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有病的是韓塵。”喬如意微微嘆息,“你肯定想不到,他那樣的一個風流爺居然結婚了。”
“韓塵結婚了?”凌澈想了一下問,“不會是那個一直纏著他要他負責的那位吧?”
“就是,楚沁。”
凌澈輕笑一聲,確實有些意外。
“還有星星。”喬如意繼續說,“知道你不在了的時候,大哭了幾天,難過了很久。兩年前畢業前夕,跟男朋友分手了,然后選擇了出國,當了一名時事新聞的前線記者。”
凌澈聽說完,眸幽深,里頭藏著萬千緒。
這三年一千多個日夜發生了很多很多他不知道的事。
但對他來說,只是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。
他想醒來卻醒不來。
等他醒來,已經過了漫長的三年。
對他而言,邊經歷的苦痛,不過他的眨眼之間。
他幽深的眸子盯著喬如意,忽然開口問,“那你呢?”
“嗯?”
“你說了這麼多別人的事,是不是該講講你了。”他深深地看著消瘦的臉,“我不在的這三年你是怎麼過的?”
聞言,喬如意的微微一,亮晶晶的眸子垂了下去。
凌澈低頭,剛好看見的卷翹的長睫眨呀眨的,像把小扇子。
“好的。”垂著頭不敢看凌澈,輕聲開口,“一開始會很想你,后來習慣了就振作起來了,然后就按時上班下班,日子就這樣過著。”
說得云淡風輕,好像這一千多個日子真的是這樣過來的。
“沒了?”
“沒了。”喬如意抬頭看向他漂亮的眸子,輕輕一笑,“現在我不也是好的嗎。”
扣住凌澈的手,“既然我們都好的,那過去什麼樣就不重要了。”
什麼都沒說,但凌澈卻聽出了的萬般委屈和煎熬。
不喊疼,才是喬如意最疼的時候。
他低頭親了親的額頭,聲音低沉溫,“我這三年只干了一件事。”
他笑,“做夢,夢里全是你。”
聞言,喬如意的心猛地一疼。
“全是我?”
“對,全是你。”
那個漫長的夢里,每一幀畫面都是喬如意。
夢見哭,夢見笑。
夢見滿眼是淚又絕的樣子。
他還夢見想來找。
他跟說,他死了,別來。
不聽話,非要跟他來,連死都不怕。
夢里,他還夢見了兩個小娃娃,一丁點大,還不及他小高,居然喊他“爸爸”。
他輕笑一聲,這夢還真切的。
“你笑什麼?”喬如意見他突然發笑,滿眼疑。
凌澈的眼神落在平坦的小腹,怕會因為沒有孩子的事難過,就沒有提兩個小娃娃的事。
他了的頭發,“笑你在夢里可的。”
指尖挑起的發,他又問,“怎麼把頭發剪了?”
喬如意低頭看了一眼垂在前的微卷發,“嫌麻煩就剪短了。”
其實是快生孩子的時候,覺得頭發太長了有點麻煩,加上育兒嫂說孩子出生以后會抓頭發,所以就剪短了,這兩年倒是長長了不。
“不好看嗎?”仰起小臉。
“好看。”凌澈笑說,“你什麼樣子都好看。”
兩人目相撞,盈盈一笑。
分別后的重逢,就連再平常不過的聊天都讓人覺得幸福。
......
飛機落地京市,早已在機場等候的豪車一路開回景灣。
齊金齊水兩兄弟坐在前面,有意無意地從后視鏡里看見男人和人依偎著坐在后座時,那久違的悉就上來了。
后座男主人的位置空了三年,現在終于回來了。
悉的道路在眼前浮現,這時候再也不用擔心是不是暗有人盯著自己,亦或是有沒有別的車在跟蹤他們。
凌澈突然想個煙,習慣地了一下口袋,才忽然想起他已經很久沒有煙了。
剛想開口喊齊水下車買煙,那向口袋的手就被人按住。
喬如意揚臉看他,“醫生代了,不能煙不能喝酒,別想下車買煙。”
凌澈眉頭微,“我想什麼你都知道?”
“當然了。”喬如意笑,“我還知道快回家了,你現在很激,還有點張。”
“我激張?”凌澈笑問,“從哪兒看出來的?”
“心跳。”喬如意笑瞇瞇地說,“車子剛剛開上這條回家的路,你的心跳頻率就快了很多。”
凌澈微瞇雙眼,笑道,“現在什麼都瞞不過你了。”
“當然。不過,你激張是對的。”喬如意彎著雙眸,“因為你等會兒可能會更激。”
的手指點了點凌澈的左膛,“這里會跳得更快。”
見賣著關子,凌澈笑問,“這麼說,是給我準備了驚喜?”
“等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喬如意忍不住想,也不知道艾和西西見到他會是什麼表。
車子很快開進了景灣,停在車庫里。
站在偌大的車庫,凌澈看著那幾十輛豪車,除了經常出行的那幾輛,其他車都沒有過。
他離開的時候是分別停在什麼位置,現在依舊停在什麼位置。
“回家了。”
喬如意牽著他的手,上了電梯。
剛進家門,張姨就迎了上來,看見凌澈的那一秒,錯愕了一瞬,“、爺?”
紅了眼睛,眼底盡是不敢置信,“真的是爺?爺回來了?”
“張姨。”凌澈笑意淡淡地看著,“好久不見。”
“真的是爺!”張姨激壞了,上下打量男人,確認他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眼前時,眼眶都潤了。
就在這時,一只在貓窩里臥著的小白貓忽然一溜煙地跑了過來,圍在男人邊仰起頭喵喵喵地,聲還拖著尾音,聽起來好像在說,“你終于回來了!你總算回來了!”
凌澈低頭看它,皺眉嘖了一聲,“小公貓你怎麼胖球了?”
“圓圓現在吃得多。”張姨抹著眼淚笑呵呵地說,“艾和西西每天都喂它吃很多罐頭和牛粒,所以它長了。”
“艾和西西?”凌澈挑眉,艾這個名字,不就是喬如意電話里的那個名字嗎?
這艾的小狗還住在景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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