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園里煙火漫天,暗沉的天下,滿地的鮮花也被照亮。
林熹仰著頭,眼尾緋紅。
沒想到段易珩求個婚這麼大的陣仗。
按照段易珩的格,還以為求婚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。
段易珩摟著,親昵地安:“可不能再哭了,再哭下去,眼睛要腫了。”
“我心里有些覺。”林熹偏過頭,“但又不確定,銀杏道都走到頭了你都沒靜,沒想到……”
段易珩笑了聲:“哪能讓你輕易猜到,銀杏道是現就有的,我問了梁雨桐,還有牧昭他們,都說要隆重布置一下,你喜歡嗎?”
林熹“嗯”了聲:“很喜歡。”
“喜歡就好。”段易珩攬著的后腦勺了,“不枉費我忙了這些時日。”
林熹也陡然反應過來,段易珩前些日子避開看手機的事,原來確實是在準備求婚。
煙火結束,林熹還舍不得走。
段易珩說:“明早再過來看,現在去吃飯,別讓大家久等了。”
林熹問他:“萬一鮮花死了怎麼辦?”
“不會。”段易珩安,“晚上有人看護,即便沒人,一夜也不至于枯萎。”
林熹這才和段易珩返回主樓餐廳。
孟家連同姥姥來了四人,另外就是段易珩的朋友,大餐廳容納得綽綽有余。
林熹和段易珩舉著杯子向大家致謝。
牧昭率先開口:“不用謝,應該的,就是上午玩無人機失控,差點撞上你們的球車,還被珩哥訓了一頓。”
林熹失笑:“你們都藏哪兒了?”
“哪里不夠藏?”梁雨桐說,“這里太大了,我們昨天就來了,昨夜我們幾個沒睡,你進來的時候,我們在花呢。”
牧昭:“完花,手都是抖的。”
畢竟十萬朵花,上百號人躲在坡下,忙了一夜。
凌晨四點的時候,他們幾個才回屋睡覺。
“你們幾個自個兒貪玩怪誰?”段易珩說,“我還生怕你們打擾工作人員,最后多一朵一朵的。”
孟淮山治療之門外:“要不你現在去數數?”
段易珩:“……”
林熹忍笑拉了下段易珩,隨后對主位的老太太說:“姥姥,您什麼時候來的呀?”
老太太樂呵呵的:“昨晚,我在前邊兒。”
前邊兒只有孟小姐生前的別墅,想必老太太思念兒,便在那兒睡了一晚。
這頓飯吃得熱鬧,結束后,姥姥跟著舅舅和舅媽的車一起回了。
林熹和段易珩將送到莊園門口才返回。
剩下的都是年輕人,林熹看他們的架勢,是要玩一夜的節奏。
梁雨桐嫌棄他們煙喝酒,給了林熹一個眼神,林熹秒懂。
剛轉,被段易珩摟住了腰:“去哪兒?”
林熹說:“你跟他們玩,我跟雨桐去說說話。”
段易珩這才松手。
林熹和梁雨桐去了淺坡花海,晚上有風,給自己和梁雨桐一人拿了一條披肩。
眼前的場景對于林熹來說是人生的轉折點,不免讓人回憶起以前的事。
梁雨桐初見林熹才七八歲,林熹被欺負,梁雨桐出面維護,兩人的友誼就這麼延續了下來。
想到從前,便聊了從前。
聊至后半夜,直至段易珩和牧朔過來接人。
“你倆聊了什麼?在外面一待就是半夜。”段易珩問。
“聊了結婚和以后的事。”林熹說,“說要給我當伴娘,這自然不用說了。”
段易珩摟住的腰,一步一步走上臺階,說:“回去就得忙婚禮的事,很多細節都要你過目,當然,我也不是逃避,一起商量著來,我讓我舅媽幫著辦,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,嗯?”
林熹壞笑:“我穿西裝,你穿婚紗也可以?”
段易珩當即彈腦袋:“不行。”
林熹哼了聲:“剛提一個要求就被反駁了。”
段易珩無奈笑道:“提正常的要求,一百個我都答應你。”
林熹清了清嗓子:“結婚得選場地吧?我們就在莊園來個草坪婚禮?”
段易珩說:“我沒意見,到時候讓婚禮策劃給出幾個方案,你自己挑選。”
林熹應了聲。
在莊園兩天,和朋友們也瘋了兩天。
林熹回到公司居然還有點不習慣。
鉆戒太大,林熹經過段易珩的同意后,留在家里沒戴出來。
不過大家還是知道了,剛進辦公室,同事們一陣起哄,“哦哦”一片,跟人類返祖現場似的。
林熹哭笑不得:“你們怎麼知道的?”
“自然是集團方發的。”其中一人拿出手機給林熹看,“林經理,你自己不知道嗎?”
林熹看了眼手機,銀帆集團的方賬號還真的發了和段易珩的求婚照片。
當即回到辦公室,給段易珩打了電話。
段易珩還沒到公司,在車上就順手接了。
“集團微發了你和我求婚的照片,你授權的?”林熹問。
段易珩應道:“忘了跟你說,是我授權的,公關部總監跟我提議的,我當時同意了。”
林熹明白公關部為什麼會這樣提議。
和段易珩的事屢次上新聞,早已在公眾面前了臉面。
意外的是,和段易珩話題的討論度還高,公司自然想要利用這些來塑造段易珩對外的領導形象。
段易珩的名字和銀帆掛鉤,一旦結婚勢必得公開的。
這樣一來,也可以吸引合作者的關注。
當然,這其中還有段易珩的私心。
他雖然沒看見段明軒給林熹寫的信,但其實能猜到七七八八。
段易珩想要向所有人宣告:他和林熹互是彼此的。
林熹不知道他這點小九九,不過順道問問。
掛斷電話,特地進了評論區,言論大多都是好的,便放了心。
伺候一段時間,林熹和段易珩都陷了忙碌中。
舅媽幾次三番找他倆商量婚事,他倆愣是不出時間。
年下繁忙,林熹索跟舅媽說:“年會之后,空余時間會很多,到時候再說?”
舅媽無奈嘆氣,只能答應。
好在過年的時候放一周假,也算有時間。
到時候就是按,也得把他倆給按在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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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的雨很大。男人將傘撐過阮清頭頂,目光炙熱:“跟我去個地方?”後來……那一場無關情愛的旖旎風月,終究成了她賠上所有的惹火焚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