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走下游艇，聶子煬牽著陸京茜的手百思不得其解，“我們怎麼沒被歡迎？”

徐立微笑：“歡迎聶。”

“……”

倒也不必如此虛偽。

風和日麗，海水在下輕微翻騰，帶出薄荷綠的漣漪。

“現在的海水是薄荷綠，我得拍下來，會不會拍到九種不同的呢，那正好是朋友圈的九宮格。”陸京茜拿出單反就是咔嚓咔嚓幾張。

“老婆給我拍一張。”聶子煬比個耶的姿勢。

陸京茜挪開面前的單反，面無表，“你換個拍照姿勢我就給你拍。”

“你指哪兒我打哪兒，你說換什麼姿勢。”

“……”

有病。

說的是拍照姿勢。

陸京茜忍著踹他一腳的沖，這麼多人給他留點面子，雖然他一點面子沒給留，“你摔個狗吃屎的姿勢我給你拍。”

“……”那算了。

他這麼帥，為什麼要摔個狗吃屎的姿勢。

一旁白蟬低頭悶笑，如果說九爺和大小姐是溫糖組合，那聶和陸大小姐就是超有的冤家糖組合，聽他們斗都是一種樂趣，比自己談還甜。

“想笑就笑出來，憋著對不好。”封亦霖把拉到臂彎里，慢慢朝前走。

白蟬對上陸京茜轉過頭來的視線，小臉噌一下紅了。

“……我沒笑。”

陸京茜眨眼睛，“小蟬，你也覺得你二哥搞笑吧。”

“……沒有。”白蟬極力否認。

笑的不是聶啊，笑的是……好吧，也不能說，笑的其實是他們兩個。

“二嫂拍照去，別嚇我家小蟬，臉皮薄。”封亦霖把白蟬的臉蒙住，替避開陸京茜的視線。

白蟬心想你不如不說。

“嘖。”陸京茜嘖了一聲，倒真興致繼續去拍照了。

很快幾對就都散開，各玩各的去了，這里沒有外人，大家都很放得開，也不會互相打擾彼此。

徐立跟在自家九爺后，“九爺，島上的獨棟酒店小別墅監控都已關閉，島上安全由我們的人接手負責，原有其他人在三天前都已經離島，現在島上總共有保鏢兩百人，每隔二十米站一人確保安全……”

孟明萱忽然停下來，拿出手機對著沙灘上拍照。

嚴漠九跟著停下，一邊聽徐立在那匯報，一邊看拍的東西。

是只橫著走的小螃蟹，高舉在頭頂的蟹鉗里不知在哪里鉗了一片紫的花瓣。

徐立悄然看去，九爺眸子里的溫碎溺死個人。

等小螃蟹走遠了，徐立也匯報得差不多了，孟明萱轉過頭來給嚴漠九分剛拍的照片，“九哥你看，它好可啊。”

“哪里可？”嚴漠九撥開耳畔一縷發，有可嗎？

“它的步伐堅定，舉著紫花瓣，可能是龍族公主要出嫁，它趕著去當送嫁的小蟹將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徐立先笑為敬。

笑完對上九爺的視線，他一把捂住。

嚴漠九并沒說什麼，只孟明萱的腦袋，“可以去踩水玩，今天風不是很大。”

從小就玩水。

小時候每次洗澡都要他敲門催促，不然可以在浴缸里玩到睡著。

徐立：“？”

好久沒聽到那句扣年終獎了，他都有些不習慣了。

“好。”孟明萱提著子跑遠。

嚴漠九雙手著兜，不不慢地跟著，看孟明萱在的沙灘下踩水玩，薄勾著幾分溫笑意。

“九爺，您最近對我好好啊。”徐立說。

“哪里好？”

“就是……好久沒兇我了，對我好溫啊。”徐立語氣頗為幸福。

嚴漠九側眸，“我還可以對你再溫一點。”

“……”徐立嗅到一危險，忙輕咳，“不用了，九爺，我覺得現在這個程度剛剛好。”

嚴漠九收回視線，繼續往前走。

徐立這回老實了，安安靜靜地跟著。

然后他忽然聽到前方九爺淡淡說了一句：“往后京都風平浪靜，不會再有臨城的腥風雨，你也可以家立業了，不必事事再以我為中心。”

徐立茫然片刻，跑上前一副快哭了的樣子，“九爺，您是不是不要我了？”

不要啊，他十二歲就被九爺帶回嚴家跟在九爺邊，他寧可單一輩子也不要離開九爺邊啊。

嚴漠九微微沉默。

上輩子的徐立，是不是也這麼沒出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