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聽不到那邊的聲音,通過男人的話,江茵也猜到了。
應該是祁老爺子打過來的,八是知道他們復合,想讓他帶去祁家。
眼看他撂了電話往外走,站在窗簾后的江茵搶先一步轉,回床上躺下。
“醒了?”
從臺走出來,就看到剛剛還在睡夢中的人兒,眨著小鹿眼清凌凌的看他。
邁步走到床邊坐下,祁梟側把人攬在懷里,“吵到你了?”
“沒有,睡到點了。”江茵搖搖頭,沖著外面高懸的太看了看,順勢轉了話鋒,“你剛才去臺干嘛啊?”
“接個電話。”
“誰打的,男的的?”
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查崗似的問他,祁梟“噗嗤”笑了。
“漂亮校花,你什麼時候也會吃醋了?”
“沒人規定只有你可以吃醋吧?”揚著小臉看他,江茵不答反問道。
“行行行,你吃,老子不得你多吃點。”祁梟樂了,抬手的臉,“是嚴睿,說了點工作上的事。”
見他將那事避開,江茵知道他是不想讓為難,沒有再問。
——
跟江茵聊過之后,林筱筱仔細想了想,覺得對方說的確實有道理。
鼓起勇氣給池夜打了電話,可這回,卻到池夜躲了。
倒是沒把拉黑,電話也接了,但就是每次都說有事,不開。
一次兩次還好,說的多了,誰信他。
明擺著是在拖延,林筱筱那風風火火的子,豈能忍得了。
電話約不出來就不約了,索直接跑到車場堵人。
“池夜!”
正躺在單人沙發椅上著天花板發呆的池夜,聽到那悉的大嗓門,不由一個激靈。
嚇得直接從椅子摔到地上,回過神,他起拔就跑,跟不要命似的。
“你跑什麼,你給我站住!”林筱筱來不及歇緩,趕抬腳跟上。
后面有母老虎在追他,他能不跑嗎?
子的力終歸不及男子,池夜逃命般越跑越快,林筱筱越發跟不上,只能氣吁吁在后面沖著他大喊。
“池夜,你跑個兒啊,你要是個男人,你就給我站住,我們把那事說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
這小黑說話真的是非常獷豪放,連他一男的都自愧不如。
之所以躲著,他不就是還沒想好嗎。
但就小黑這大嗓門,再讓嗷幾嗓子,怕是整個車隊都會知道他們那點破事。
池夜沒辦法,只能著頭皮走回去,“邊上有一家咖啡廳,去那兒說?”
“行。”
到了地方,兩人點了飲品和甜點,然后就坐在隔斷的小包間里,相對無言。
仄的空間,氣氛別扭的讓人想摳腳。
許是隨著空間的變小,讓人也不由跟著拘謹起來。
方才在外面咋咋呼呼攆著人追的林筱筱,這會兒也沒了聲,只有心口的小鹿,似迷路般胡撞個不停。
“那個,”最后還是池夜率先開口將沉默打破,“你想怎麼辦?”
“我……”
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抓著,林筱筱正猶豫著要不要說,這時,
看憋了半天,什麼也沒憋出來的池夜,非常心的接過話提議道:
“那天咱倆都喝多了,迷迷糊糊鬧出那麼一場烏龍,不過,你是第一次,我也是第一次,說起來還公平的,
但你畢竟是孩子,這樣吧,我給你點神賠償,你想要多?”
“事先說好啊,你可不能獅子大開口趁機敲詐勒索。”不等林筱筱回,池夜又搶先補充一句。
說話間,他在桌子下面拉著手指數了數,“反正你要太多我也拿不出來,最多六位數。”
原本聽他說神賠償,還有點期待,沒想到原來他口中所謂的神賠償,就是要拿錢打發。
林筱筱氣惱的攥拳頭,“池夜!”
