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上,四人出去后,房間果然安靜了不。方岳檢查了一下后,告知葉清寧不用擔心,只是有些力過大,再加上心勞,這才導致的發燒。
好在溫度不高,開點藥就行。
“方醫生,那你點這個做什麼?”
“這個有安神的功效,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。你的質本來就弱,如果一直這樣子心神不寧的話,很多小病都會找上你的。”
葉清寧懵懵懂懂,和方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屋子里充滿的一淡淡的艾草味,葉清寧說著說著,聲音越來越小,腦子也逐漸變得混沌,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的呼吸平穩,睡恬靜,而方岳則在耳邊呢喃著什麼。
他拿出一塊手表,時針滴答滴答的走著,一個小時后,叮的一聲,一切回歸沉寂。
床上的依舊安靜的睡著,像個睡人。方岳小心翼翼的收拾著藥箱,輕手輕腳的出了門。
下了樓,四人立馬上前圍住他。這架勢,把方岳嚇了一跳。
“方醫生,阿寧怎麼樣?”
“紀爺不用擔心,清寧小姐已經睡過去了,我重新給下了暗示,暫時是沒問題了。”
“還發著燒。”葉安補充道。
“這個也不用擔心,我已經給開了藥,這是剩下的,吃完飯后半小時再吃。”方岳將剛才包好的藥遞給葉安,后者雙手接過,輕聲道謝。
這在以前,葉安是不會注意這些微小的禮儀的。
從小到大都是在謾罵的環境里長大的,本沒有人教過這些,這些瑣碎的小禮儀是葉清寧在日復一日的相中,潛移默化的教會了。
從不會高高在上的表明要教,而是很好的維護住了那脆弱又倔強的自尊心,用著最為溫和的方式,慢慢的改變了。
“方醫生,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?”
“倒是沒有,只不過清寧小姐有些思慮過度,人一直沉浸在負面緒中的話,是很耗費一個人的氣神的,所以最好還是多多走走,轉換一下心。”
“方醫生,借一步說話。”
方岳看了一眼紀淮予,點了點頭,兩人走到門外。
“還有一個人,需要您看一下。”
方岳疑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“對了紀爺,老爺子那邊應該也快要回國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紀淮予的語氣淡淡的,方岳看不,也就不猜了。
“時間地點我晚些發給您,這陣子還要勞煩您多跑兩趟。”
“哪里,都是我分的事。”
如果不是紀淮予和老爺子兩個人將他帶回紀宅,他又怎麼會有今天的就。
送走了方岳后,葉麒跟了出來。
“是在說寧寧的事嗎?”
紀淮予搖頭,“我要去一趟陳家,阿寧醒了后聯系我。”
“陳家?”
紀淮予點頭,沒有打算解釋的模樣。葉麒知道這人的格,也不再多問。
陳家,紀淮予的到來讓兩個人微微一愣。
“紀先生,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?”
“陳老,這次是想和您聊一下阿寧母親的事。”
二老面面相覷,“這話怎麼說?”
紀淮予并沒有說葉清寧的事,而是將方岳介紹給了兩位老人。
兩人聽完,沉默了許久。紀淮予也不催,端坐著,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。
陳文雄長嘆一聲,“說實在,對于小汐現在這副模樣,我們其實都不報什麼希了。這些年來,什麼法子都試過,科學的,民間的,都不見一點效。”
“但憑你對寧寧事的上心程度而言,我們還是愿意聽你一勸。”
紀淮予在葉清寧參加家宴后來拜訪過陳家二老一次,之所以不在前是怕二老對葉清寧印象不好,以為是清寧找他來做說客,所以特意選了家宴后才來。
但也沒有說什麼,只是大致的講了一些雜事。
這世上,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讓紀淮予如此上心了。
解決了這邊的事,紀淮予也不再多留。
等葉清寧醒來時,天已經黑了。難得睡了一個舒服安穩的覺,葉清寧心的郁氣也消散了不。起,打開書桌前的臺燈,拿出一個本子。
上面勾勾畫畫了不,只有最后一行字還沒有被劃掉。
葉清寧拿起一只紅筆,利落的將其劃掉后,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。
終于,所有的事都解決了,再也沒有人會到傷害了。
愣神之際,房門被敲響。葉清寧急急忙忙將本子合上,隨手塞進柜子里,確認無誤后才開口讓對方進來。
“淮予哥?你還沒走啊?”
“想我走?”
葉清寧想也不想的搖頭。
紀淮予笑,輕輕了的頭。
“怎麼起來了?還有沒有不舒服?”
“沒有,睡了一覺好多了。”葉清寧蹭了蹭他的手心,像只小貓咪。
“莉蓮士下周在M國有個小提琴獨奏會,要一起去嗎?”
“莉蓮士?”葉清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。“是那個莉蓮士嗎?”拽著紀淮予的角,神激。
“你還知道其他莉蓮士嗎?”
“當然沒有,莉蓮士只有一個!”說到這個。
“要去嗎?你要去了,應該會很驚喜。”
“當然!但是學校那邊……”葉清寧有些猶豫。
“我來搞定。”
“嗯。”葉清寧永遠信任紀淮予、
“但你先養好,周末我來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紀淮予的效率向來快,葉清寧只要收拾好一些簡單的日常服就可以出發了,本不需要任何的心。
再加上這段時間葉珂和葉安天天盯著吃藥、鍛煉,葉清寧已經徹底痊愈,偏生兩人還不放心,是讓方岳再給檢查了一遍,確認沒有問題了,這才放走。
“給你了。”葉麒拍了拍紀淮予的肩膀。
“嗯。”兩人了下拳頭,默契不言而喻。
已經許久沒有出過遠門的葉清寧看起來很是興,加上在飛機上睡了一覺,此刻正神的很。
“很開心?”紀淮予將兩人的行李箱放在一邊。
他開的套房,葉清寧睡里間,他睡外間。
“嗎?”紀淮予從洗手間弄了個熱巾給葉清寧了臉。
溫熱的讓葉清寧覺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,肚子也順勢發出了一靜。
移開巾,看著紀淮予點了點頭,微紅著臉不知道是熱氣熏的,還是害導致的。
紀淮予并沒有嘲笑,而是了的頭發,將巾接過。
“走吧,帶你去吃飯。”
葉清寧點點頭,起整理了下子。那是一碎花,襯得整個人溫婉乖巧,的讓人移不開眼。
紀淮予收回視線,牽起因為常年練琴而起了些厚繭的手。
他輕輕挲了一下,角勾著一抹笑。
他的孩,永遠那麼努力,永遠不失一顆進取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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