫辭好奇:“什麼玄學?”
周霧抬眼,意味深長地看幾秒,才回答:“治眼睛。”
第39章
溫辭牽著狗,周霧提上溫辭剛才紅著臉系上死結的垃圾袋,兩人一狗一起上了電梯。
剛下一層,電梯門推開,樓下的住戶走進來,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和一位中年人,看起來像是一對母。
平時養的好習慣,見有人進來,椰椰很自覺地往電梯角落挪,蹲到了溫辭的腳邊,閉著,連舌頭也不吐了。
老太太連打了兩個哈欠,旁邊的人看到了,關切道:“媽,你一上午都沒什麼神,昨晚沒睡好嗎?”
“是呀。”老太太嘆氣,“被吵醒好幾次。”
“什麼靜吵你了?”
“你沒聽見嗎?就昨晚十一二點的時候,響了幾回,也不知道放低聲音,來來回回的,真是不了。”
覺到上的狗繩被拉了一下,椰椰疑抬頭,看到了目飄忽、做賊心虛的溫辭。
想起昨晚自己的聲音……溫辭不自覺地攥手里的狗繩,一瞬間坐如針氈。
“沒有啊。我什麼都沒聽見。”中年人疑。
“怎麼可能呢?這麼鬧騰……”老太太回過頭,看向后面那對年輕男,“你們是樓上剛搬進來的住戶吧?昨晚有聽見什麼聲音沒?”
老太太沒睡好,回頭皺眉詢問的表落到心虛的人眼里,有那麼一點兒興師問罪的意思。
周霧神懶散,剛要開口,邊的人已經朝老太太鞠了個躬。
“抱歉,”溫辭耳紅,誠懇道歉,“……我、我們以后會注意,不會再吵到您的。”
老太太:“?”
周霧:“……”
老太太沉默片刻,后退一步,驚疑不定:“昨晚那警車,是你們招來的?”
溫辭愣住:“什麼?”
老太太:“警車呀,昨晚半夜在樓下來來回回,滴嘟滴嘟地響了好幾遍,我又沒關窗,被吵醒了好幾次。”
溫辭:“……”
溫辭已經說不出話,周霧回答:“不是我們。”
老太太莫名道:“那你剛才道什麼歉?”
溫辭:“……”
溫辭沒在電梯里再說過一句話。
走出電梯,與那對母分道揚鑣,周霧終于忍不住,低頭去看溫辭的臉:“你以為人家聽見什麼了。”
溫辭崩潰,目視前方,不敢看他:“……沒什麼。”
周霧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,語氣不太正經:“放心,溫老師,那房子隔音很好,除了我沒人聽見你-床。”
椰椰:“汪!”
周霧:“你不是人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溫辭臉都快番茄了,牽著繩快步往前走,不再和周霧并肩,“椰椰,我們走快點吧……”
周霧隨口逗一句,接下來十幾分鐘,溫辭都牽著狗走在前頭,一眼都不看他。
很好逗,又很不經逗。
直到經過一家擺有烤腸機的小賣部,薩耶循著味道往別人店門口一坐,不走了。
它本來就胖,溫辭牽不,也真不敢用力去拉它。于是終于回頭,求助地看一眼狗主人。
周霧雙手抄兜,好笑地上前,用膝蓋頂了頂狗:“別裝,起來。”
椰椰不,甚至還要趴下耍賴。
周霧拿出手機,裝模作樣地打電話,聲音懶散:“秦運,你之前不一直想要我家那只狗?什麼時候給你送去。”
椰椰認命地站了起來,邁著沉重的步伐,悲痛地離開了小賣部。
“它認識秦運?”溫辭問。
周霧嗯一聲:“討厭得很。秦運不小心踩過它尾。”
溫辭點點頭,垂眸看了一會兒椰椰的背影,忍不住偏頭小聲說:“它好像很失。”
“裝的。”周霧也小聲回答,“騙你回去買給它吃。”
溫辭“喔”了一聲。
走出幾步,薩耶仍舊耷拉著尾,也不嗚嗚了,溫辭又心:“它真的不能吃嗎?”
薩耶這裝可憐的招數用過不知幾次,周霧一次沒上過套。
他掃了一眼溫辭的表,半晌,懶洋洋道:“吃一個可以。”
……
樹下,溫辭坐在木椅上,上的子和薩耶的發一樣潔白。半彎著腰,手里舉著被吃了一半的烤香腸,被薩耶的吃相逗笑:“吃慢點,椰椰。”
周霧靠著椅背,坐姿散漫,垂眼看了一會兒:“你很喜歡狗。”
“嗯。”溫辭眉眼彎彎,“我高中時曾經撿過一只狗。”
“什麼狗?”周霧問,“還養著麼。”
溫辭搖頭:“它一傷,又比較臟,家里不讓養,我帶回家,他們趁我睡著,又把它扔掉了。”
溫辭原以為周霧會說一些類似父母是為了好的話,或是隨便安兩句。
“那他們沒良心的。”周霧語調低慢,“怎麼沒和他們翻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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