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周睡得迷迷糊糊,覺有人替汗,幫換額上的退熱。
費勁地想睜開眼,但聽到耳邊有悉的聲音,攏了下被子,又繼續睡了。
次日上午,白周才醒過來,手了一下額頭,已經退燒了。
“醒了?再量下溫...”陳雨洲就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,聽見靜便拿起了溫計。
“嗯...”白周抬起手,正準備讓他靠近時,腦袋一歪,看見了自己凌的長發。
整個人躲進被子里,攥被子不讓陳雨洲看見自己。
“怎麼了?”陳雨洲不明所以,隔著被子了下的頭,“別悶著,萬一又發熱就難了。”
他想扯開被子,又聽見生著哭腔的聲音,“不要!你...你先下樓,給我準備點吃的吧!”
陳雨洲單膝撐在床上,想著把‘撈’出來氣,“為什麼要躲起來?”
還悶在被子里,覺真的哭出來了,“你別管!反正...你一會再上來!”
他只好答應,無奈地放下溫計,還順帶把房門關上了。
“呼~”白周立馬就從被子里出來,雙眼沒有發紅也沒有眼淚,只是假裝趕他走而已。
飛快地走到柜前,拿著換洗一頭扎進了浴室。
被趕下樓的陳雨洲去廚房給準備些飯菜,順便給他媽媽送一些水果,“媽咪,水果放這兒了,你記得吃。”
陳家的畫室有一整排柜子,放滿了料,其中白的料還有獨立一個柜子,為畫家的秦夢最喜歡待在家里的畫室中。
從畫板后出頭,“粥粥醒了?退燒了沒?”
陳雨洲站在畫室門口回答,“醒了,應該是退燒了。”
秦夢不太滿意這個回答,“什麼應該?沒給粥粥量溫嗎?”
“躲進被子里,沒讓我量溫,還趕我下樓。”他走回母親面前,“媽咪,這是為什麼啊?”
秦夢放下畫筆,解開了上沾滿料的圍,“哎喲,我這麼聰明的兒子居然有想不明白的問題啊?”
陳雨洲還真是想不明白,剛才切水果的時候都在想,差點就切到手。
“過來,媽咪為你解答。”秦夢了下兒子的手臂,并不著急,“你和粥粥發展到哪兒了?”
他乖乖地站著,“沒發展啊,不是說打斷嗎?”
“那不就對了,你們連都沒有談,又不是老夫老妻,對著自己喜歡的人當然要注意些。”秦夢著兒子送過來的水果,“你要是現在出門摔個狗吃屎,愿不愿意讓粥粥看見?”
陳雨洲立馬搖頭,他才不愿意讓白周看見自己這麼狼狽。
秦夢繼續說:“粥粥從昨天下午睡到今天早上,發燒出了一汗...”
“孩子才不想給喜歡的人看見自己七八糟的形象,肯定要先收拾好自己,你晚一點再上樓。”
這麼一解釋,陳雨洲的角都快控制不住了,“知道了,謝謝媽咪。”
陳雨洲一走,秦夢立即拿起了手機,打開了和白一檸的聊天框,上面還有很多對話,最近幾條都是在說白周發燒的事。
秦:【啊啊啊!小朋友的好單純啊!】
秦:【粥粥沒洗澡沒刷牙,直接把我崽趕了出來,崽崽還不高興!】
秦:【我解釋完之后,他立馬就笑了!那角都要到后腦勺了!】
秦:【剛剛了下雨洲的手臂,比以前結實多了,應該會有了!】
秦:【他沒事就進健房,我估計是要練個腹哈哈哈!】
秦夢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活潑、話多,和白一檸幾乎每天都會聊上幾句。
白一檸此刻正前往機場趕回G市,時間回復了一句。
白:【純戰士應聲倒地!】
一旁的周翊已經收到陳雨洲的微信,知道白周現在的況,“笑什麼呢?粥粥睡醒了,應該沒事的。”
白一檸收起了手機,“笑你婿可呀!以后你不許攔著雨洲啊,不然我會生氣的。”
“......”周翊雙手一攤,“哪有我閨可,就是便宜他了。”
“唉,要不是雨洲第一時間聯系了校長和主任,粥粥估計要在那個孩子手里吃虧。”白一檸昨晚和秦夢聊了很久的電話,知道事的全過程,“幸好粥粥聰明。”
周翊更了解白周的水平,“粥粥還是手下留了,以的能力,可以把休息室里的畫面同步到全校的屏幕上。”
白一檸并不懂這些,但更認同兒的做法,“讓更多的人知道,也許粥粥還會面臨一些輿論,的選擇是對的。”
周翊也收起手機,“也是,現在不能影響粥粥。”
周家兩代人才有一個人參加高考,顯然這件事更重要。
-
陳雨洲端著水果和一碗瘦粥坐在樓梯上等著,側耳便能聽見樓上的聲音。
白周穿著拖鞋從浴室中走出,他馬上就起,又等到吹風機響起才往上走。
臉紅潤,頭發漉漉的,水珠還殘留在的發上。
“哥哥幫你。”他拿過吹風機,將開關調到適當的溫度和風力,手指在的頭發上,輕輕地吹干每一縷。
白周閉起眼,把自己的長發給他,生怕他又問自己為什麼躲起來。
已經得到答案的陳雨洲不會再問,趁著吹頭發的機會,不是臉就是耳垂。
“......”白周睜開眼,“洲哥哥,你干什麼呀?”
他關掉吹風機,彎下腰,的臉近在咫尺,“沒事,就是有點等不及了。”
誰能懂他現在的心啊,他和白周從未直接說過喜歡對方,可是喜歡一個人的作越來越多,恨不得現在馬上就能談。
白周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地回答,眼神游移,“我很忙的,你拿個的號碼牌等著吧。”
“行,我可以排第一嗎?”陳雨洲抱起往外走,“先喝點瘦粥,發燒一天,都廋了。”
雙臂勾住他的肩頸,“當然不可以!你得排在考試后面。”
他追問:“考試結束之后呢?”
狡猾地說:“之后...看你的表現吧。”
青梅竹馬坐在餐桌邊,把一碗咸口的瘦粥吃出了甜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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