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冠霖語氣嚴厲,恢復了自己長輩的架勢,“救命之恩,就應當記一輩子!只要他祁志如今還活著,他就一輩子都欠我的!要是沒了這條命,他也不會有你,現在也沒法安晚年!”
“哼,你的意思是,我爸這輩子都得給你做牛做馬,不然就對不起你的恩了?”
賀冠霖可不就是這麼想的。
“是你們祁家不地道。”
祁年無所謂地聳聳肩,“不地道就不地道了,我祁年還能塊不?你這道德綁架也就在我爸那兒好使,我沒道德,你就甭想綁架我了!賀家今天必須付出代價!”
賀冠霖開始甩鍋,“這些事都是阿寧做的,與我們賀家有何干!”
“呵,賀寧要是沒有你們賀家給施,至于對梁簡寧下手?”
當年賀寧有喜歡的人,但賀冠霖聽到祁年在海城找了個朋友后,便把賀寧抓了回來,去海城找祁年,還著去做試管嬰兒。
所以祁年當年沒有為難賀寧,只是讓在一別墅里面,從不去看他。
卻沒想到賀寧這幾年一直想盡辦法折磨梁簡寧!
明明他都已經跟結了婚,賀家卻還是不放過梁簡寧!
“年啊,你這是加之罪哪!賀寧!你自己說!到底為什麼這些年還要對付梁簡寧?”
賀寧還跪在地上,臉上毫無亮,抬眼看向祁年,眼里全是恨意,“一回京城就找了個大學教授結了婚,然后又有了個兒,后來在大學當老師,活的風生水起,可我呢?這麼多年,你來看過我嗎?”
祁年冷厲的眼神刺向:“能過的好,是因為本優秀!無論在哪兒,無論做什麼,都能那麼耀眼!過得好全憑自己!與你過鬼樣的日子有什麼關系!”
“那你這些年心里裝的全是!你還知道你的妻子是我嗎!”
“當初是你說,賀冠霖害死了你心的男人,你被賀冠霖抓回去做試管,迫你待越兒,要是我不和你結婚,賀冠霖就會死你!我這才與你結婚,留你一條活路,現在你竟然來譴責我?賀寧,你有什麼資格?”
當年梁簡寧趁著祁年去國外出差跑回了京城,他瘋了般飛去京城找,結果梁簡寧丟出了與別人的結婚證給他看,之后祁年絕地回了海城,就再也沒去過京城。
祁年也因此徹底和祁志斷了聯系,只有祁越經常飛北京去看看兩位老人。
后來得知賀寧的遭遇,祁年想著這輩子也不會再找人了,便與賀寧結了婚,但從來沒過賀寧,只是給一別墅住著,從未去看過。還讓外界傳言,他生玩,玩壞了子,因此杜絕了那些送貨上門的人們。
賀寧幾乎是吼出來的,“因為我你!祁年!我只有那麼說,你才會把我留下,才會可憐我,肯讓我留在海城,肯和我結婚!”
“可你呢!都走了,都結婚生孩子了,你還是忘不了,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,話也不和我說!更別說是讓我進公司了!祁年!你憑什麼這麼對我!”
祁年如墨地黑眸冷了又冷,“所以你要接二連三地折磨梁簡寧?隔三差五地給制造意外?讓一次又一次地經歷瀕臨死亡的痛苦?讓得了躁郁癥?讓的心臟因為常年驚嚇甚至要去做搭建手?”
“就該!誰讓這個狐貍......啊!”
祁年眼神一晃,一個形高大的保鏢領會后,上去揪起賀寧就給了一掌。
保鏢強力壯,一掌下去,賀寧的臉瞬間腫了。
“賀寧,你還真是丑陋不堪。” 祁年又點了支煙,臉上盡是冷漠,“祁越,把你的好母親送去醫院。”
“是。”祁越一個眼神,兩個保鏢上前一左一右直接把癱在地上的賀寧抬了起來。
賀寧嘶吼出聲,“我不去!我沒病!我去什麼醫院!”
祁越出看似溫順的笑,“媽,我已經讓醫生開好了證明,你就安心地去海城梨花路口乖乖養病吧。”
“梨花路?”賀寧臉蒼白,拼命搖頭,“我不去我不去!我不去梨花路!祁越,我是你媽!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
“媽——,誰說你不是我媽?媽,聽兒子的話,好好去養病。”
保鏢把賀寧抬了下去,賀寧嘶的聲音越來越遠......
