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初看到有人進來,掙扎得更加厲害。
“放開我!”
“我要殺了他!我要殺了這個畜生!”
“我要給太白哥哥報仇!”
歐欽疲憊地了眉心。
幸好他剛才覺得不對勁,帶人過來看了一眼。
不然的話,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無法收場的局面。
父親那邊還在等著!
他走上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林若初,聲音像是淬了冰。
“林小姐,你冷靜點。”
“宋太白,沒死。”
什麼?
這話一出,林若初猛地停止了掙扎,僵住。
緩緩抬起頭,布滿紅的眼睛里,全是不敢相信,死死地盯著歐欽。
“你!你說什麼?”
“太白哥哥他!”
歐欽迎上詢問的目,面無表地點了點頭。
“我的人趕到時,他正被歐爵的人帶走。”
“已經把他救下來了。”
“現在很安全。”
歐欽隨后抬了抬下,眼神示意按著林若初的保鏢。
那保鏢立刻松開了手。
林若初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撐,癱在地。
歐爵站在一旁,臉沉得能滴出水。
他死死地盯著歐欽,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。
又是這個好弟弟!
每一次!每一次都壞他的好事!
他冷笑出聲,語氣里的怨毒毫不掩飾。
“呵,二弟的能耐,可真大啊!”
“連我的事,都敢手了?”
歐欽連眼皮都未抬一下。
他的眼神也冷了下來,語氣平淡無波。
“大哥,爸爸要見你們。”
歐爵愣了一下,心頭莫名涌上一不好的預。
老爺子這個時候找他,肯定沒好事。
但他不敢違逆。
他冷哼一聲,狠狠地瞪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林若初,整理了一下自己狼狽的領,轉離開。
花園里只剩下歐欽和林若初,還有幾個肅立的保鏢。
歐欽嘆了嘆氣,聲音沒什麼起伏。
“林小姐,你也起來吧。”
“父親要見你。”
林若初還有些發。
了,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“歐二!”
“太白哥哥他!他真的沒事吧?”
“沒有傷吧?”
歐欽沉默了片刻,眼神多了些警告。
他救宋太白,不是因為什麼善心。
只是因為林家還有用,林若初手里的藥方,對歐家很重要。
宋太白如果死了,這個人發起瘋來,誰也控制不住,到時候只會影響父親的計劃。
“林小姐,你現在,畢竟是歐家的人。”
“外面的男人,還是接為好。”
“如果再有下一次!”
他頓了頓,聲音陡然轉冷。
“我不保證,還會不會有人去救他。”
說完,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地上那塊沾的玻璃碎片。
林若初渾一,一寒意從心底升起。
歐欽這個人,比歐爵更可怕。
歐爵的壞是擺在明面上的瘋癲。
而歐欽,是那種不聲就能將人置于死地的狠。
瞬間老實了下來,不敢再多說一個字。
歐欽并未多言,只轉,示意跟上。
二人一前一后,走向總統套房。
剛進門,只見歐爵直地跪在地板上,低垂著頭。
額角的傷口已經簡單理過,著紗布,但依舊掩不住他此刻的狼狽。
歐閑亭坐在椅上,臉上是藏不住的失。
這個蠢貨,事不足敗事有余!
差點因為他一時沖的愚蠢行為,壞了自己全盤的計劃!
“廢!我有沒有告訴過你,最近不要輕舉妄!”
“宋太白是什麼人?宋家的獨苗!現在這個節骨眼上,是你能隨便的人嗎?”
“萬一真出了事,宋家那邊怎麼代?林家這邊怎麼代?”
“你想過后果嗎!”
歐閑亭越說越氣,抬手指著他,指尖都在微微發抖。
“就為了一個人,為了你那點可笑的占有,差點毀了我的大事!”
“你太讓我失了!”
歐爵跪在那里,脊背僵直,臉上沒有任何表,只有垂在側的手,死死攥了拳頭。
父親的眼里,從來只有他的計劃,他的利益。
自己這個兒子,不過是他計劃里可有可無的一環,甚至是個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。
歐閑亭發泄完怒火,似乎也有些疲憊。
他抬起頭,目掃過門口的歐欽和林若初。
他臉上的怒容瞬間收斂,換上了一副和藹的面孔。
“林侄,讓你驚了。”
“今天的事,是歐爵不懂事,我已經教訓過他了。”
“到此為止吧。”
“宋家那孩子,我已經安排人安全送回第一醫院了,你不必擔心。”
林若初聽到這話,懸著的心終于徹底落回了實。
太白哥哥沒事,真的沒事。
繃的神經一松,差點又要癱下去。
歐閑亭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歐爵,眼底閃過一抹厭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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