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看到挽和周致遠拍婚紗照的一幕后,祁寒就沒有再去找過了。
他明白過來,有些人,錯過了就是錯過了。
他變得消沉和頹廢。
四年前得知將孩子打掉,他痛心過,但那種痛,和現在這種要嫁人的痛,是不一樣的。
在他心里,一直都比孩子重要。
當初強行讓留下孩子,他只是害怕,一旦孩子都沒了,他連留在邊的借口也就沒了!
從頭到尾,他在乎的,就只有。
可是他做錯了事。
狠狠傷了的心。
祁寒坐在床邊的地板上,抬起手,狠狠灌了口烈酒。
腔里的五臟六腑,像是被烈火灼燒。
他難得咳了起來。
祁母來到祁寒的別墅找他,按了半響門鈴他都沒有開門,只好輸碼進去。
最近聯系不上他,聽說他也沒去上IBI帝都分部上班。
祁母到了樓上臥室。
一推開門,就聞到了嗆鼻的酒味。
窗簾拉得不風,祁母從走廊過去的燈,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祁寒。
他腳下,放著好幾個空酒瓶。
每一瓶酒,都是高度數。
他才恢復,喝這麼多,是不要命了嗎?
祁母的心,頓時揪起來。
他到底怎麼了?
什麼刺激了?
祁母將燈打開,朝祁寒走去。
祁寒眼眶猩紅的朝看了一眼,“出去!”
祁母眉頭皺,“阿寒,我是你媽,你怎麼對我說話的?”
“出去,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!”
祁母臉沉了沉,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借酒消愁,你也要看看自己子允不允許?”
無論祁母說什麼,祁寒都沒有理會。
“你究竟怎麼了?是不是與那個姓的主播有關?”
原本無論說什麼都沒有回應的人,突然抬頭朝看了過來。
他眼里布,看著十分可怖。
“你怎麼知道挽的?”
說到這個,祁母氣不打一來。
“那天你在病房昏死過去,不就是弄的?我看就是個掃把星,我已經警告了,讓以后遠離你!”
祁寒陡地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由于起來得太急,腦袋發暈,他高大的子,不穩地晃了晃。
他眼神凌厲冷銳地瞪著祁母,“你警告,讓以后離我遠一點?”
難怪,那天之后,不僅沒有去過醫院,還拉黑了他。
最關鍵的,要和周致遠結婚!
原本他和的關系,也沒僵到那種程度,他以為夜冥的回歸,會減對他的恨意!
可偏偏,跟他和關系更僵了!
甚至,為了跟他劃清界線,都不惜嫁人!
原來最關鍵的點在這里!
祁寒雙手握拳頭,指關節骼骼作響。
“您還真不愧是我的好母親啊!”祁寒臉沉到了極點,一字一句,像是從骨深發出。
面對祁寒恨意濃濃的視線,祁母子不穩地晃了晃。
“你真的是為了?只是一個小主播,除了長得不錯,哪點比得上其他名門千金了——”
祁寒怒聲打斷祁母,“當初大哥也是在你迫下和大嫂聯姻,他們婚后過得幸福嗎?我們祁家發展到現在,還需要靠聯姻來穩固嗎?”
“您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,還想再失去另一個嗎?”
祁寒這句話,讓祁母狠狠怔住。
沒想到,他會說出如此絕決的話。
“這輩子,除了挽,我誰都不娶!”
祁寒越過祁母,大步離開。
祁母子無力的靠到墻上,淚水從眼眶落。
不知過了多久,祁母準備離開時,聽到祁寒放在地上的手機傳來震聲。
祁母走過去,接通電話。
那頭傳來一道聲氣的糯聲,“酷鼠鼠,我有個告訴你哦——”
祁母還來不及說什麼,一只修長的大掌突然過來,從手中奪走了手機。
祁寒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。
“什麼?”他沉冷的嗓音放了幾分。
祁母回頭看向祁寒。
他在跟電話那頭的小孩說話時,渾戾氣消散,多了幾分為人父的溫。
祁母甩了甩頭。
怎麼會在祁寒上看到為人父的溫呢?
畢竟這個不孝子,都已經結扎了!
想到這輩子很可能抱不到孫子,祁母氣得太疼。
祁寒拿著手機走到院子。
“你媽咪和周叔叔明天前往民局領證?”
小櫻桃聲音糯的道,“是呀,酷鼠鼠,你快要沒有機會了哦!”
祁寒心口,一疼。
“你覺得你媽咪嫁給周叔叔會幸福嗎?”
“周叔叔對媽咪很好很好,不會讓媽咪哭,可是酷鼠鼠你總是讓媽咪哭。”
祁寒呼吸一窒。
是啊,他總是讓哭。
“那天去醫院看你后,我半夜起床,發現媽咪哭了,肯定是你惹媽咪生氣了吧!”
祁寒心臟,狠狠一。
那天是他母親說的那些話,讓徹底傷了心吧!
“你明天會來祝福我媽咪嗎?”
祁寒被小櫻桃問住了。
他抿著蒼白的雙,半響都沒有說話。
“酷鼠鼠,時間不早了,我不跟你多說了,拜拜啦。”
祁寒幾乎一夜未睡。
想到馬上就要跟別的男人領證了,他難得心快要裂開!
翌日。
挽和周致遠一起來到了民政局。
兩人都穿著白襯衫和藍牛仔。
周致遠為挽準備了一個白頭紗,他溫的替戴上。
歡,黛鳶和龍胎都過來了。
周致遠看著挽,笑容溫雅的問,“小挽,你確定想好了嗎?”
挽抿了抿瓣,這個問題,最近一直都在想,可想不出個答案。
欠周致遠很多,他又患上了胃癌,也需要這段婚姻,來拒絕祁寒的靠近。
至于——
也許婚后能培養出來吧!
“想好了。”抬起長睫看向周致遠,鹿眸里泛著碎亮的瑩。
周致遠朝出手,剛要將手到周致遠手中,民政局門口,突然進來一道高大冷峻的影。
祁寒過來了。
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西,形清瘦,下頜上冒著淡淡胡茬,眼底布。
看到他過來,所有人都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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