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彌聲翻臉本不認人，想去踹開他的，結果大一用力扯到腰桿神經，腰疼得使不出力氣來。

忍著疼：“走。”

周應淮：“彌聲，真的就不能好好談談嗎？”

強住心里的翻騰勁：“在東城醫院的時候，我覺得跟你說得很清楚了，我不想再見到你，你也別再來找我。”

“那是東城，可這是岄府。”

對上他的視線，久久凝視著。

約莫半分鐘，江彌聲開口了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只要在岄府一日，你就會纏著我？”

“你誤會了。”
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？”

說話吐詞平平淡淡，不起波瀾，更別說嘶聲力竭跟他吼，連吼的力氣都沒有。

周應淮把腳退出去，他聲音很輕很低沉：“你知道的，我不想放棄你，不管你覺得我死皮賴臉，還是死纏爛打也好。”

“我不做什麼，只想跟你說說話。”

江彌聲到底是個人，人就容易，尤其是在上。

老天造的時候，注定人要比男人腦一些。

忍得眼眶都有些灼熱了。

周應淮沒再越矩半步，他就站在門外，任由著外邊的寒風吹打他。

“進來吧！”

江彌聲撐著門板的手松開，往下拉，轉到一邊去，沒顧門口的男人，徑直耷著雙拖鞋往里走，端了兩杯水。

一杯是的，另一杯是他的。

“謝謝。”

周應淮正要接手時，江彌聲比他先一步放在茶幾上，兩人的手指就這麼生錯過，沒來得及接。

是故意的，他也看得出來。

他眼底埋著一層霧，周應淮手去拿起杯子，沒出聲，徑直喝了一大半。

“想說什麼？”

其實他哪來什麼說的，只是想趁著話，找個借口讓開門給自己進去。

周應淮啞然了幾秒鐘，看到江彌聲目正正的盯著自己，他以前不知道頭皮發麻這個詞的含義，眼下算是親會。

“彌聲，我們……”

“我們之間不可能。”

他還沒說話，就預測到他下一句是什麼，這讓他怎麼開口？

周應淮有些挫敗：“你一下子沒法原諒我，我能理解，我說過會等你，就一定會等，不管是多久。”

倘若不回頭，那他就等一輩子。

江彌聲沒理會他這話，轉去廚房泡蜂水，把先前沖泡的那杯牛倒了。

周應淮跟到廚房，沒進門，站在門口：“彌聲，我是認真的。”

手腳很快，整理齊全。

轉過臉來，一副無比真誠的面孔，說：“那我也告訴你，我也是認真的，我們之間隔著什麼，想必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
江彌聲道：“你可以當梁祈正出國，什麼都沒發生，但我不行，我做不到。”

的話，每一個字都像是冰雹子，準確無誤的砸在周應淮心上。

“你冷靜點。”

“我很冷靜，也很理智，包括現在我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？那你呢？”

周應淮如鯁在，他甚至覺得自己被到沒法開口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