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之后,初之瀚才回頭,看著對面的初之心,長長嘆口氣。
“馬上我們就要回家了,你怎麼悶悶不樂的,怎麼著……舍不得啊?”
“也不是舍不得。”
初之心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橙,輕輕抿了一口,皺著眉頭,想了半天的措辭后,說道:“但我覺得空落落的,我不知道我的選擇正不正確。”
“空落落?”
初之瀚饒有興味的問道。
“我覺得,我選擇離開,便是選擇了和一種穩定的生活告別,可能之后還會繼續漂泊吧!”
初之心頗有些傷的說道。
記得當時,之所以會選擇和百里乘風試一試,也是真的有點累了,厭倦了一個人無無枝的日子,想找個人安定下來。
別的人,都沒有給過那樣的安定,唯獨百里乘風,看到的時候,會莫名的想要一個家。
那個時候,也真的以為,自己可以放下一切,尋找新生。
沒想到,還是失去了……
“那你若真的后悔,也可以反悔,反正飛機還沒有抵達海城,即使抵達了,也可以申請返航。”
初之瀚雖然也不太能共初之心的’空落落‘,但他大概也能看出人多是有點失落,有點后悔的。
在他的概念里,想什麼就該做什麼,后悔的話,那就重新選擇!
“不,我沒有后悔,我只是覺得憾。”
初之心苦的笑了笑,“我這樣的人,可能注定就是抑郁質吧,你信不信我就算選擇待在北城,我選擇和百里乘風在一起,我還是會痛苦,那時候可能不是空落落,而是揪心……與其這樣,還不如什麼都不選,就順著從前的日子,走到哪里算哪里。”
“也是,走到哪里算哪里,再不濟……你還有哥哥,還有圓寶糖寶他們!”
初之瀚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初之心,唯有堅定不移的站在后,做任何事,都無條件的支持!
“謝謝你,哥哥,其實這些年,發生了這麼多不幸運的事,我仍然覺得我是幸運的,因為我還有你們!”
初之心說到這里的時候,眼眶有點泛紅,是發自肺腑的覺得恩命運。
哥哥的出現,變了生活的支點,這種支點,圓寶糖寶沒辦法給到。
因為圓寶糖寶再懂事,再聰明,他們也是孩子,需要來托舉。
哥哥不一樣,哥哥和脈更為,他們都是媽媽的孩子,還是胎兒的時候,就相遇了,雖然后來哥哥和走散這麼多年,但那種宿命的聯系,無法用言語來形容,是任何關系都取代不了的。
在哥哥面前,可以脆弱,可以任,可以隨意的做個沒用的廢人,很依賴初之瀚帶給的這種踏實。
“傻丫頭,跟我說什麼謝謝,我是你哥啊!”
初之瀚手,寵溺的了初之心的頭,也很樂意當初之心踏實的靠山。
“不過,哥哥,你又在悶悶不樂什麼呢?”
初之心前幾天就發現了,初之瀚的緒好像不太好,經常一個人發呆,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樣子。
那幾天自己一堆事焦頭爛額,也沒什麼機會去問初之瀚。
現在這個漫長的航程,他們兄妹倆剛好可以促膝長談一下,彼此給彼此倒到苦水,尋求尋求安。
“我麼?”
初之瀚低頭,無奈的搖搖頭,“我還是老樣子,能有什麼心事,最近一心在弄’赤心典當行‘的事,沒工夫想其他的。”
“沒工夫想其他的?”
初之心著下,鬼馬的笑了笑,“那就肯定在想其他的了,讓我猜猜……是你跟喬心的事嗎?”
“小孩子,別瞎打聽。”
初之瀚沒有否認,但也并不想聊太多。
“看來我猜得沒錯,你跟喬心鬧矛盾了?”
初之心還算比較了解初之瀚,一般來說哥哥基本不會因為工作的事影響緒,唯一能影響他緒的,也只有那個他相相殺的喬心了。
在離開海城之前,明明已經給兩個人制造了很多機會,喬心也從一開始恨哥哥骨,到慢慢有點不那麼抗拒了。
初之心還以為,以他們兩個人的基礎,他們會越來越好呢,結果……看樣子是哥哥玩了?
“我和有什麼好鬧矛盾的,我沒有殺了,已經算仁至義盡。”
初之瀚咬牙,憤憤的說道。
初之心知道,這肯定是哥哥的氣話,即便他上說著有多恨多恨喬心,但行為卻控制不住要關心,照顧喬心。
不過,能讓初之瀚這麼咬牙切齒,這中間肯定也發生過一些不知道的,但并不愉快的事,導致兩個人的關系怕是又急轉直下了。
“你說說看,沒準兒我這個當妹妹的,能給你出出主意呢?”
“出不了的,我跟的恩怨,這輩子都不可能接的了。”
初之瀚眉頭深鎖,低沉的聲音里,傳達出痛苦的緒。
“其實,你有沒有就你們之前的矛盾,好好攤開來跟喬心聊聊?”
“沒必要。”
初之心長指握拳頭,“有讓我無法饒恕的地方,我也有讓無法原諒的地方,我們曾經都恨不得對方去死,現在能接對方活著,已經算最佳狀態了,別的我也不祈求更多。”
“你無法饒恕的地方,就是因為背叛了你,去投奔盛霆燁,然后讓你為了盛霆燁的手下敗將嗎?”
初之心知道初之瀚最不想提起這一段過往,就偏要提起,也算是心理學上的一種’敏治療‘法。
當一個最回避一件事的時候,就得拿出來反復講,反復講,講到最后對方也無所謂了,麻木了,自然也不會造什麼影響了。
“不要提起那個人,你知道我最見不得他的!”
初之瀚厭惡的緒,一點兒也不帶藏。
“你知道,要不是因為你,我不會放過他,這些日子,我甚至也了再找他報仇的想法!”
初之瀚腔劇烈起伏著,坦白了他心的真實想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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