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妝師停下手中的工作,抬頭向正在發呆的安織夏,便連聲呼喚:“安小姐,安小姐。”
安織夏被呼喚從憂愁的思緒中拉回現實。
愣神片刻,木然的目才終于聚焦在化妝師上。
化妝師微笑著,眼神里充滿了關切:“安小姐,禮服已經準備好了,您現在可以開始換了。”
緩緩起,走向試間的方向。
大概是心里有事,步伐顯得有些沉重。
化妝師見起,便又輕聲問道:“安小姐,需要幫忙嗎?”
安織夏不習慣有不悉的人幫換服。
垂著眉眼,微微搖頭,勉強扯出一微笑: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”
“那好,安小姐您請便。如果有任何需要,隨時我們。”化妝師見狀,便不再堅持。
安織夏獨自一人走進更室,門在后輕輕合上,隔絕了外界的聲音。
低頭看了看手中那件華的禮服,心愈發沉重起來。
禮服穿上并不難。
子的設計致而典雅,薄如羽翼般的面料合著的,宛如第二層般舒適。
小心翼翼地調整著禮服的位置,確保每一寸布料都合在上。
然而,當試圖拉上背后的拉鏈時,卻遇到了困難。試著用一只手扯住拉鏈的一端,另一只手則試圖將拉鏈向上拉。但拉鏈似乎有些卡住了,無論怎麼用力,都無法將其順利地拉上。
拉鏈仿佛與作對一般,倔強地不愿向上移。
安織夏微微皺眉,但并未顯出任何急躁。
輕輕地扯了扯拉鏈,試圖找到那個微妙的平衡點。
但嘗試了幾次后,拉鏈依然紋不。
此時,安織夏的前和背部幾乎是完全的,到一陣涼意襲來,正想著要不要人進來幫忙的時候,忽然——
“咔嗒”一聲響。
換間的門似乎被打開了。
安織夏心間不由自主了。
陌生的環境,不知道來的是誰。
想轉往后看,可擺太大,本轉不。
只好攥了上的還未來得及拉上拉鏈的子,生怕會走。
背著子,張得聲音都有點打:“是…是誰?”
但還沒等到回答,來人似乎已經走到了的后。
悉的氣味,已經猜到男人是誰。
轉過,定睛一看,果然是他——的丈夫,傅明嶼。
他上已經穿上了筆的西裝,頭發一不茍,五鋒利而棱角分明,氣質絕塵凌人。
他的領帶是暗紫的,跟上的禮服很是匹配。手腕上戴著那一只送給他的百達翡麗腕表。
看到是他,安織夏的心里緩了幾分,開口:“你怎麼來了?”
更室并不是很大,男人的影一走進來,加上的擺,整個空間就被充斥得滿滿當當的了,安織夏沒由來的一陣呼吸加速。
“來看看你。”傅明嶼一邊說,一邊站到面前,“怎麼換這麼久?”
原來是等久了。
安織夏也知道自己耽誤時間,有些尷尬地說:“對不起…禮服子的拉鏈有點低,我拉不上。”
一邊說,一邊轉過示意給他看。
因為拉鏈沒拉上,一松開攥著禮服的手,白皙潔的一整片背部就這樣暴在空氣中,晶瑩剔的直接映男人的視線。
傅明嶼看著那一大片毫無防備映眼簾的瓷白,眸不易覺察地暗了暗。
尤其是那雙蝴蝶骨,在燈下顯得致而脆弱,讓他的結不由自主滾了幾下。
頓了半晌,他才說:“…我來幫你弄。”
嗓音有點啞。
安織夏應了聲:“好。”
傅明嶼抬起手,放在背后子的拉鏈上,修長手指輕輕一捻一拉,緩緩地將拉鏈提了上去,一點點掩住那些乍泄的春。
弄好后,他深吸一口氣,制住那些不經意泛起的緒。
“好了嗎?”安織夏側過頭問。
眼神澄澈,本沒發覺他的異樣。
傅明嶼跟對視一秒,然后斂起眼,清了清嗓子說:“馬上。”
說罷,他的大手將肩膀一側的頭發全部輕輕撥了回來,讓那些亮的發自然地垂在背后。
“好了。”
他握著的肩膀,又說:“轉過來,讓我再看看。”
安織夏順從地轉過。
抬起雙手,向他展示上的禮服,問道:“你看看子還有沒有問題,有沒有哪里皺,要不要再整理一下?”
房間里沒有大鏡子,不知道有沒有不服帖的地方。
在別的場合倒還好,今天是屬于他的舞臺,這種場合可不能隨便應付,本來就已經夠虧欠他的了,更加不能丟他的面子。
傅明嶼沉下氣,眸已經恢復了原有的清明。
他將視線落在上,由上至下細細打量著,很認真,也很仔細。
只是越看,就越覺得。
像一朵紫鳶尾花,淡雅、清新。
讓人無法自拔。
他打量了好一會兒,像是看不夠似的,沉溺其中,很久都沒說話。
在安靜中等不到傅明嶼的回答,又擔心耽擱時間,安織夏有些焦急,只好仰著頭,又對他重復問道:“怎麼樣,還有其他問題嗎?”
的嗓音打斷了傅明嶼的思緒,他回過神來。
正微仰著小臉,一雙杏眼澄澈明亮,著急地等待著他的回應。
傅明嶼的嗓音不由自主就放了:“很好,子沒什麼問題。”
安織夏松了一口氣:“那就好。”
穿著高跟鞋,勉強在更室里站穩,看著鏡中的禮服,不有些擔憂:“這麼漂亮的禮服,真怕我會弄壞。”
“弄壞了也沒關系,禮服已經買下來了,它是你的。”
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,更是擔憂:“買下來了?可是只穿一次……”
傅明嶼心里暗嘆,真是對他的心思什麼都毫無察覺。
不過沒關系,今天晚上有更重要的事。
他想帶來他的世界。
他想用實際告訴,他很好,他不會讓擔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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