梁晚意手機拍攝的畫面又重新回到了茶廳。
祁年臉上的冷意還未散去,顯然是還沒消氣。
“賀冠霖,你兒做出這些事,不管是不是你授意,賀家都得拿出點賠罪的誠意來。”
賀冠霖知道祁年這次是了真格,嘆了口氣,“年啊,阿寧是我沒教育好,我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,這事兒咱們就此翻篇,怎麼樣?”
“賠不是?”祁年訕笑幾聲,把賀冠霖的臉面放在地上踩了又踩,“那您這張老臉還不值錢的。”
賀冠霖的臉一時難看。
賀知南看下不下去了,“祁年,我爸畢竟這麼多年混跡場,最是注重臉面,如今拉下段跟你這個晚輩道歉,你還不知見好就收!”
祁年瞧不上的 眼神瞟過去,“喲,賀書記,還在縣級卡著呢?什麼時候升市級?聽阿越說你們賀家幾次找我爸幫忙吧?可惜我爸現在退下來了,不想管這檔子事了。”
“不過市委那邊我倒是悉,今年你也參加競選了吧?競選結果我知道,好像選的是那個誰......那個什麼嚴利的家伙,哦,對,就是他。”
祁年是懂得扎心的。
嚴利是賀知南的晚輩,比賀知南小了六歲,小輩縱一躍被選舉為市委書記,是最打賀知南的臉的。
祁年手里轉著手機,一副上位者姿態,“賀冠霖,你不是一直想讓你的兒子升上去嗎?這樣,我可以幫幫你,但是我有個條件。”
梁晚意沒搞懂,不是來算賬的嗎?這會兒怎麼幫起賀家來了。
賀冠霖雖然有所顧忌,但還是好奇的問了句,“什麼條件?”
“你和霍庭洲不是簽了個協議,以后每年白拿霍氏的20%?”
賀冠霖預不好。
“這樣,我給你兒子一個好職位,但這每年的20%,我們祁氏要拿走19%,還有1%算我孝敬您的,怎麼樣?”
梁晚意:哈哈哈,開森。
賀冠霖氣急敗壞,抖的手指著祁年,“你......你想的倒是!”
祁年笑出聲,“是嗎?我想的很嗎?”
“哎,可惜啊,雖然我爸退下來這麼多年了,我也常年在海城發展,可我畢竟是祁司令唯一的兒子,現在在京圈說什麼也還有點薄面,那我跟我朋友打個招呼吧。”
祁年隨手撥打了電話,說話的聲音很是高調。
“盧洋,我祁年。”
“嗯,對,我有個朋友想進縣委,能不能幫個忙?”
“哦,賀知南啊——”祁年輕笑一聲,“他老婆在南郊有套別墅,你去查查,說不定能查出點東西來,嗯,好的,謝了。”
聞言,賀知南夫婦和賀冠霖臉全白了。
祁年手指擺弄著手機,懶懶的眼神挑向賀冠霖,“俗話說,推人容易扶人難,要想讓你們賀家下臺,對我祁年來說,可太容易了。”
“賀冠霖,你真以為賀家這些年能在場混的風生水起是靠你自個兒聰明?這背后我爸可不打點。就你兒子這位置,每年有多人破腦袋想爭?這比他年輕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,找上我們祁家的人,也個個都比你賀冠霖出手大方,但你兒子在上面穩穩地待了十二年,你不但不知足,還要我爸給他推到市級,他要有這能力,自己怎麼升不上去?怎麼?真當我爸是大力士?”
“當沒個樣,天天就想把手進別人錢袋子里,諸葛當年的事兒還沒長教訓?”
“賀家出生的人都只能任你擺布,嫁給你指定的富商,給你賀冠霖鋪路!我爸這麼些年就是幫著你們賀家作孽!”
“今天,我就替京圈整頓下秩序,給你賀家滅了!”
賀冠霖立馬慫了,“年啊年啊!你不能這麼做啊,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啊!你今天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人,就真的要把我們賀家往絕路上嗎!”
“誰說非親非故了!”
門外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響,茶廳的人齊刷刷的看過去。
祁歆頂著一頭有些凌長發急沖沖地走了進來。
“啪” 把一個報告甩在桌子上,“誰說梁簡寧和我哥是非親非故了!”
(這章都快三千字了,實在寫不完,明天繼續肝...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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