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無賴的！”

許知遇被掐著腰，實在撐不住，帶著音求他，“霍驍…我不要來了。”

霍驍趁機拿。

在鎖骨下懲罰地了一把。

拔而強悍的影罩住，“我什麼？”

許知遇抿，“無…賴。”

他沒給機會推拒，許知遇只能照單全收……

“再說一下，我什麼？”

“阿…驍。”

霍驍結了，低頭看著的黑眸卷起風浪。

許知遇讀不懂他眼神里的含義，“怎麼了？”

男人俯很溫的親，“我喜歡你這樣我。”

他“老公”的時候只有甲方乙方的覺，但“阿驍”時卻滿滿的家屬。

“我也好喜歡…你這里。”

許知遇不想知道，他說的“這里”是哪里。

他總是在這種時候說一堆讓人臉熱的話。

而霍驍有多喜歡這個稱呼，許知遇后來從他沒完沒了地欺負中深深會到了。

不知道承了多久。

他俯，深深的吻。

“我的知知，好乖。”

……

結束后，霍驍從背后抱著許知遇，輕輕吻耳朵。

他不著急去洗澡，而是這樣的時間，他們互相沾染了對方的味道，親無間。

生怕他的興致又死而復生，用肘推他，“我要洗澡。”

“你不能水，我給你干凈。”他的心極好，聲音帶著事后的慵懶。

“嗯。”許知遇翻了個，將自己卷進被子里，徹底離開他的懷抱。

霍驍追著，把的臉扳過來親了一口，“等我。”

他隨便套上子，去接好水過來時，許知遇已經睡著。

撥開因為汗水而在皮上的頭發，他掀開薄被，幫清理。

目是刺目的白，上一串串痕跡提醒他剛剛發生的一幕幕。

他結了下。

還想。

霍驍忍不住去紅紅的臉頰。

到底是不忍再吵醒，下心里的那點念頭，他作極輕。

即使不信什麼神明，每當這種時候，還是會默默激不知道是哪尊佛把這寶貝送到他面前。

像小時候得到的珍寶，想要炫耀，又想要藏起來的矛盾心理。

霍驍懷著這種心給洗第二遍時，許知遇突然睜眼。

“你笑什麼？”

霍驍正，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笑了？”

許知遇把臉也蓋上，只了雙眼睛，眼睛里滿是防備。

“這兩只。”

霍驍悶聲笑了下，的發，“繼續睡，不笑你。”

他沒穿上，膛因為笑而微微震，那個青灰的刺青正對著許知遇。

想不在意都難。

之前不問，是因為覺得這閻王能把一個孩的頭像刺在上。

那這孩不是白月，也是前友，再大膽一點的話，是私生也說不定。

沒立場問。

現在不一樣，剛剛都被他折騰那樣了，還不得有資格大問特問。

許知遇瞄他一眼。

“這個孩是誰？”從被子里出一個手指，點了點他前。

霍驍低頭看了眼，聲音淡了下去。

“救過我一命的人，沒有，我應該已經死在十歲那年了。”

他說的輕描淡寫，許知遇卻聯想很多。

十歲那年，正是他被養在北院的時候，腦補了一堆，就有點問不下去了。

心尖泛著酸意，想找其他話題。

“你不喜歡？”霍驍問。

許知遇搖頭，救他一命的人，哪會有心思吃這種醋。

霍驍：“我不知道現在在哪，幫了我之后，我還沒來得及給報酬，也沒來得及問名字，就走了。”

“那時候也和你差不多大嗎？”許知遇手去描繪那刺青的廓。

“應該比我小，當時回家之后，我憑著記憶畫了個的樣子。”他握住的手。

“我紋這個，只是想時刻提醒自己，十歲那年經歷的事，還有如果再次遇見這個孩，我一定會把當時沒給的報酬還給。”

許知遇好奇，“報酬是什麼？”

“那時候我還沒來得及掏出兜里那一沓錢給，現在如果遇見，會給更多。”

許知遇：“是你的初？”

霍驍眉梢一抬，彎腰與平視，“十歲時，我還在遛玩裝甲車的年齡。

“初？這麼純的詞，配的上我那擁有酷炫LED燈，車側機械羽翼，高速旋轉鋸齒合金，還有小蘋果戰斗版音效的裝甲車？”

聽他這麼說，許知遇眼前就突然浮現出一個拿著玩裝甲車，討人嫌的十歲男孩子的模樣。

那又是經歷了什麼，讓他變相遇時那副冷冰冰的活閻王樣兒呢？

很小沒有父母，他又何嘗不是？

曾經是備寵的小公主，那他也在失去父母前是備人呵護的熊孩子。

心里掀起一層層漣漪。

許知遇掀開薄被，拍了拍邊的位置，“上來。”

霍驍眉梢輕抬，鉆進被窩。

許知遇蹭蹭挨挨窩進他懷里，“那你初是什麼時候？”

霍驍沉默。

大學時的某一個傍晚。

霍驍臉上蓋著鴨舌帽，躺在場角落長石凳上睡覺。

卻被某位穿著鞋的新生，討論食堂螺螄的聲音吵醒。

他皺眉想要離開，剛把鴨舌帽戴上。

那個生被后排凳子絆了下，在他面前來了個托馬斯旋轉落座。

“嘩拉”一聲，給霍驍來了個螺螄雨。

半碗螺螄都澆在他的上。

他抖著手掀開酸筍時，灰運已經局部被紅油浸泡。

抬頭正要發作，霍驍就上那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和說話時若若現的酒窩。

“對……對不起，你有事嗎？你放心，我……我會負責。”

明明做錯事的不是他，霍驍卻鬼使神差得落荒而逃。

后來，他也在學校里見過那生幾次。

每次那生都被人簇擁著。

再后來他畢業。

在下大雨的某個高速公路上。

他又遇見了那個生，穿了狐貍玩偶的服，叉著腰讓他下車。

“想什麼呢？”

霍驍圈住懷里的許知遇，兀自笑了，“你倒是沒食言，確實對它負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