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過云層灑花園里,紅毯兩側的繡球花飽滿鮮艷。
剪彩儀式整整往后推遲了三個小時。
主持人正在說剪彩前的祝詞,霍驍則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用餐刀冰桶里的冰塊。
叮叮當當的聲響,惹的一旁的董事直冷汗。
因為許知遇傷,不愿意站在鏡頭前,最后臨時決定一人獨自留在客房。
金剪刀剪斷紅綢帶的瞬間,禮炮突然炸響。
滿天的金箔雨紛紛落下。
霍驍抬眸看過去,就見人群中,許知遇的發頂和上都落了金。
原本慵懶隨意的黑眸,突然就有了聚焦。
許知遇戴著鴨舌帽,食指放在邊無聲“噓”了聲。
沒想來,但又忍不住想看霍驍意氣風發的樣子。
他的在人群中不算白,更近小麥,一雙眸子明亮有神,大部分時候目犀利如鷹鷲,滿滿的攻擊。
往下看,他上的黑西裝氣質沉穩,領帶也打得正經。
許知遇見慣了他不正經的樣子,這樣冷不丁的看他,嘆自己都要忘記他之前一死氣的樣子了。
霍驍將視線放在上幾秒,在被人發現端倪時又轉開。
再回頭時,就和樊軒說話去了。
霍驍濃眉微擰看著兩人的背影。
被圍堵著,除了度假村重新開業的問題,記者們再次提問時,重點已經放在了剛剛那位被許知遇用消防水帶沖泔水池的年。
甚至有消息比較靈通的記者,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,開始詢問霍太太是否走失過一個親弟弟。
李崢在一旁拿起話筒,“抱歉,我們今天除了跟度假村有關的問題,其他都不會回答。”
于是,記者們想問關于霍洲育的問題也被截住。
“霍總,老爺子來了,在貴賓室。”董事們在回答記者的問題,而李崢匆匆躬在霍驍耳邊耳語。
“嘖~忘了那邊的事了,走,去收個尾。”霍驍抬腳往貴賓室那邊走去。
他踩著漫不經心地步子,走到貴賓室時,霍老爺子一臉沉重地坐著。
而霍琛脖子上裹著包扎好的紗布。
霍驍沒理兩人,拉出椅子坐下,表慵懶從容,就好像自己只是散步散到這里。
霍老爺子先開口,“阿驍,你大伯的事,現在鬧的這麼大,他下半輩子肯定是沒辦法來集團了,這事我不怪你,畢竟是他糊涂在先。”
他深深嘆了口氣,“但是,你跟阿琛…你們兄弟這樣,是想讓我死不瞑目?”
霍驍抬眸,沒什麼表,“我們怎麼樣了?他人不是還沒死?我試試剪彩的剪刀好不好用而已。”
“試剪刀?你們都是霍家人!非要……”霍老爺子眉心。
霍驍冷冷地打斷他,“現在說我們都是霍家人了?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們競爭,我們越爭越搶,你越高興,越覺得霍家以后有希?”
老爺子的臉又沉了幾分,轉問霍琛,“阿琛,你說說,你找的那人是不是為了破壞度假村開業?”
一直未發一言的霍琛角揚起一抹冷笑,“您就當是吧。”
話音剛落,貴賓室的大門被推開,柳清江直接撲跪在霍老爺子面前。
“爸,不關阿琛的事,是我訓練的那小子,是我讓他來的。我是因為洲育的事一時糊涂!阿琛不知道,是我把證據和人都帶到阿琛面前的,他什麼的都不知道!他喜歡那小妖,他要是知道他怎麼可能會做!真的!都是我一個人做的。”
霍驍坐在原地,慢條斯理地卷起自己的袖子,聲音冰冷如霜。
“你說誰是小妖?”
柳清江自覺說錯話了,癱坐在地上。
霍驍走過去一把抓住的長發,一路拖行。
柳清江一輩子也沒有如此狼狽過,連聲尖,雙手不停的掙扎。
霍驍并不理會,一路將拖行至霍琛面前。
他說過的,這幾天,誰讓許知遇流淚,他就讓誰流。
“喜歡玩火是吧?”他抓著柳清江的腦袋摁在桌子上。
柳清江雙手合十,不停地哭著求饒。
“你們都干什麼吃的?趕把人拉開!”霍老爺子揚起拐杖對著一旁的保鏢吼。
霍驍轉頭,沒說一句話,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。
那一隊保鏢就沒一個人敢上前。
老爺子氣得拿拐杖作勢要打霍驍,拐杖還沒落下,先被保鏢攔了下來。
“好好好,現在誰都管不了你了是吧?”
霍驍修長的手指抓著柳清江的頭發,從兜里掏出銀的打火機,手指間轉了一圈。
咔噠——
打火機被打著,瑩瑩火跳躍。
柳清江渾發抖。
“瞧你說的,你是第一天管不了我嗎?”
霍驍將打火機放在那把長發的尾端,發因為高溫卷曲、發黃,發出嘶嘶聲。
柳清江頓時不敢了,“兒子,爸,你們救救我…救救我…”
“喜歡玩火,那就好好玩。”
一縷白煙騰起,伴隨著刺鼻的焦糊味道,火苗順著發梢蔓延,發出更響的裂聲音,亮橙的火越燒越大。
柳清江不顧一切的拍打頭部,拼命的嚎。
老爺子站在一旁跺腳,“你…你小子……”
一直站在老爺子后的方管家,抱起飲水機上的桶裝水,澆到柳清江的頭上。
火瞬間被熄滅。
柳清江因為被嚇得不輕,整個人癱在地上昏了過去。
霍驍瞥了一眼方管家,頗為可惜的嘖了聲。
老爺子也癱坐在椅子上,“快,快送到醫務室。”
四個人中只有霍驍和霍琛冷淡的像置事外。
霍驍突然沖霍琛笑了下,“欸,不是你媽?你一點都不心疼?”
霍琛面無表的盯著他,“你該謝,若不是,說不定如今跟知遇結婚的會是我。”
霍驍挑眉,“什麼意思?”
霍琛了自己脖頸上的傷。
“當年,是發現我總去知遇兼職的便利店,先一步斬斷我的念想,我娶小沐媽媽。”
“不然,誰知道現在站在知遇邊的人會是誰?”
許知遇推門而。
“人生要是有那麼多如果,要佛祖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