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那個會讓人起一皮疙瘩的稱呼,祁梟便知道對面是誰了。
被刺的耳朵疼,他直接把電話拿開,掛了。
然后立馬給嚴睿打過去。
另一邊,話都沒說完,就聽到“嘟嘟”掛斷聲的薛夢溪:“……”
難道是剛剛手機臉太近,說話的時候,腮幫不小心到了屏幕?
疑的攏了攏眉心,薛夢溪重新撥出,卻聽到了“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”的提示音。
薛夢溪癟了癟,將電話撂下,忍不住又打開微博去看。
被祁梟刻意留了一會兒的熱搜,希吃醋的人沒吃醋,倒是把無關要的人酸的夠嗆。
看著子下面那些說兩人門當戶對天造地設之類的評論,薛夢溪就氣不打一來。
祁梟哥哥和程家那個大小姐哪里就般配了,分明一點沒有夫妻相。
要說他們薛家的勢力,也不比程家差到哪去。
就因為年紀小,那時候只有十七歲,還是個未年的高中生。
所以當初祁家有意聯姻時,便率先考慮了程家。
可祁梟哥哥就不喜歡程怡,若是有意,就不會拒絕了。
現在的網友也真是的,什麼都不知道,就會跟著瞎起哄。
薛夢溪忍無可忍,切了個小號,開始在評論區輸出。
【@小小溪:你們可別聽風就是雨的,三爺若是對程家千金有意,早就跟訂婚了,還會等到現在?】
詞條熱度實在太高,以至于薛夢溪評論剛剛發出去,立馬就有人反駁。
【也未必吧,可能是日久生呢?】
【或許三爺只是不想靠人,所以才將聯姻推遲到了完全接手祁家之后。】
薛夢溪就著網友反駁的評論,繼續回復。
【@小小溪:祁三爺完全接手祁家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吧?我朋友就在祁氏旗下的公司上班,可一點兒沒聽到祁家要跟程家聯姻的風聲。】
【@小小溪:還有那照片,一看就是從側面拍的,借位用的真好。】
大小姐第一次在網上跟人吵,緒毫沒有掩藏,夾帶著明顯的嫉妒,免不得被噴。
【這人哪里冒出來的,莫不是暗祁三爺,見不得他跟別人在一起吧?】
【像祁三爺那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,可不是一般人能肖想的,做白日夢也要有個限度。】
【就是,癩蛤蟆想吃天鵝也得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吧。】
【哈哈哈哈,你是從哪個風水寶地挖出來的?這麼驍勇善戰不失家風,簡直笑s個人,要不你s一個讓我笑一笑?@小小溪】
【真羨慕你的皮,保養的那麼厚@小小溪】
【別想了,就算祁三爺不跟程家聯姻,也不到我們這些普通人啊,還不如大方點,送個祝福呢。】
雙拳難敵四手,薛夢溪一張哪里說的過那麼多人,更何況本就不擅長跟人互懟。
網絡暴力實在太可怕了,一時間@的消息無數,全都是罵的。
腦速和手速都跟不上,薛夢溪被罵郁悶了,氣惱的退出登錄,直接將微博關掉。
這一番折騰下來,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。
想著男人的電話怎麼都打完了,薛夢溪深吸一口氣,調整心。
用手指推了推角,勉強自己出笑意,重新給祁梟打過去,結果還在通話中。
想著他事多,薛夢溪等了一會兒,再打。
可一連打了十幾通,每次都是通話中。
蹙了蹙眉,轉手打給了祁老爺子。
“喂,祁爺爺,我是夢溪。”
“小溪啊,回國了?”電話那邊傳來祁天海的聲音。
“嗯,剛回,爺爺還好吧?”
先是客套的表示一下關心,聽對方說“好的”,薛夢溪這才轉向正題。
“祁梟哥哥最近怎麼樣,是不是很忙啊,我想約他一起吃個飯,可他的電話一直占線,我沒打通,能不能麻煩爺爺幫我跟他說一聲?”
