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里,葉清寧心不在焉,回想著顧星的話。手里攥著一張紙條,上面寫了親生父親顧慎所在的監獄地址。
“寧寧!寧寧!”曉黎了葉清寧幾聲,對方都沒有反應。曉黎皺眉,手在面前揮了揮。
“怎麼了,曉黎?”葉清寧回過神來。
“你怎麼了?心不在焉的。”
葉清寧搖搖頭,曉黎倒是湊到跟前,一臉神神的樣子。
“我昨天和輔導員申請了換宿舍,沒想到輔導員一下子就同意了,我就開始收拾行李,收拾一半的時候楊琳冬沉著臉進來了,你猜怎麼著?”
“嗯?”葉清寧微微側耳。
“進來后瘋了一樣到扔東西,我就看了一眼,就惡狠狠的瞪我,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,超級恐怖。還好我申請了換宿舍,不然我都把給我的東西加料,這個人看著弱弱的,但總讓我覺得森森的。”
“對了,你昨天下午不是沒來了,輔導員召開了班級會議,把楊琳冬的班長職位撤掉了,而且還和藍敏慧背了一個分,說是發送不實消息誹謗他人,我估計就是點你的事呢。你是沒看見們臉昨天臉黑的啊,可解氣了!”
葉清寧了然,沒想到大哥辦事效率這麼高。只是沒想到,照片的事,楊琳冬也摻了一腳。
嘆了口氣,看來這一年里都別想參加任何大型的比賽了,也許這就是不蝕把米,竹籃打水一場空吧。
“怎麼覺你一點都不開心啊?你是不舒服嗎?”曉黎一臉擔心。
“沒,你搬出來也好,現在又是背分又是被撤職,保不齊狗急跳墻。遠離一些,也能心安一點。”
曉黎再贊同不過。
下了課,葉清寧回了別墅。剛進門,紀淮予也剛好上完最后一個菜。
“阿寧,洗手吃飯。”
葉清寧應了一聲,換了鞋洗了手坐在餐桌前。
“淮予哥,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?”
“下午過去一趟就好,公司養那麼多人不是為了做吉祥的。”紀淮予給舀了一碗粥。
“學校的事理的怎麼樣了?”
“大哥作很快,分昨天就下來了,早上的課也沒看到們。”
“給他們轉到其他班了,徹底沒了接我才放心。”紀淮予夾了塊給葉清寧。
葉清寧點頭,確實如紀淮予所說,見不到才是最好的。大學就是一個“大”字,每個班上課的時間也不一樣,不是一個宿舍不是一個班,見到的幾率并不高。見不到,自然也就下不了手。
“是發生什麼了嗎?心不在焉的?”
聞言,葉清寧放下筷子。紀淮予一看,跟著放下。
“淮予哥,我……父親的事,有下落了嗎?”葉清寧咬了咬,小心翼翼地看向紀淮予。
紀淮予一頓,神無常。“怎麼突然提到這件事了?是今天遇到什麼人了嗎?”
“只是,突然想起來就問了一。”葉清寧抬起頭來,角扯出一抹笑。
知道,如顧星所說,紀淮予知道些什麼。并沒有怪紀淮予瞞,只是有些事還是想要一個真相。
“先吃飯吧。”紀淮予也沒想到葉清寧會突然問起這件事,兩人都不想對對方說謊,只能選擇僵的轉換話題。
接連幾天,葉清寧都與往常無誤,日常三點一線,家里,食堂和教室。出于尊重,紀淮予也沒人派人去查葉清寧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,兩人默契的不再提這個話題。
周五下午,葉清寧沒有課。假意午睡,等紀淮予出門后,也跟著出去了。
手里攥著那張紙條,因為這兩天反反復復拿出來看,已然有些皺痕。葉清寧對那個地址其實早就記下來了,只是莫名覺得抓在手里會更安心些。
一路上預想過無數可能,腦海中有過無數個問題想要求得答案,可等到了目的地,又有些猶豫了。
思索再三,還是走了進去。在等待見面的過程,葉清寧手指摳著自己的包,以此來緩解自己心的不安。
但很快,一個模樣有些憔悴消瘦的男人走了出來。葉清寧抬頭看著他,對方眸里好像也閃過一意味不明的神。
坐下后,兩人相視無言。葉清寧咬著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。
“是顧星告訴你的吧?”顧慎率先開口,打破沉默。
葉清寧抓著電話的手了,但還是看向男人點了點頭。
“你和陳汐之間發生過什麼?”
“我以為你會問我你綁架案的事,看來紀淮予他們沒有告訴你啊?”顧慎敲了敲桌面。
葉清寧瞳孔一,“你……什麼意思?”
“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嗎?”顧慎過玻璃窗看著,往前俯了一點,渾濁的瞳孔沒有半點,讓人害怕。
“為什麼?”葉清寧咬著牙,平復著自己的緒。
“很簡單,是你大哥和紀淮予聯合我的老婆,親手把我送進來的。”
“葉家發生的一切,是你在后面搗鬼嗎!”
原本所設想的場面全被推翻,葉清寧想過他可能犯了事,也想著可能是有什麼誤會,也想著他和母親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,卻唯獨沒有將葉家人發生的一切歸到他的頭上。
“是。”顧慎直接承認。
“他們沒有招惹過你,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毀掉他們!”
“沒有?是,你大哥他們確實沒有招惹過我,但葉邵華呢!”顧慎的緒一瞬間變得有些失控。
“你們都是一樣的人,陳家是,榮家是,你們也是,一個個高高在上,看不起我,我就是要毀掉你們,只有毀掉他們最珍視的人,才是最能讓他們痛苦的,也是最有就的!”
顧慎的神變得癲狂,仿佛陷了自己的臆想的世界中。
葉清寧看著他,突然覺得有些惡心,因為自己流有他的而到惡心至極。
“我不知道什麼榮家,但是我爸,還有我外公他們,絕對不是這種人!”
“不是?呵!走到今天這個地步,全是拜他們所賜!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嗎?別著急,我一件一件和你說。”
葉清寧咬著牙盯著他,著電話的手發白,像是極力在忍著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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