“到!”一聽小黑的河東獅吼,池夜一個激靈,差點沒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他是真的怕了,就這號人,他要是娶回家,那他好日子可算到頭了。
“不是,姑,我家底有限,六位數你要喊個最大的,就差不多能把我榨干了,真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要不就最小七位數,你看嗎?”錢沒了,還可以再賺,反正只要別讓他對負責,怎麼都行,池夜咬咬牙,忍痛道。
“說你山寨,你還真是名副其實,你要是能讓我把價隨便開,我敬你是個英雄,連個七位數都沒有,還想拿錢砸人,我看你就是只狗熊!”
平時總是對摟摟抱抱的,那晚滾在一塊他也沒拒絕,就是想來問問他是怎麼想的。
如果真的對一點覺都沒有,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了。
林筱筱雖然咋咋呼呼,總是比腦子快,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。
知道,那晚自己也不無辜,年人,你我愿,沒什麼好揪著不放的。
卻不想,他竟然上來就用錢打發,把當什麼了,酒店陪睡的客房服務嗎?
又氣又惱,林筱筱抓著的手不覺間攥拳。
“你放心,你的臭錢,我一分都不會要,我就是看你那晚索取無度,怕你對我有意思,所以才來跟你確認一下……”
“哎,等等。”抓住話語中的關鍵,池夜突然開口將林筱筱打斷。
“你不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嗎,怎麼知道我索取無度?”
“事后我那里疼了好幾天,不是你這只狗還能是誰?”
林筱筱回的直白且理所當然,池夜無語的抿了抿,不吱聲了。
見狀,林筱筱接上方才沒說完的話徑自繼續:“你沒有不該有的心思便好,那晚的事就此揭過去吧。”
大概是給自己保留尊嚴的最后掙扎了。
不過,聽這麼說的池夜,卻是長長松了口氣,接過話,一臉信誓旦旦的保證:
“那你可以完全放心,就算太打西邊出來,我都不會對你那種歪心思。”
明明不在意的,但不知道為什麼,話出口后,他總覺得心里有點別扭。
想著小黑生理上總歸還是個的,青菜蘿卜各有所,這世界上應該還是會有男的就喜歡這款吧。
以前互相吵架斗,話都是張口就來,還從來沒像現在這樣,生出心理負擔。
迎上的目,池夜皮笑不笑的補了句,“畢竟你是我好哥們嘛,走了走了,我請你吃飯。”
話罷,他站起,如往常一樣,攬著林筱筱的肩膀準備帶走。
但這次,卻沒像往常一樣由著他摟。
“誰是你好哥們,誰稀得吃你的飯,池夜,我是個的,男授不親,我還要嫁人呢,你以后對我手腳。”
鉚足了勁一把將人推開,林筱筱拎起自己的背包,扭頭就跑。
出其不意的作,池夜被推的一個踉蹌,等他回過神,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口。
不說揭過去了嗎?怎麼又突然跟吃了炮仗似的?
池夜一頭霧水,在原地怔了片刻,擰了擰眉,邁步離去。
——
眼下江茵的病已經完全好了,舞蹈也重新撿起,回京城后,決定自己開一個舞蹈班。
店面裝修布置好那天,恰好趕上小年。
葉銘他們攛了個局,他們過去,說是連帶著江茵舞蹈班的開業提前一起慶祝了。
話雖然這麼說,但其實吧,就是想坑祁梟請客。
裝修的工人離開后,江茵在等男人過來接的時候,自己又隨便收拾一下。
因為是小年,周遭分外喜慶熱鬧,燈籠滿掛的那種紅火氣氛,讓人的心也莫名的好。
外面音樂聲飄來,江茵站在鏡子前,忽然興起,隨便跳了幾下。
租的門店是在商業區的一棟大樓里,距離祁氏總部不遠。
今日來京城參加商會,陸懷舟應酬完,從會場出來,當即被過落地窗看到的纖影吸引了目。
原來還會跳舞,之前倒是從未見跳過。
視線盯在上,陸懷舟不邁步走了過去。
江茵轉間,猛的發現后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。
嚇了一跳,圈轉了一半,沒能穩住,腳下一晃險些摔倒。
“哎!”見狀,陸懷舟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扶,卻另有一只手先他一步將人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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