得到了老爺子肯定的回答,兩人又寒暄幾句,這才結束通話。
當初祁梟拒絕了跟程家的聯姻后,薛夢溪就曾屁顛屁顛跑到祁家自告勇過。
薛夢溪甜,從對祁梟的稱呼就能看得出來。
雖然祁梟聽的渾難,但的那一套在老人家面前還是很用的。
祁天海被哄的很開心,對也甚是滿意,只不過當時年紀確實小了些,訂婚實在有些早。
五年過去,如今已經二十二了,既過了法定婚齡,出國留學完,也有了大學的文憑。
回來之后,還會在薛家旗下的公司職,以后在商場上也能給到祁梟助力。
而且,現在長開了,相比于當年十七歲的,可要多了。
男人一般都喜歡比自己小一些的吧,程怡比祁梟還大了一歲,兩人本就不合適。
比祁梟小三歲,恰到好的年齡差,薛夢溪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。
幻想著好未來,頭前因為被罵的郁悶一掃而空。
網絡那些鍵盤俠,本就是無知,跟他們那些傻計較個什麼勁。
但負面的消息,薛夢溪總歸還是不想看的。
切換大號登錄微博,自拍了兩張照片,上傳。
配文:我回來啦,京城今日的天氣真好[白云][耶][耶]
隨著頁面刷新,薛夢溪發現,關于祁家和程家聯姻的那條熱搜不見了。
程家的微以及程怡的個人微博,前后發布了澄清聲明。
大概的意思就是,程怡跟祁梟只是普通朋友,請大家不要隨意揣測。
就說肯定是無中生有吧。
只不過,那個程怡是真能裝X,明明就而不得,卻故作清高。
祁梟哥哥沒理熱搜前,窩著裝鵪鶉,熱搜撤了,又冒出來澄清。
地地道道的白蓮,惡心心。
點進程怡發的澄清,薛夢溪在評論區回復道:
【現在的網友真是想象力富,還喜歡胡言語的詆毀別人,程姐姐和三爺之間清清白白,不必把旁人的話放在心上。】
特意強調了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,文字若是能看出語氣,薛夢溪的話一定是怪氣的調子。
語帶嘲諷的發完評論,自認給程怡添了堵的薛夢溪心里越發爽快了幾分。
——
跟薛夢溪結束通話后,祁天海很快給祁梟打了過去。
聽到響鈴的那一刻,他便確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想,這小子肯定是把薛家那丫頭的號碼拉黑了。
電話很快接通,知道祁梟不喜歡聽廢話,祁天海開門見山道:“薛夢溪回國了,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跟見一面。”
陳述的語氣,并不是征求意見。
要說這子獨裁專制勁,祁梟倒是跟祁老爺子很像。
“我為什麼要跟見面?”語調慵懶,祁梟漫不經心的回問。
“以那丫頭對你的執著勁,你以為你能躲的掉?”
“也是。”
他要是堅持不肯見,不出三天,肯定沉不住氣跑到他公司或者他出的其他場所堵他。
想到什麼,祁梟散漫的勾了勾角,“那就今晚吧。”
“好,餐廳我讓人幫你們訂,訂好之后把信息發給你。”
知道他不會自己去跟薛夢溪對接,祁天海索一條龍服務到家。
“行。”祁梟隨口應了聲,便掛斷了電話。
聽筒里傳來“滴滴”的聲音,老爺子放下手機,當即讓人去安排。
程家那丫頭心思深,薛家這位,倒是個沒太多心眼的,像祁梟那種霸道的子,找個聽話好拿的或許更合適。
沒有平白而來的,多見見,才有培養的可能。
而且剛剛看到薛家那丫頭發的照片,比當年出國留學之前出落的更加好看了。
若是能抓住祁梟的心,祁天海倒是非常樂見其。
*
手頭上的事總算理的差不多,難得沒有加班,晚上六點,江茵準時離崗。
剛剛從辦公大樓走出去,一輛西爾貝便橫在面前,攔住的去路。
“上車。”
近一個月的時間,都是嚴睿接送上下班。
嚴睿只說三爺忙不開,但江茵知道,不過是托詞罷了。
今日卻不知怎的,又親自過來接,還是自己開車。
這男人霸道的很,有了之前的經歷,江茵很是自覺的打開車門,坐上了副駕駛。
“帶你去個地方。”對乖覺的表現十分滿意,祁梟勾了勾角,將車子啟。
“去哪啊?”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他總歸不會把賣了,江茵抿了抿,沒有再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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