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，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。”

阮清月了額頭，把困意趕走，“你管理周氏這麼多年，比誰都聰明都理智，你也最了解我……”

“行了。”周云實有些不耐的打斷了，“知道你要說什麼了。”

他在昏暗里直白的看著，表達也異常清楚，“我做不到。”

阮清月皺了皺眉，這會兒腦子比較，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，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些。

該勸他的話都是說過了的。

“這段時間，我已經嘗試過了，做不到。”

“我們沒有任何緣關系，我沒辦法看著你屬于別人。”

阮清月木然的坐在床上，聽著周云實說他最近那麼拼命的做復健，就是為了能夠和正常人一樣走到面前。

但他走到面前，不是為了看和其他男人糾纏的。

阮清月一直沒說話，倒也不是想要冷理，說過如果他需要，不管是個人還是公司，都可以陪伴、幫忙。

是的確找不到能說的容。

這大概讓周云實覺得不悅，他連嗓音都比以往要涼。

“如果你自己真的和他斷不了，我不介意幫你。”

阮清月抬起頭，“你怎麼幫？”

離婚這個事就是需要走程序，偏偏賀西樓又耍無賴鉆了，反正不可能立刻離掉，總不能把刀架在賀西樓脖子上，著他去立刻領證。

看了周云實，“為這個事你去違法紀不劃算。”

周云實似是笑了笑，“有沒有違法紀，取決于你怎麼做怎麼選。”

阮清月發現他說話的同時起了。

走過去接了兩杯水，一杯他的，一杯遞給，“不是想知道嗎，慢慢告訴你。”

抿了兩口水，把杯子放回了床頭柜。

好一會兒，周云實都沒開口，而是慢條斯理的也放下了水杯，坐在了床邊。

阮清月原本喝完水想清醒清醒，卻發現好像更困了，看著他坐下，五逐漸靠近，連挪的力氣都沒有。

意識讓自己手撐著子從床上起來，但完全不控制，整個人好像沒知覺，有一種做夢的虛幻。

周云實親，有覺但是不了，的服盡數被推落，也不了。

“他不是沒過夜嗎。”周云實指腹略重的碾過上的幾痕跡，聲音很沉。

“你以前從來不會騙我，認識他開始，已經不止一次。”

他說這些話的時候，阮清月很想說，和賀西樓先認識的。

“你看，你其實不想抗拒。”周云實握著的手。

因為沒有強烈的推拒。

“如果沒有那個人，我們一定會很好，對嗎清月。”

“周氏我可以放在京城讓別人管，我出來，我們在這里定居，其實也不錯。”

他就像自我陶醉，自我催眠，娓娓的計劃著他們的將來，也從頭到尾沒有停過對做的事。

阮清月不了，那種覺很窒息。

憋到幾乎暈過去的時候，終于得到了一大口氧氣，劇烈的息，也茫然的看了好一會兒天花板。

醒了。

反應過來什麼后，立刻翻起來，眉頭直接皺在一起。

全的酸疼就好像昨晚去背了一座大山。

看著滿床的被褥七八糟，的心確實糟糕，轉頭去找了件服裹上，也沒有洗臉，徑直走出臥室。

周云實安然、溫和、平靜的坐在客廳，面前是一杯咖啡，看到出來，他抬起頭，“起了？”

阮清月知道他是個核很強大的人，不管多大的事、多大的挫折他也可以面不改，泰然之。

昨晚的事，可能對他來說，就不事，而是達到目的。

“怎麼了。”見盯著自己，周云實依舊面如常，連聲音都異常溫，“累是嗎？”

的心世界也強大了，沒有要跟他撒潑發瘋的沖，只是整個人有些冷，“我從來沒想過你做得出這種事！”

周云實沒有看的眼睛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“你喝嗎？提提神。”

他看起來也確實是折騰大半夜沒睡好的樣子。

阮清月實在是看不得他溫吞吞的樣子了，在他真的幫弄好了一杯咖啡的時候，直接抬手打翻。

“你就沒想過，我們會走到絕路。”

周云實蹲下，仔細的收拾一地狼藉。

他似是笑了一聲，站起來，靜靜看著，“得不到你，才是我的絕路。”

杯子被他握在手里拭，慢條斯理，“清月，你從來沒想過為什麼十九歲你窮途末路時，我愿意承世人的指點留下你。”

“你也沒想過，這些年我為什麼對你一句重話都沒有。”

“我把你當命一樣的護，過去五年的每一天，我都比他你。你了解我的，怎麼可能讓你再離開。”

阮清月笑了，“所以，那些通達理、溫文爾雅的你全是假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周云實承認得特別坦然。

他目暗暗的看著，“我送余慧進去的時候，有多人說我是瘋子你也聽到了。”

他理所當然，“我就是。”

“我溫文爾雅的養著你，讓你一點點放下防備，一點點看著你長，一天又一天的等著你哥的案子翻，我的耐心已經用了。”

他放下了杯子，“絕路嗎？就算是，我得不到，別人也休想。”

他說：“我種的花，要折也得是我親自來。”

阮清月想過他的耐心會崩盤，但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瘋。

轉過，他拿了自己的外套，從里面找了手機出來。

遞給，“要報警嗎？”

“讓所有人知道我們的事，包括他。”

阮清月知道，他就是為了賀西樓退出。

閉上眼，沒有接手機，“我現在不想看到你。”

周云實一點也不生氣，他收起了手機，轉出門了。

但是他沒帶行李。

阮清月坐在沙發上，轉頭看著放針孔攝像頭的位置，頭疼得擰著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